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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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卿,”赵珩弯眼一笑,“朕是皇帝,不是你府上花点银钱雇来的说书先生。”

姬循雅反手一握,抓住他持书的手指,沿着指根,既像把玩又似引诱,轻轻地擦磨着。

手指冰凉而光洁,摸起来不是不舒服,但甚少有人的手,还是男子的手,能没有半点瑕疵,又如此冰冷,被他触碰,好似在与玉雕般死物亲昵交缠,诡异非常,指尖所到之处,令人不由得发颤。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刚醒时,赵珩几乎日日都与姬将军肌肤相贴,狼狈为奸得早已习以为常,不觉得恐惧,只呼吸重了些,“你若实在想听,朕可以屈尊降贵,满足将军这个小小心愿,不过....不等姬循雅开口,赵珩便笑道:“将军,你亲朕一下,朕读一章如何?”

亲赵珩,这倒无甚所谓,于姬循雅而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正中下怀。

长发一圈一圈地在掌心绕紧,赵珩手上用力,令姬循雅头垂得更低。

鼻尖相擦。

呼吸暧昧地交织纠缠。

触目所及,皇帝唇角狡黠地上扬,勾起了惹人注意,却不讨厌的弧度,唇瓣柔润,看上去非常好亲。喉结缓慢、滞重地滚了下。

姬循雅却一动不动。

他实在讨厌赵珩从容不迫,似事事尽皆了然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帝王掌心中一件可以随意摆弄操控的玩物一样。他不动,赵珩更不催,就手拿书棱抵上姬循雅的唇,轻轻向外推,“将军不想,朕亦不愿意强人所难。”他起身,刚直起腰,不过须臾之间,姬循雅长臂一揽,将皇帝拦腰扼住。

手臂紧紧地锢在腰间,不是抱,却像倒严丝合缝的枷锁,勒得赵珩呼气都有些喘。

他偏头,正要笑话姬循雅两句,却听帘栊外一道低柔的男音响起,“陛下。”

是韩霄源。

赵珩动作一顿。

姬循雅抬眼,眸中寒气四溢。

“内司监不管帝王起居,这么晚了,”柔软的声音在赵珩耳畔游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偶有几缕气息往内里吹,痒意弄得身上发酥,“他来找你作甚?赵珩状若思量,道:“朕想,大抵不是为了像将军一般。”

姬循雅微笑,“臣什么?”

话音未落,一直言笑晏曼的皇帝骤然出手,二指并拢,狠而迅捷地点上扼住他腰的手臂

手臂立时发麻,力道不可自控地松了松,赵珩趁着这个时机一把推开姬循雅,利落起身。

赵珩掸了掸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似嘲非嘲地丢下句:“不像将军一般,来朕这撒娇胡闹。”便走到帘栊前。撒娇这个词从姬循雅出生,就和他半点干系都无,乍然听到这话,连姬将军都愣了几息,旋即眉头死死地皱紧了。“陛下。”韩霄源见了一礼,正要开口,隔着帘子,却忽见不远处一那人影从席上起身,大步向前走来。身影高大修长,韩霄源先前以为是皇帝与哪个新宠玩闹,待看清是谁,浅灰的瞳仁猛缩。

是一姬循雅?!

一瞬间韩霄源想到了无数可能,从自己瞎了看错人到姬将军样貌虽鬼气重了些,但确实好看得世所罕见,些下照着他的模样寻个男宠没什么大不了。韩霄源意识到自己表情实在过于骇然,猛地垂首。

姬循雅站在赵珩身后,略略低头,与赵珩耳语,“陛下,还未读完。”

连声音都别无二致。

韩霄源倒吸一口凉气。

“无妨,”赵珩道:“你说。”

韩霄源迅速回答,“陛下,文书奴婢已经交给冯大人,冯大人并未多言,”顿了顿,“可需奴婢再同冯大人说得清楚些?”“不必。”赵珩一面说,一面将姬循雅的脑袋掰远。

以冯延年之精,皇帝的意图无需点明,他就已一清二楚。

姬循雅瞥了眼韩霄源。

韩大人已被眼前场面惊得面无人色,宦官苍白着一张脸,更显如云的鬓发乌青黑亮。

韩霄源头压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下,“不知陛下可还有事要交代奴婢吗?”话刚出口,他顿觉失言,火速闭上嘴。韩大人在凶险程度不逊于前朝的后宫摸爬滚打多年,还要服侍皇帝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君上,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定力,唯有今日,第一次被惊得头晕目眩,连舌头都僵直。赵珩笑道:“无事,卿下去吧。”

"是。"

韩霄源如获大赦,见过礼,转身快步出去。

韩大人自觉见过不少荒谬离奇之事,但加在一起都没有看到赵珩与姬循雅行止暖昧对他的冲击大。

皇帝和姬循雅,皇帝和姬循雅...大人脑海中一时回荡着两人的面容,晚上凉风拂面,也没能让他稍稍清明。不提赵氏与姬氏几百年前的,史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的恩怨,只见方才姬循雅待皇帝缠绵的态度,不像逆臣贼子对帝王的亵玩,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令人头皮发麻,却异常亲密的占有欲,那他当时,他当时起兵清君侧作甚?!若他真爱极了皇帝,纵然皇帝荒唐无道,他亦可做皇帝最忠心耿耿的臣子,有姬循雅的支持,说不定,这个摇摇欲坠的江L还能再维系上十

几年、几十年,却要带兵入城,逼得皇帝望风而逃,甚至到了要自尽的地步,且在回京后,姬循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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