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极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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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身子都扑在他身上。

他搂住她的腰,渐渐沉默。

黑暗中,言曜满头大汗,浑身紧绷。旁边的人睡得很沉,他想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

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搅着他本就快要崩溃的神经。那种被紧紧压迫的感觉,绝望而痛苦。

“上将,君上失踪的消息被人泄露,整个塔斯都已经知道了。雇佣兵的军队也逼近了‘绝壁’”

身体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他无奈地闷哼一声,微微挣扎的身子渐渐地没了动静。

余湛正在做梦,梦里的她穿着红色的真丝的睡衣,躺在华丽的大床上。一个面相模糊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她看见她自己娇笑着,如新嫁娇娘一般羞涩。男人很快就爬到床上,精瘦的身子充满了张力。她笑着爬上他的身子,气氛很快热起来,两人如一对交颈鸳鸯般,抵死缠绵。

她嬉笑着叫他“阿曜”,渐渐地,仿佛不再是梦境,她看清楚了男人的相貌。

梦里的言曜留着板寸,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正气。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是无比性感,修长的身子充满了爆发力,用唇舌在她的全身做着做虔诚的膜拜。

倏然,她的身子开始旋转着,被拉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那里有奇怪的人,奇怪的符文,奇怪的声音,无边无垠。

她瞬间感觉到了孤独与绝望,冰冷的空气如毒蛇一般缠上她的脖颈,她试着寻找言曜,却怎么也走不出那个黑暗的世界。她大声喊叫着,直到嗓子嘶哑

余湛顶着一身的汗醒来,摸了摸自己的额上的汗,心想最近是不是太过劳累了,居然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她侧身,看见一旁躺着言曜还在沉沉地睡着,联想到他昨晚因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在电脑上捣鼓到一点钟,体谅地没有叫醒他,自己先下床去洗漱。

洗漱好,她去厨房煎好蛋,切小咸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鲜血冒了一点出来。回房去找创可贴的时候,言曜还在睡觉,她缠好手指,心里想着先把他叫醒,不然待会儿做的粥该凉了。

轻轻蹦跶到床上,她捏捏他的脸,没反应;捏捏耳朵,还是没反应。

“阿曜,起床了!”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她心脏开始急剧地跳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浑身僵硬。

慌乱之间,她撩开被子,把头附到他的心脏处。

全身的血液开始冻结,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冷静。医学上不是有“假死”这个说法吗?说不定是他的身体机能出现问题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一定是这样!

她踉跄着爬下床,穿上拖鞋出了门。

丫丫和阿正也已经起床,正在做早饭。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时,两人面面相觑,阿正放下手上的活去开门。

“阿湛,你怎么了?”

余湛满脸泪痕,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指了指她的房间,语无伦次:“言曜他没了呼吸,我不知道”

丫丫听到哭声也急忙出来,她扶住余湛摇摇欲坠的身子,试图让她冷静。阿正听言也是震惊无比,抬脚就往余湛的房间里走。

余湛顾不得擦眼泪,跟着阿正进了房间。

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动静,神色安详。阿正用手摸了摸他颈部的动脉,表情严肃地转头对丫丫说:“下去招辆计程车。”

余湛愣在那里,只觉得全身都被针扎似的难受。她捂着肚子,忍住胃里翻涌而来的不适感。房间里充满了他生活的痕迹,甚至还有他的味道。昨晚他还亲了自己,还温柔的抚摸过自己的肚子。她很想大叫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正扛起一米八几的男人,到底还是有些艰难。余湛虚浮着步子过去帮忙,两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楼下,丫丫已经在下面等了。这个时间段招救护车就晚了,早上是上班的高峰期,救护车一定会被堵在路上。计程车司机比较有经验,知道绕道走近路,方便了很多。

去的医院是上次他们一起做检查的医院,余湛看着人被抬进去后,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手指关节被捏到泛白。

丫丫想去安慰她,被阿正拦住。

“让她静一静。”他用唇形说。

他们也是前不久知道余湛怀孕的事的,如今发生这么一出,两人即使是局外人,内心深处到底也是不好受的。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余湛觉得自己度过这辈子最难受最漫长的日子。医生出来的时候,阿正迎上去,丫丫扶着她,温柔地扶着她的背。

“已经证实死亡。”医生说出这句话,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

医院每天都上演着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么个年轻的大好青年,长得又那么好,他即使想救也无力回天。况且他们送来的时候,逝者已经没了一切生命的迹象。

丫丫捂着嘴哭起来,阿正也沉默着。

你有没有体会过从天堂一瞬间掉到地狱的感觉?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脏绞到一起,像是被人狠狠地一捏,直到鲜血淋漓的感觉?你有没有体会过那种心你有没有体会过那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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