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茶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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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几人再次找到刘如京,获得一些有关南胤的线索。李莲花联系上如今代为管理元宝山庄的芷榆姑娘,去了趟金氏祠堂。

正思索如何吸引玉楼春注意加入今年的漫山红,四顾门那边传来消息,肖紫衿召集昔日盟友,准备举办四顾茶会。

毕竟肖紫衿现在是新任门主,他想做什么李莲花不想管也管不着,陪老婆的时间都不够呢还跑去凑热闹。倒是小徒弟义愤填膺,非要去瞧瞧肖门主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方多病并非想闹事,他自然也希望四顾门振兴,但污蔑李相夷之事他是绝对不能忍的,得知前来赴会的旧部名单后,他通过方家的线人查到几人来历,好家伙,什么赌徒也敢来诋毁他家师父!

“师父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这样诋毁你的,看我不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李莲花劝说无果,只好作罢。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贺映雪忽然出声。

“阿雪,其实四顾茶会没什么意思,就一群江湖人吃茶聊天,大多还是男子。”李莲花不知道贺映雪怎么对这感兴趣了,总不可能是想去交朋友吧。

贺映雪神色平静不含情绪:“不是还有石院主和乔姑娘吗,估计短时间也不会去百川院和四顾门了,我想去跟她们说说清楚,让她们别再给我送东西了。”

有时过度的好意也是一种困扰啊。

贺映雪不让李莲花跟去,可他如何放心她离开,只好拜托苏小慵陪同。

对于师父的顾虑,方多病深有同感,他压根不敢多靠近师娘半步。贺映雪想看看他查到的东西,光是手伸过去姑娘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只能让苏小慵转交。

“师娘,你大可让我帮你带话,不必亲自去的。待会儿若闹起来,冲撞了你怎么办,就苏小慵那三脚猫功夫也护不住你啊!”

苏小慵一翻白眼:“我怎么就护不住了!我跟你说,我今早刚拜笛飞声为师……”

“你这是做不成夫妻就做师徒吗?”

“我本来也没有想嫁给他!他说了,只要我不烦他跟他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他可以抽空教我几招。”她师父说她基础打得不错,但内力不足,才显得剑法招式软绵无力,还教她背了几句功法心诀呢。

两个小朋友拌着嘴岔开话题,无人注意到贺映雪紧握着记录漕帮三人所欠赌债的簿子,其中某个名字被指甲攥出一道褶痕。

……

四顾茶会上,那些人有备而来,今日定要将李相夷钉上耻辱柱,居然还找来了四虎银枪之首何璋,人证物证,俱在……

贺映雪被安排在靠左前方的位置,是她提前跟石水说好的,石水哪能不依。

邻座几尺开外,无数次在梦中张牙舞爪的面容令她几欲作呕。

左臂缠绑的绸带被她拉扯着滑至手腕处,当心底滋生的恶念漫过理智,她伸手探入袖中,握紧事先藏好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捅入后颈,鲜血喷涌。

她问过李莲花,若自身体力功力不及,如何找准时机一击毙命,不光如此,力气亦是她难以抵抗对手的弱点之一,一击使其丧失行动力,必要再次补刀。

“……你是何人!放开我兄弟!”

方多病心中惊愕,却也以最快的速度挡在贺映雪身前,苏小慵石水同样。

“我看谁敢靠近!”

四下哗然,血淋淋的一幕分外骇人。

“此女当众杀人,百川院竟要包庇?视律法门规与江湖道义何在!”

众人议论纷纷,场面陷入混乱,上首肖紫衿一咬牙想开口解围,比他更快一步的却是匆忙赶来的乔婉娩。

“说起江湖道义,那我倒要问问——”乔婉娩转向方才叫嚣最是起劲的二人,“十四年前,城东客栈发生的一起命案,死者受尽屈辱折磨自戕而亡,凶手三人,二人落网后相继死于一百八十八牢,另一人逃脱,你们可还有印象?而这背后主使至今未能查到。你二人与他交好多年,称兄道弟,应是清楚的吧?”

两人对视,忆起从前,各自背后发凉。他们虽未参与其中,却听这位兄弟说起过某位大人物要送他们一个女人,事成之后可得五十两赏银,左右论起来都不亏,可那个女人最后居然自尽死了。若非那兄弟在帮派中有几分地位,加之大人物从中调和,早被抓去百川院受审了。

大人物,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那两人梗着脖子回话:“我们竟不知他是这般歹毒的恶人,杀得好!”

来客多数不明所以,可此地是乔婉娩的地盘,主人要赶人,他们岂能赖着不走。

乔婉娩命人把已然没了生息的尸体拖走,可竟无一人敢靠近姑娘,一切安慰劝解,都沉入无言的悲痛之中。

她蜷起身子,低着头,拼命地剐蹭着腕间的绸带,上面沾了血,似是恢复当年鲜明的色彩,可太脏了,太恶心了。她试图解开绳结,丢掉吧,杀人非她本意,丢掉就好了。怎么扯不断呢,原来打了死结啊,像她手腕上的疤一样,再好的灵丹妙药依然无法根除抹去。

后颈忽而一痛,意识霎时间抽离,眼前陷入黑暗。

考虑到贺映雪对男子的抗拒,石水背起姑娘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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