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亚尔(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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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巴浑身是伤,来不及喘上几口气,连滚带爬来到无夏身边,一把将她抢在怀中,唤道:“无夏,你怎么样了?”

早喻惊魂稍定,一边重新点燃篝火,一边道:“她受了些伤,不过没有伤及筋骨。倒是你,伤的可够重了。”

边巴仔细检查过无夏的伤口,知道早喻说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安心让早喻帮无夏处理伤口。自己也借着火光将身前看得见的伤口包裹好。

无夏缓缓醒转,映入眼帘就是早喻正在滴血的脸。她伸手想去触摸,牵动背后的伤,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问道:“早喻你也受伤了?”

早喻心事重重,扯出笑容,“别担心,这点伤不要紧。”

“边巴呢?”

“他身子壮,别担心。”

无夏咋舌,“贡觉玛说过风刀,就是这样吗?好厉害。”

这是边巴过来,让早喻帮他处理背后的伤。早喻撕开他背后的衣服,只见脊背上深深浅浅布着七八条血痕,皮肤上还有大片的淤紫,手指轻轻触及,边巴立即一颤。无夏惊问:“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早喻苦笑,“这风来的蹊跷,好像竟全是冲边巴去的,只团团围着他打转,咱们两个人若是不动的话,原本是很安全的。”

边巴咬着牙,沉声道:“早喻说的没错,这风的确是冲我来的。”

早喻停下动作,与无夏齐齐望向他,“什么?”

“他是想让我知道,我根本就进不去!”

“他?他是谁?”无夏问。

早喻一字一顿:“西亚尔?”

边巴点头。

早喻霍地一声站起来,“西亚尔在这里?”

“他不在这里,他仍在那雪山中,但是他的能力可以控制整个羌塘的风,有时候,甚至远及文部。”

无夏却有些不置信,“真的是西亚尔?他出手那么狠?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边巴咬着牙笑了,“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不然现在世上就没有边巴了。”

早喻无夏齐齐摇头,“我不信。”

“你们要明白,西亚尔被人称作是羌塘恶魔,不是没有理由的。难道贡觉玛没有告诉你们当年他进入羌塘高原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吗?”

“什么?”

“当年桑杰扎措送流云尼玛上祭台,西亚尔救援不及,一怒之下杀了在场三千僧侣,灭了桑杰扎措手下一万大军,所到之处,寸草无留。桑杰扎措也死于那一役。念青唐古拉见他狂性大发,杀戮太重,才将他囚禁在这里。之后数百年,凡欲踏入羌塘高原一步的人,全都尸骨无存。我们三个,是自有天地以来,唯一的深入羌塘的人。”

“为什么我们是例外呢?”

“因为你们中有一个是流云尼玛,是他一直等待的人。”

早喻又问:“你说这次他手下留情,这又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对你手下留情?”

边巴看着她的脸,没有回答。早喻也似乎突有所悟,不再多问,只在心中疑惑,边巴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连“当年”的事情也知道?

无夏问边巴:“你明天还坚持要进去吗?”

边巴注视着她,“进去,你进去我就进去,除非你留下。”

不远处的雪山中,传来厉风隐隐的呜咽,闷闷做响,篝火燃烧着,她们从文部带来的谈毕毕播播地响着,几个年轻人,各怀着心事,望着在黑暗中舞动的火焰,默然不语。越来越艰难的前路,越来越浓重的迷雾,层层叠叠挡在他们面前。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

当三个人终于走到雪山的脚下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隔着一滩干涸的狭长盐湖,不过五米宽的距离,对面浓雾重重,除了迷茫的白色,什么也看不清。

无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边巴,他一块青一块紫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神情却说不出的凝重,咬咬牙,拉起无夏的手,道:“走吧。”就大步向盐湖对岸走去。

早喻也分外紧张,无声地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近前才发现,那茫茫白雾并不是凝滞的,而是被风挟裹着,正以极快的速度飞旋着,那是一道滴水也泼不进的风墙,刀子般锐利的风,他们昨夜已经领教过厉害了。

早喻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试探地扔过去。那石头才触及风墙的边缘,突然啪的一声碎成粉末状。

众人都是一惊,无夏惊疑道:“我们进得去吗?这部粉身碎骨才怪。”

边巴看了看早喻:“怎么办?闯?”

早喻常常吁了口气,摇头,“闯是闯不过去的,但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就一定能进去。”

她向前跨了一步,又一步,停下来,感到内蕴千钧之势的风墙,象是一只伸出千万触角的魔怪,那些细若游丝的触角,拂过她的脸,隐隐生痛。她缓缓伸出带着贡觉玛之歌的左手,心中默念,“西亚尔,既然你一直在等,我们来了,让我们进去吧。”

刹那间,贡觉玛之歌释放出耀眼灿烂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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