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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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松庭听秋慕霜说完,一丝冰冷的笑意挂在粉团似的面颊,冷冷地“哼”了一声,厉声说道:“无论你有多少理由,我的表妹是在你的手里丧命的。这个仇就是我不报,瑨国也不会善罢甘休。你还妄想和谈,那不是痴人说梦吗?不必多说废话,撒马过来。”说着,不再顾及什么君子作为,挺枪向秋慕霜的前心“白蛇吐信”扎了过去。

秋慕霜眼看梅松庭的枪像闪电一样逼近自己的前心,连忙一点脚下的马镫,骕骦马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这一枪。梅松庭见第一枪扎空了,左手一撒枪杆,右手搬回枪头,用枪攥向秋慕霜的腰间扫了过去。秋慕霜在马上向后一仰身,身子贴在马身上躲过了第二枪。梅松庭见接连两枪都失了手,顿时大怒,使出全部的功力一枪快似一枪向秋慕霜发起连绵不断的进攻。

秋慕霜见梅松庭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心里不由也生起几分薄怒。“这瑨国怎么全是这等容不得人说话之人?看来,不拿出一点真本领,让他们心服是不行的。”想到这儿,秋慕霜不再一味的躲闪,横朝阳刀和梅松庭战在一处。

战场上刀来枪往,被阳光映照下反射的寒光晃得军士们眼花缭乱。两匹马交错奔驰荡起浓浓的烟尘,遮挡住了观战者的视线。只能从那偶尔传出的刀枪相碰的金属声,判断着战场上的激战是何等激烈。

这场仗从近午一直打到红日西斜尚且没有分出胜负。

秋慕霜毕竟是女儿家,身体素质比不得男子。一场持续的鏖战,让她身上的汗水几乎湿透了戎装。她凭借着巧妙的招式劈、砍、磕、扫……在和梅松庭的激战中并未落了下风。一边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和梅松庭交战,一边心里暗暗佩服:“怨不得梅松庭出兵以来节节胜利,单凭他这身武艺就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了。”

梅松庭抱着誓死也要为夏灵衣报仇的心情,苦战秋慕霜,。没想到,那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竟然能和他激战数个时辰而不落下风。那精妙的刀法,灵活的运用,都展示了她高超过人的武艺。梅松庭不由生出几分棋逢对手的快意。他枪枪加紧,每一枪都直取秋慕霜的致命之处,抱定了要分出胜负的决心。

红日西坠,初秋的风越发寒凉沁人。

战场上的两个人依然没有分出胜负。只是,长时间的打斗使得他们体力消耗严重,彼此都有些喘息了。

秋慕霜权衡敌我双方的实力,决定先行中断这没有头绪的打斗。趁着两匹马错镫之际,双脚一踹金镫,骕骦马直接跑出了打斗的范围之外。

“吁!”秋慕霜勒住丝缰,回首向梅松庭说道:“平王,眼下天色已晚,再这样打下了去也未必能分出胜负,莫若各自收兵,明天再次决一雌雄如何?”

梅松庭想着夏灵衣的后事尚未料理,便同意了秋慕霜的提议,声音冰冷地说:“好,你我先各自收兵,明天两军阵前见仗。”说着把手里的枪交到左手,右手一拢丝缰拨转马头返回瑨国的阵前。长枪一举代替军令,断喝了一声:“收兵!”便一马飞奔进了大营。

在辕门外跳下战马,梅松庭一边大步向中军走去,一边问迎着他走来的王府参军:“灵衣娘子的尸身安置在哪里了?”

参军王齐连忙说:“已经安置在夏娘子的寝帐了。”

梅松庭没有回中军宝帐,而是转路走进了夏灵衣的寝帐。

此时,夏灵衣的寝帐里已经换上了层层白纱,一眼望去仿佛被白雪覆盖着。侍婢们已经为夏灵衣换上了殓衣,停放在当中的寝床上。几十名侍婢仆妇换了孝衫陪在灵前哀哀痛哭。

梅松庭站在寝床前看着被白绫遮住身体只露出面容的夏灵衣,早晨起来还是小鸟儿一样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女子,傍晚时分却已经了无生气地静静躺在了白绫之下。梅松庭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阿灵,离开国都的时候我就百般推脱不想带着你到两军阵前冒险,你却偏偏不听,求着父亲命我一定要带着你。如今可好,你刚刚十六岁,还是含苞未开的蓓蕾却已经骤然凋谢。你让我这做兄长的有何面目回去见姑母,有何面目向父亲交代。阿灵!你死得好生不值得啊!”

梅松庭的王府典军雪季子走到他的身边劝慰:“大王!请节哀!夏娘子心骄气傲容不得劝,大王鸣金她不听军令一意孤行,大王想过去换她回来却晚了一步。这些都不是大王的错,是夏娘子命里的定数怨不得别人,大王就不要再自责了。”

“人死不论是非。”梅松庭抬起手来制止了雪季子的话语,叹息道:“无论阿灵有多少错,她都已经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够了!命人火速打造棺椁,将阿灵成殓起来送回国都吧。倘若被姑母和父亲知道阿灵的死讯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是!”雪季子常年跟在梅松庭的身边,对他的脾气秉性了解的再透彻不过了。见他不想听劝解的话,也就不再强自劝慰了,躬身退了下去。

梅松庭在夏灵衣的寝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香案前焚了香,烧化了一叠黄钱纸。长长地叹息着,脚步沉重地离开灵帐回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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