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听说现在是一房一妻制,我分析了当下的经济局势,觉得依我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招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倒插门。只是有些风险,我有个女生朋友有车有房条件更加好,可还是被一个男人抢了男朋友,我于是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大胆且瑰丽的想法。
回到A市我总结了此次出差,发现自己在这短暂的几天里经历了不少事情,不算轻薄苏楷不算从楼梯上滚下去不算拖着残破的身躯坐过山车……还是有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那就是——
出差一次,我满了二十二岁。
这二者联系紧密,也许是在告诉我们,换个水土更加有利于女性身体的生长发育……虽然我已经停止发育好几年,但我坚信,总有女孩都和我一样,一边怀揣着一个自己随时可能二次发育的朴素愿望鼓励自己,一边在通往大龄剩女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理想和现实的关系总是这么疏远,令人很是唏嘘。
就好像小的时候,我经常会在某日早上起床时欣喜地发现自己骤然长高,打个喷嚏才发现其实是被子横着盖了,还不幸感冒。于是我就是这样,从前不管不顾地就想长大,某一天真长大了又严肃反省,那时候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到底为什么这么想长大。
听外婆说,她第一次意识到我长大是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同样是在那一天,她惊悚地发现其实我还算聪明。
事情大概是这样。
那一天我复习算数题,忽然发现自己的年龄达到了两位数,这个两位数是我此前的人生中无法企及的一个数字,于是我瞬间悟了,很有些沧桑。我搬了个小板凳放在屋檐下,安静坐好望着远处的天,远处的云,远处的折折青山……一望就是一个下午,于是就没有去上学。
外婆以为我是欺负同学欺负得不顺利,影响了心情,就十分担忧地来询问我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望着远方,沧桑地长叹一声,寂寥地缓缓地说:“原来,我已经十岁了。”
外婆说:“……”
外婆还说,我扯了张床单把自己卷起来,声称自己是十周年纪念典藏版,向她勒索了十块钱零花钱。她说:“小小年纪就很有商业头脑,多么聪慧。”
但外婆识字不多,不晓得我们中国有一个意味深长的成语,叫做小时了了。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不佳的至今我也没做出什么惊天伟业,依然是极其平凡的一枚待嫁女青年,在家人朋友和工作间往来出没,感叹感叹政府,抱怨抱怨房价……呀,险些忘了,我已经是有房的人了,以后这项活动就可以彻底忽略了。
于是我圆满了,从一个两袖清风的单身女性变成了一个有房产的单身女性,觉得稳定了许多。叶陶和赵绵绵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地受精了!
我们仨在吧台边一字排开坐着,赵绵绵和叶陶听到此消息后显得忒不淡定,以至于自乱阵脚,打翻玻璃杯一只。我抬手扶起杯子,极有风范地示意她俩不必惊惶,继续淡然饮酒,很是惬意。
赵绵绵喃喃自语:“这实在太突然了,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叶陶表示同意:“比你突然说找到个男人要把自己嫁出去还要突然。”
一个是直接描述,一个用了对比,传达的意思一样清晰。
我说:“其实我也觉得很突然啦!但毕竟是生日礼物,徐庆伟非要送我也不能不收是吧?为了顾忌徐庆伟的感受,我虽然很挣扎很纠结,也只好选择收下……”
叶陶翻了个大白眼:“我知道为什么你脸上不起痘痘了。土壤层太厚有机物太少,等闲的痘痘冲不破层层防线,含恨而死了。嗯,说不定还是死不瞑目。”
我摸摸脸,笑嘻嘻地说:“总是夸我皮肤好,真是不好意思。”
赵绵绵手抖了一抖,洒出酒水三两滴。她挨挨叶陶,说:“桃子你看我是不是在发抖啊?”
叶陶说:“我也在发抖,做不了参照物,所以感觉不出来你是不是在发抖。”
“……”
叶陶和赵绵绵都是十分利落的人,她俩商量之后达成协议,预备抽个时间一起去我的新房子看看,并决定提前为我庆祝乔迁之喜,慈悲为怀地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由我请她俩吃饭。
那一个瞬间,我体会到了当年清政府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时的苦逼心情。
逛街的时候叶陶进去试衣服,我和赵绵绵在外面等候,赵绵绵拉着我说:“跟你说个事儿。”
我说:“你说呀。”
她于是说:“你外出工作期间,谢书晨找你来着。”
我一怔,立刻问她:“他找我做什么,干嘛不直接打我电话?”
赵绵绵说:“你俩之前不是又闹别扭了吗,我估摸着他是不好意思吧……总之就是你生日前一天他说联系不上你,问我你在哪里,我就说你去出差了,然后他就没表示了。”
我想着,觉得有些奇怪。
叶陶在镜子前理衣服,我看着镜子里的漂亮姑娘,终于还是问:“桃子,谢书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