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古老帝都,似乎每一寸绿瓦红墙都有自己的故事,城墙根儿下有着童年的旧时光,长大后的少年少女明媚如朝阳,是和江南不一样的美好。
我和谢书晨一起去老摊儿吃上小吃,去了颐和园,还去了参观了清华。
这所把许多学子折磨得死去活来又令人禁不住无限遐想的陈年名校。
日照华池,水木明瑟,初秋的清华园。
最初知道“水木清华”这四个字是因为“水木年华”。
初中的时候我们都爱听这个乐队,还有高晓松老狼叶蓓,那时候资源完全共享,基本上一盘磁带能传遍全班,最后回归到磁带主人手上的很可能只是一副空壳,里面的瓤都被大家听飞了。
而关于这个乐队和高晓松等人,我最大的感触是,学什么不一定干什么,未来这东西是未知的,谁也说不准。你看,卢庚戌清华学盖房子的,缪杰和李健清华学电子的,姚勇清华电机的,高晓松蜀黍更加犀利,人家清捣鼓雷达的,可最后都去做了音乐。
逛了一整天,暮色沉沉的时候起了风,忽然下起了大雨。
我们准备不充分没有携带防雨设备,谢书晨解下外套,两人一起披着仓皇跑路,谢书晨因为在靠近马路的一边,还被过路的汽车溅了一身水。
袖子里裤管里凉飕飕的,雨水落得急,一脚就踏出一个水花,我想起曾经听过这样一首歌,忽然就有些文艺了。
大雨如注,风在林梢
海上舟摇,楼上帘招
你知道他们终于来到
你是唱挽歌还是祈祷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觉得分外轻松,好像这天地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忧愁,所谓忧愁不过是庸人自扰的产物。
谢书晨抹抹脸上雨水,奇怪我为什么忽然就傻乐起来。
我再露齿一笑,旋身退出两步,整个人淋在雨里,我对他大喊:“喂,我们都要勇敢一点!”
好像是昔日的少年郎,他穿过一帘雨投来目光,眉目清晰,神色却看不分明。
这雨很奇怪,在我们找到避雨的地方之前就停了,让人觉得很没有面子。
我们一身狼狈地回到家,谢书晨爸爸还没有回来,两人分头去洗澡,我抓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煮好了红糖姜茶,真是个体贴的小同志。
我窝在沙发上,捧着姜茶哧溜溜地喝,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之后觉得寒气去得差不多了,鼻子有些闷闷地说:“谢书晨你这里有碟没有?”
谢书晨穿着浅色的长袖衫,黑色的头发还带着点潮,他抱着胳膊沉吟:“我爸好像从来不看碟,不过这么久了习惯改了也说不定,我去找找。”
他走过我面前上楼去,过了好一会儿没下来,出于对他安危的考虑,我放下茶碗上去探测情况。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我左右找找,看见有一间房门没有关严,谢书晨正蹲在一个纸箱子前翻找着什么,我推门走过去和他一起翻。
谢书晨半屈着膝,整理着东西对我说:“高一暑假来这边,有些东西没来得及带走,可能会有一些碟。”
纸箱子里有一些书,一些笔记本,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我把一个有些破的篮球拿出来放在一边,干脆坐在地板上翻那些书,边翻边说:“你那时候字还真好,最重要是清晰,考试的时候抄起来特别方便,误差小。”
谢书晨随意地说:“你那时候就不爱学习,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含含糊糊地说:“我学习就是对你智慧的不信任。”
我在一个本子里翻到一张纸条,纸条好像是从什么本子上随便撕的,上面有两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在吗?”
这两个字不甚工整,可怎么看怎么亲切,我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它为什么这么亲切,因为这两个字就是我的真迹。
我举着纸条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
谢书晨看了纸条半晌,抬头,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记得了?”
我说:“不记得。”
他声音平静地说:“这是一次上课,你冒着被老师发现的危险,穿过人山人海排排座位,给我传过来的纸条。”
我:“……”
我不能置信地又看了纸条半晌,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我那时候怎么可能这么……二。”
谢书晨配合地说:“于是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打开这纸条时的心情。”
我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把纸条夹回去,态度自然地说:“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谢书晨默默看了我一眼。
他还真翻出几张碟,我随便翻翻,都是几年前的老片,小清新小文艺。
楼下门铃响了,谢书晨下去开门,我整理东西整得爱不释手,继续坐在地板上整理谢书晨的过去。整着整着,还真整出来一件稀罕的东西。
还算稀罕,是一封告白信,学名情书。
淡紫色的信纸,上面画着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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