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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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保质期,朋友也是,只是不清楚它具体哪天过期。

而真到了过期要变质的这一天,是退化成最初的陌生人,还是进化成男女朋友,我就更不知道了。

其实我求知欲很强,一直很想知道来着,只是勇气不足,时运不济。

这也无可奈何。

那天我对谢书晨说:“谢书晨,作为一个朋友,你管得太多了。”

谢书晨脸色一僵,没说出话。

这话不中听。

如果他跟我这么说我一定不高兴,说不定还要问候他全家后再来个绝交。

但是他让我不高兴,我也不想让他高兴。

而谢书晨其实可以想一想的,这个问题有其实解,且有多达三个的解决办法。

问题:作为朋友管得太多,怎么办?

解一:不管。

解二:不做朋友,果断绝交。

解三:不做朋友,做管理权限更大的朋友,即男朋友。

气极的一句话,我后知后觉地品出这么三层意思,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之后又生出一丝希望,希望语文成绩一直比我好的谢书晨也能品出这些意思,品出我其实是在鼓动他出墙。

可是他没有。

不欢而散是必须的,散了之后我是很不爽的。更不爽的是我还要自己打车回家,比从苏楷那儿直接回去多花了四块三毛钱。

我对赵绵绵总结:“谢书晨他看见了我送师兄出去,听见了我和你的电话,还私底下还进行了断章取义地曲解,还一个字也不说,还迂回地在我面前冷言冷语。你说他是不是大脑结构有问题?”

赵绵绵说:“小南,你也可以这么想。小谢误会你没有明说而是生闷气,现在你也在生闷气,你不也没有明说吗?”

我说:“那不一样。”

赵绵绵说:“我觉得你们是一样的,到了对方面前从来不会有话直说,猜来猜去很好玩么?”

我愣,说:“我直说什么呀?人家有女朋友!”

赵绵绵沉思,然后严肃地看着我,说:“小南,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说:“请大胆地说。”

赵绵绵说:“我怀疑谢书晨暗恋你。”

我波澜不惊,干巴巴笑一声:“你真幽默。他要是暗恋我,干嘛和沈悦薇如胶似漆的。”

大概也觉得不太可能,赵绵绵又陷入了艰难的沉思。

她转换策略,建议:“要不,你调整姿态,做好做小三拆鸳鸯的准备?”

我长叹一声:“这职业得竞争上岗,我可当不起。”

赵绵绵说:“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你可以的!”

说也就是这么说,我们俩傻呵呵地笑一通。

赵绵绵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刘海和大一刚入学时候比没有丝毫突破,依然是一剪子剪出来的整齐,她说:“我就不明白了,林子里这么多树,腰杆笔挺的也不少,你干嘛非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这么默默无闻,死了也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

我叹一口气,缓缓说:“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要是以前,赵绵绵一定是抽一口气,再搓搓胳膊。

毕竟女流氓的形象深入人心,朋友们都已经无法相信其实我也可以文艺,可以伤感,可以诗意。

天知道我的一颗心也是十分细致的。

可这次赵绵绵却正色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吧,就这么一直下去?”

我抠抠手指头,慢慢地说:“我也觉得自己太窝囊……绵绵,要不我干脆找个人谈对象得了。”

赵绵绵说:“我看行。”

又说:“就是眼下房价越来越高,好男人越来越少,再加上弯的那一撮,还真是不好找。”

我说:“这世道怎么就这么愁人呢。人家在爱情的道路上手牵手地跑,咱们这条路总是正在施工,实在不行我就抄个近路,找个能说得上话的结婚得了。”

赵绵绵说:“你这太冒进了,万一结了再离,加起来一共白花了十八块钱人民币,外加一张处女膜,修也不好修。其实你可以这么想,他们爱情路上跑得脚不沾地儿的全是往坟墓里奔的,咱们不急。”

这番话启示强大,我顿时豁然开朗。

开朗的我决定和赵绵绵一起去逛街。

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个休息日,过了这个周末,我们就要搬去“银河”大厦。

我们即将拥有一个崭新的工作环境,苏楷师兄终于能重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真是好事。

逛街的时候我和赵绵绵顺便去瞄了两眼,只瞄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神清气爽,待瞄第二眼的时候赵绵绵忽然中了病毒似的变得癫狂。

“小南!你们要搬来这里工作吗???买嘎的!第几层?”

我吓坏了,按住她扒着我衣领的爪子:“赵绵绵!!!光天化日你克制着欲火不要太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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