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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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非让我进来……”

慕容翎有些手足无措,她不太会安慰人。但王公公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但却谁也不敢进来劝皇帝,最后只得求她进来。

慕容赫看了一眼,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手指了指旁边的衣架说:“放那儿吧。”

慕容翎赶紧将孝服一一放好,转头站在那里,又显得手和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有心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憋了两个字:“节哀。”

慕容赫如同一个死人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正当慕容翎想着要不要溜出去的时候,床上的死人说话了。

“她怎么到死都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儿子……”

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炸得得慕容翎心头一跳,眼泪突兀的冲上了眼眶。在上一世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躺在孤儿院的单人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问那从未见面的父母:“你们为什么不要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问了很多年,都没有答案,也便只能学着跟自己和解。

“有的父母,就是不会爱自己的孩子。”慕容翎看着床上的人,那人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是一动不动。

慕容翎等了一会,只得退出去,悄悄关上房门。

等在门外的王公公焦急的迎上来,一脸的探询。慕容翎只得抱歉的摇了摇头。

王公公见连慕容翎出马都没戏,也只得耷拉个脑袋,向殿外走去,殿外还守着一堆要求面圣的官员。

王公公去将人都打发走,自己则亲自守在门外。

慕容翎见自己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便退下去了灵堂。皇子公主和嫔妃们都此时都守在灵堂。

此时,整个皇宫都挂上了孝,白茫茫一片,慕容翎向灵堂走去,不知怎的,居然想起自己刚穿越那日,外面也是白茫茫一片,那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却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嫡长公主,也做成了皇帝身边的一把刀。

哀乐声声,回荡在整个皇城。

大行皇太后的灵堂设在大明殿,大殿外,满朝官员们按礼官的指引,叩拜,号哭。一步不能错。

大殿内,皇子公主和妃嫔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皇太子琮则在灵前为大行皇太后烧纸。

慕容翎进殿的时候,刚好遇见萧皇后出殿。两人正好在门口撞见,此前也有几次错身而过,而这次正面撞上,慕容翎显得有些局促。

“去给你祖母烧些纸钱吧。”萧皇后吩咐了一句,但脸上却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之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慕容赫在积善堂的偏殿任何人不见,但丧礼上需要定夺的事情多如牛毛。各部负责的官员们见不着皇帝,便只能来找皇后。

见萧皇后出去,慕容翎心里才一松。这几年她干的那些骄横跋扈的事,应该没少传进萧皇后耳朵里。想到这些,慕容翎便不由自主的心里发虚。

慕容翎给大行皇太后上了香,便和慕容琮跪在一起烧纸。身后是其他皇子公主和妃嫔。慕容翎见萧灵儿也在其中,只是脸上没多少表情,和旁边人装模做样的悲伤对比起来,显得十分冷漠。

他们要连续在灵堂上守灵十日,到第十日为大行皇太后进行大殓和成服之后,才能回去休息几日。此后还有,小祥日和大祥日祭礼,和百日的卒哭祭,此后才会进行出殡和葬礼,全部皇室成员都需跟随。

慕容翎想着着这一串繁杂的礼制流程,想到还要在宫里守三个多月的灵,便有些头皮发麻。

慕容赫是夜里来的,大概已经是三更天了,外殿的群臣早已经退下。内殿守灵的皇子公主妃嫔们,也都跪在地上昏昏欲睡。只有高僧的诵念声,极有节奏的在空气中回荡着……

慕容赫就这样孤身一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从外面走进来。

慕容翎正巧在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正在往灵堂走的慕容赫,心脏差点停顿:好像一只鬼啊!

之前人在床上躺着还不觉得,现在看着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赶制出来的孝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晃晃悠悠的,加一张苍白的脸,和极重的黑眼圈,在烛光的映衬下,活生生就是一只鬼飘进了灵堂。

直到慕容赫进了灵堂,慕容翎才认出来。默默扶了扶胸口,又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慕容赫站在灵堂前许久,却只上了一炷香,便无声的离开了。

第二日,慕容赫的旨意下来,遵循皇太后生前节俭旨意,省去小祥日、大祥日的祭礼;卒哭祭并与出殡安葬一起;大殓和成服之后,便举行出殡下葬仪式。

由此,本来要连续举行三个多月的大行皇太后葬礼,如今只需十日便完成了。

出殡当日,本应由皇帝慕容赫亲自扶灵至皇陵。但慕容赫没有去,反而是给司马承下了旨,由司马承扶灵,送大行皇太后入皇陵。

不仅满朝文武想不通,连慕容翎都觉得讶异。

司马承自养父母死后,便一直闭门独居。除了每日的太学,其余时间基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满朝文武也不会有谁不长眼,要在慕容赫面前去提他,触皇帝的逆鳞。除了宇文家的二公子偶尔与他一起,其余人都是避之不及。因此,司马承成了大昌朝一个几乎透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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