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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连云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慢条斯理地剪花。
见到他们一起回来,她没有丝毫意外,也没有多问,只是放下东西温柔地问:“吃早饭了吗?”
海滩边有咖啡店,日出之后开了门,她在里面买了一杯热咖啡和一个牛角包来冷却通宵之后加速的心跳。沈清央顶着做坏事被长辈发现的心虚,走过去帮连云抱花:“吃过了。
“好。”连云摘掉手套摸摸她的脸,笑道,“快去机场吧,不然来不及了。以后休假了有机会再过来玩。沈清央点头:“您保重身体。”
回房间将睡衣叠进行李箱,沈清央把床铺恢复成她使用之前的的样子,又四处检查了一遍,最后靠在门后捂住自己的脸。耳边铺天盖地是还没恢复的心跳声,衣服上还留有一丝徐行知的气息,他的出言近在耳畔尤未消散。好在,没有让她立刻给出答案。
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思考时间。
“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沈清央冷静下来,打开门。
徐行知在门外,他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眼皮略抬
:“走。
落地北城是次日上午。
沈清央拉着行李箱在停车楼找到徐行恪的车牌号,副驾驶门拉开,她躺上去,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真不是人坐的。
“怎么出个差瘦这么多?”徐行恪伸手调了下空调出风口,“还发烧了,水土不服吗?”
“刚去的时候有点。”
"现在呢?”
“已经好了,”沈清央打了个抢欠,傻头,“大哥今天不忙妈,怎么有空来接我?
徐行恪发动车子,无奈点了下她的头
“睡吧,到了我叫你。
沈清央点点头,抬手发了条信息后便闭眼休息。
素手轻点,徐行恪眼镜后的余光递过去一瞬,瞥到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灰色头像。
她只发了简单的三个字:[到家了]。
他收回视线,目光平冷。
回到家,沈清央一觉睡到午饭时分。
下楼看到裴亦窝在沙发里玩电脑,边玩边甜言蜜语地夸方琴,把方琴夸得心花怒放,留他下来吃午饭。沈清央倒了杯水坐到他身边,裴亦要喝,她一闪手:“自己倒去。”
裴亦撇撇嘴:“小气鬼,亏你发烧的时候我急得团团转
“真是谢谢裴少。”
“那倒是也不用了。”裴亦合上电脑,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不过我给行知哥打电话确实是有用的,你看我说的吧,他肯定不舍得一一话没说完,沈清央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
方琴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们两个打闹,无奈:“你们俩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小亦去洗洗手吃饭,清央,叫你大哥。“好的琴姨。”二人一起出声。
裴亦拉下她的手:“不是吧,他们都不知道行知哥把你接走了?”
“不知道。”沈清央把水喝光,
“你别乱说。
新的一周沈清央回归工作。
北城九月夏热未尽,几场秋雨驱散暑气,她还未来得及享受雨后清凉,便和蒋妹一起被派到深圳负责南阳集团股权收购的尽调。南方的热不比北方,湿湿黏黏的一直贴着皮肤,全身的毛细血管膨胀泛红,轰隆隆的暴雨也不能缓解闷感。最扰人的,是无处不在的蟑螂。
沈清央有位大学室友在深圳上班,周末她应邀去对方家吃饭,刚进门就看见阳台那儿蹦出个蟑螂,吓得她差点把拎着的水果扔了。室友淡定拍死,安慰她说没事,很常见。
晚上二人喝了点酒,老友重聚难免有很多话可聊,聊忙碌的工作、挑剔的乙方,迷茫的前途,顺便再追忆追忆从前的校园时光。“清中....”最后喝多了,室友靠在她肩头,迷迷糊糊地说,“你还记得计科院大我们两届的那个学长徐行知吗?”沈清央本来也有些困,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回了半截理智。
室友晃着铝罐,打了个哈欠:
“今年八月我碰巧见了他一次,真.....好帅啊,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公司也好有名,你说一个人的沈清央轻声说没有。
“什么?”
玄关处传来动静,室友男友开门回来,话题就此终止,沈清央跟他们二人告别,打车回酒店。
路上,夜风潮湿。
她靠着车窗吹风,欣赏这座三十年新发展起来城市的夜景,平坦大道两侧,一面城中村,一面摩天大楼。思绪有些放空,沈清央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往下滑许久翻到那个灰色的头像,上一条交流是她回北城那天,她给他发到了,他回了个嗯。不太清醒的,沈清央发过去一句话:[你睡了吗?]
直到计程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她也没有收到回复。
沈清央洗了澡睡下,浅度酒精带来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她看到徐行知的回复: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刚开完会。]
两条信息之间隔了五分钟。
过去一夜,沈清央恢复理智,斟酌着,她回:[不好意思,忘记了]
徐行知没有再回这条。
之后两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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