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为虎作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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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易的话让云轩蹙眉。

云轩再扬手,蟒鞭又落下来,却是一下重过一下,子易痛得泪眼朦胧,求饶道:“先生……轻些……”

云轩依旧打足了十下,才停手,等着子易说话。

子易只觉背脊之上似被火舌舔过,痛得心颤,却无法揉摸、碰触,难以平复。

“易儿……只是,想让先生……担心……”子易肌肤之痛,固然是难忍,心里更是委屈难忍。

他大婚之日,正是云轩扶妻之时,即便云轩百般劝慰,子易心中到底存有芥蒂。

子易一直以为,云轩是以他为妻,才会停妻不续,也只有他,才是云轩心中要携手白发的那个人。

云轩纳妾,或是纳婢,不过都是玩乐而已,就如云轩送伶人给他,只是“玩具”,只以为乐,不以为人,更无情分。

但是如今日久,云轩坦诚对凌墨有情,并要扶妻。子易难免气恼云轩薄情。

只是这份气恼,子易却只能放在心底,只等着云轩好言劝慰。偏是自那日他大婚之后,云轩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每日忙进忙出,只叙君臣之礼,便是多一眼都不曾再看子易。

子易心里越发委屈,本想趁着中秋菊展与云轩出游,云轩却冷硬地拒绝了。

子易在宫中独坐,想到云轩在家中尽享妻妾之福,又有宝儿、霜儿两个乖巧懂事的麟儿承欢膝下,自己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云轩,便是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了。

“易儿只有先生……”子易欲言又止。

云轩不由叹气:“你便是因了这些,冒险去见宁王?”

子易“嗯”了一声,泪珠滚落。

云轩心里虽然依旧还有几分气怒,看着子易背脊上的伤痕,和他微微颤栗的身躯,到底还是心生怜惜,将紫金藤鞭放到支架上,命子易道:“跪着吧。”

子易根本不敢支起身体,只觉胳膊一动,背脊上的伤就更痛了,他只是从龙案上直接跪落于地,咬着牙,复又对着紫金蟒鞭跪直。

“你就是不想当皇上,现在也还是皇上。”云轩站在旁侧,缓缓地道:“行事思量,必要有所考虑,贸然任性之举,绝不可为。”

“是,易儿谨记。”子易恭声道,声音里,还有一丝的颤抖。

云轩终于蹲身下来,子易却是把头垂得更低。

云轩伸手,抬起子易的下颌。子易的鬓发湿透,额上还有冷汗涔涔,眼睛也红肿着,脸颊上泪痕宛然。

子易右侧的脸颊有些微微红肿,脸侧也有一道不甚清晰的血痕。这是云轩在灵山寺时,盛怒之下,一巴掌打过后留下的印迹。

子易有些羞恼,用手去拂云轩的手。云轩眉峰又立,子易只得又缩回了手,却是闭上眼睛,不看云轩。

“你刚刚做了错事,不知刻意讨好,还敢执拗。”云轩轻曲食指,用指背滑过子易侧脸上的伤痕。

子易更感痛楚、颤栗,只是咬着牙忍耐,依旧不肯睁开眼睛。

云轩轻哼一声,挥手将地上的长袍吸到手中,胡乱地裹住子易,抱将起来,往子易的寝殿走去。

长袍刮擦到子易背脊上的伤痕,痛得他险些呼痛失声,却是硬咬着牙忍耐了,只是云轩这长袍包裹得随意,只遮挡住了紧要的位置,子易的手臂和腿依旧光光地漏在外面,微风拂过,让子易倍感沁凉。

进入寝殿内室,云轩抖手,将子易自长袍中扔出,落入温泉池中,背上的伤痕入水,痛得子易闷哼一声,一大波剧烈的疼痛似乎将他湮没,硬生生地痛下眼泪来。

即便子易极擅水性,也依旧是在剧痛下忘了划水,连呛了几口水,才被云轩的手臂圈住,带到池中的玉榻上。

子易伏卧在温暖的玉榻上,池水荡漾在玉榻周围,氤氲着淡淡的水汽。

云轩的手指凉凉地,混着药膏,在子易的脊背上涂抹,子易痛得不住低吟。

“既然这般耐不得痛,以后就安分些。”云轩毫不怜惜,在子易背脊被打肿的肌肤上,用力按揉。

子易很想忍住呼痛之声,只是那细碎的呻吟却是挡也挡不住的就会滑出喉咙。

蟒鞭抽过的地方,本就带走了一层油皮,如今又被云轩如此用药膏按揉,更是火辣辣地疼,实在有如上刑。

可是子易只能苦熬,直到云轩觉得满意了停手。子易全身,几乎都已被冷汗湿透。

云轩净手,将子易抱起,凌空飞过温泉池,直落到龙床上。

子易趴着一动也不想动。云轩却是打开床边暗格,换了另一种滑腻腻的药膏来,用手指蘸了,再按揉进子易的身体里。

“先生……”子易忍不住低吟,这种酥麻的胀痛自然与上药时的疼痛又有不同。

“今儿不用你承恩,”云轩随意着手指的动作,仿佛在拨弄琴弦,又或是以指为舞。

“等明儿你这背上的伤好的。”云轩轻叹气:“本是体恤你,免了你这几日的入饰,哪知却是害了你,如今,便是只入两指你都觉如此痛楚,看来必要好好做些准备,才能承恩了。”

子清在凌墨的藤条下辗转喘息,觉得这痛楚是如此恐怖,又如此熟悉,一如当日,他在宁王的鞭下苦苦忍耐、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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