第91章(2 / 3)
手上还有钤印文书,不过在李闻今被带走的事传出以后,户部就没有动静了。”"什么叫没有动静?
"
“就是车马都送回原处,文书送回公廨,那几名官员也没再出去,一直到放衙时候,他们才各自回到家中。"
他们会立刻传信回来。不过....."
梁眠接着道,"属下怕他们会暗中出动,留了一部分人手在附近接应,若有动静,梁眠说到这里,却顿住没有再说。
“嗯?不过什么?说下去。"
立即取消这次行动,准备另找时机。"
"不过,属下怀疑,户部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一听说李闻今被带进乌衣巷,他们就这话说得有理,苏露青听完回禀,让梁眠放衙回去。
等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她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屏风处,
"听完了?"
秦淮舟从后面绕出,在她对面坐下,同时点点头,"果然,李闻今在襄王自尽的时候,就已然成为弃子,他之所以如今才被正式放弃,恐怕也是阆国公的意思。"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她,"他知道杨甘暴露以后,我们两边都会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所以先下手销毁吏部的文书,再把此事推到失火上,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损失不大的意外。”
她听到这话,接着开口,"然后,再告知户部,以两边衙署的动向为信号,若没有查到李闻今头上,就一切照旧,一旦李闻今被缉拿,就静待时机。既是如此,想必这些粮草,最终会有一个相同的去处。
"
两人的目光对上,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出答案。
"所以,"她朝秦淮舟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你要送上的诚意呢?""永嘉十年,春闱主考官突染重病,当时事发仓促,朝中一时找不出合适人选,最后定下能服众之人,正是阆国公,宁苡奉。"
是八年前的事。
她在心中将那时候的事回想一番,那年她离京在外,倒也隐约听说过此事。当时宁苡奉为避嫌,惶恐推脱,是皇后极力相求,宁苡奉这才答应暂领主考官一职,春闱刚过,他就连忙归还礼部侍郎钤印,且与那一年的春闱学子极为生分,从不以老师居之。
正想着,忽听秦淮舟接着道,"杨甘是那一年的考生,与他同期的学子,至今都外放为官,只有他一直留在京中。"
"难怪,"联想起杨甘明明是文臣,却有死士做派,她嘲弄的笑笑,"所以当这位老师许诺他青史留名,他才那么相信,而且甘愿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把自己变成死士。说着,她看向秦淮舟,"这么说起来,从何璞案开始,大理寺内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他如实秉给宁苡奉,所以宁苡奉才会这么精准的,每一步都算在前头。"“你说得不错,"秦淮舟似有感慨,“可叹杨少卿这些年在大理寺百般尽职,却甘愿受其驱使,做这等助纣为虐之事,本能名留青史的机会,也被他自己毁了。"正感慨着,忽见苏露青又朝他伸来手,还小幅度的招了招。这时已过黄昏,屋中却没有掌灯,只有廊下的灯笼映照些光影透进窗子,书案边隐约落进一些亮色,她的面容几乎是隐在暗影里,只有一双眸子亮得分明。秦淮舟不解何意,先是下意识递出自己的手,搭在她掌心。然而被她躲开。
...
他略微皱眉,"..
什么?"
"大理卿如果只以这点东西做交换,未免太没有诚意,"苏露青维持着这个姿势,"应该还有些其它的东西没说吧?
原来是会错意了。
秦淮舟侧过头,看一眼窗外灯影,"苏都知所言不错,除了这件事,大理寺的确还有些其他发现。”
“比如?”
士,在朝为官,名叫.....屈靖扬。"
"先帝神辉年间,阆国公曾于九州讲学,期间收过一位门生,那门生后来考中进"竟是他?"苏露青有些意外,"这么说来,靳贤能听命于他,还有屈靖扬的关系。"事,但无论如何,应该都是听从阆国公的吩咐。"
"嗯,屈靖扬又是何璞的舅父,这几人或是曾经在户部做事,或是近年调任户部做“阆国公若是参与其中,最终得利者,可就只有一位了,万事俱备,他会从哪里动手呢?"
说到这儿,她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无人,春夜里风还有些凉,但已经不是之前那般透骨,"这要是再猜下去,说不得还得请宁公来,听听他是怎么令襄王那么听话的。"她回身往秦淮舟那边看,"襄王与他非亲非故,又一直远在绛州,乖乖做他的藩王,有什么能说动他,在绛州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呢?”“绛州大营出现变动时,是在永嘉十年。"
秦淮舟起身走到她身侧,与她一起站在窗边,廊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动,总是来回摇摆,灯火忽近忽远的泼进窗内,在他们身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灯影。有时候,这些灯火会照在发鬓,他只要稍稍侧过眼眸,就能看到她发间像是霜白一样的颜色。
时间仿佛就此流转暮年,相携白头过一生。
他出了一瞬神,在她察觉看过来时,倏然收回目光,轻咳一声。然后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永嘉十年,陛下下旨,皇后临朝,当时百官多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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