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栖栖(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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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让一回头,发现来人顿时笑了:“哦是你啊,怎么?你也喜欢他?”

“他说让你松手,你没听见吗?”男生手里握着两本书,手背上青筋微微鼓起。

两人对峙几秒。

“算了,我今天没什么心情。”楚让耸了耸肩,偏头跟沈栖说:“我改天再来找你,你这一耳光,我保证会让你在床上,连本带利还回来。”

人走了。

林封轻皱了下眉问沈栖:“你没事吧?他叫楚让,金融系的,是金科实业的太子爷,平时跋扈惯了,下次看到他绕着点走。”

沈栖沉默半秒,说:“我没事。”

“幸好我来的及时。”林封用胳膊夹起书,拿过沈栖的手帮他理被弄乱了的袖子,“你脾气别这么大,他这种人你跟他呛声没好处的,要学会避险。”

沈栖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你……”林封拉他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一下子沉了。

两人之间好像徒生了一条鸿沟。

以往那个会软软地叫他林哥,笑着和他说弄明白几个论文,会不经意撒娇开玩笑,会和他分享坚果糖果的沈栖不见了,此时的他疏离而冷漠,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沈栖。”林封在身后叫他,“你现在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想了吗?你打算以后永远都不理我了吗?”

沈栖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林封微微攥紧拳,哑声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

“梁总,这是沈栖的病例。”

沈如海非常配合,红蕊只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就已经拿到完整的资料。

梁喑停下批文件的手,接过来翻开。

“这么厚。”梁喑掂量两下,“他住药罐子里了?”

红蕊:“……差不多,从小到大住院的次数挺多,应该是体质不太好,心脏不算太健康,但也没太大的问题。”

梁喑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大病不多小病不断。

“他那双眼睛是天生的,病例里面也有,我特地去问过医生,他说这是一种染色体畸变造成的虹膜异色症,不影响视力也不影响健康,有一小部分几率会对听力有影响。”

梁喑:“一小部分几率?”

红蕊说:“沈如海那边没带他去检查过,况且未病发之前也不好确定几率,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影响。”

沈栖目前确实没有听力不足的状况,但他对那双眼睛的排斥程度已经超过了普通人对于病症的程度。

“找机会带他去做个详细的体检。”梁喑沉吟几秒,说:“告诉他是婚前体检,别让他起疑。”

红蕊稀奇道:“梁总,少见您对谁这么体贴。”

“不然呢?娶回去关起来三天打一顿五天打两顿,饿三天给一顿才符合我脾气?”梁喑重新批阅文件,淡淡反问。

这做法确实比较符合外界对他的评价。

“梁总。”秘书敲门探头:“楼下保安说有位林先生在闹事。”

红蕊立即回头去看梁喑,“我去处理。”

“让他上来。”

不多时,林裕安被红蕊带到了梁喑的办公室。

一段时间不见,他明显苍老了许多,一向打理整齐的头发凌乱斑白,眼球浑浊没了神采,那张和梁喑有些相似的脸也多了几道沟壑。

他相貌儒雅斯文,说是生意人其实更像个学者。

“请坐。”梁喑靠在椅背后,十分礼貌地叫了声:“舅舅。”

林裕安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端出几分生硬的笑:“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我以为你已经不顾舅甥之情,一心要想置我于死地。”

梁喑眉梢一挑:“你特地找我一趟,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我还有点人性吧?”

红蕊进来送咖啡。

林裕安咬了咬牙,从她手上接过咖啡,走到梁喑的办公桌跟前双手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小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外公也早就不在了。”林裕安轻吸一口气,十分艰难地开口:“你真要这么绝情吗?”

梁喑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您亲自端的咖啡,味道也没什么不同,所以……”

林裕安听懂他的话外之音,只觉得倍感羞辱。

梁喑办公室有整面墙那么大的落地窗,位于六十二层的办公室高耸入云,阴沉的云层几乎要将整间办公室压入阴霾。

“小梁,我知道,当年的事你一直怨恨我,可我也没有办法,你妈妈生你难产去世,我不接手公司难道拱手让给他人吗?”

梁喑单手搁在桌上,闻言淡淡点了点头:“有理。”

林裕安脸上神情变了变,但整个人已经不如来时那样焦灼,“你想要股权我没有意见,你妈妈那一份我可以给你,当做我对你新婚的贺礼,我做舅舅的不可能真不疼外甥。”

梁喑单手撑着头,未置可否。

“一个企业临时更换决策人不是件小事,现在林氏有一个大项目,你至少等我把这个项目做完,再找个机会跟股东们谈谈。”

“这样对合作方也有个交代,也能让他们安心,万一这个项目丢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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