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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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仿佛喘不上气一般断断续续,听起来,分外可怜。

喉结在掌中滚动擦磨,骨血皮肉严丝合缝地贴着,不仅赵珩觉得疼,连姬循雅自己都

被骨头硌得发疼,然而这种疼送往全身,却成了种令人欲罢不能的亢奋。

想让赵珩呼吸得再艰难些。

他若稍稍用力,赵珩的样子会比此时更狼狈,更凄惨。

不得已张口呼吸,两排白齿之间,是条猩红的舌。

巧言善辩的,令姬循雅恨之入骨的,又,灵活非常的。

姬循雅自稚龄时便开始练剑,十指有力,且极能控力,此刻,他所握住的并非惯用的沉重刀刀,而是更轻,更脆弱的颈骨,该比握剑轻易,然而,他却掌握不好力道了,几度险些失控。姬循雅稍稍松手。

新鲜的空气顷刻间涌来,赵珩剧烈地喘了两口,只觉有些头晕目眩。

兴奋却如星火般,自尾椎而上,噼里啪啦地炸开。

赵珩仰面躺在地上,姿态算不得从容,却还不忘挑衅,“妃娱装室乃是枕边人,赵镜觑之于太祖,是自小在自己边长大,受太祖照看的弟弟,无论是妃妾还是兄弟,皆是情意深厚的至亲,可你,”拍了拍姬循雅的脸,皇帝头疼,下手就没什么轻重,响声清脆,打得姬循雅侧脸泛红算冤孽。赵珩在心中补充。

话音未落,喉间力道陡地加重。

赵珩剧烈地喘了口气,勉强抬头,正与姬循雅漆黑阴冷的眼睛对视。

若有坚冰笼置其中,冰下,却又隐藏着烈焰。

仿佛是,怒火。

赵珩扬唇。

清亮平静的眼眸被泪水模糊,映着张美丽至极,却又扭曲的脸。

上一世他所见的姬循雅大多时候都淡漠沉稳,一派岳峙渊停的雅静君子像,连他们撕毁盟约时,姬循雅也只失态了瞬间,滔天的怒意随着佩剑折断,顷刻间就化作寒意彻骨的冷淡,仿佛天生就比寻常人情欲淡薄似的他爱看姬循雅失措,欣赏着他脸上闪过的每一种,本不该属于姬循雅的表情。

这种感觉,与攻城略地给他带来的亢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朕知道此言入将军耳,令将军不虞了,”赵珩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纵然无情,但毕竟是实话,将

军,唯谨,

明明再端正不过的两个字

,从赵珩口中滚一圈出来,就显得百转千回,多情得令人面红耳赤,“有令至爱至亲殉死者,却未见过哪朝哪代君王,要窃国的逆贼殉葬。窒息与他紧密相贴。

赵珩却不反抗,不求饶,只拿一双眼睛笑看姬循雅。

姬循雅对他有种很古怪的占有欲,在姬将军还是程玉,并且赵珩尚未发现其身份时,也考虑过对方是喜欢他这种可能性,

但在知道程玉和姬循雅是同一人后,这个念头立刻就被赵珩打消了。

不是喜欢,却有欲望。

与色欲无关的,想摧毁他,控制他的欲望,又因姬循雅本身的强势和疯狂,而催生出了诡异的占有。赵珩心道,于姬循雅而言,帝王既然兵败,那便是胜者一一姬循雅的战利品,所有物,他不许任何人染指触碰,所以才会对要诸如燕靖思,何谨等人与皇帝界限分明。可人不是物件,何况还是赵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事事尽如姬循雅意?

美人沉静若渊固然好看,发起疯来也别有一番趣味,只要火别烧到他身上。

“唯谨。”赵珩微微低头,拿下颌很驯顺蹭了蹭姬循雅的手。

触感柔软,因为呼吸困难,微微有些烫。

如炙炭火。

灼得心口又烫又疼。

偏偏赵珩还看着他笑,唇角上扬,有几分难言的得意。

赵珩喜欢看他失控。姬循雅眸光沉暗。

他越是癫狂,越显得赵珩从容。

身处劣势的是赵珩。

掌控全局的也是赵珩。

这种一举一动皆在对方掌控范围之内的感觉太不好,似乎他的一切赵珩早就看穿,虽置身棋局,却能高高在上地看他发疯。而赵珩始终,冷静自若,衣不染尘。

姬循雅垂眼,倏然松手。

赵珩砰地一下躺回地面,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眼前景致模糊不清,黑白二色的光影将姬循雅的脸道道分割,赵珩便干脆笑着闭上眼。

一时间,寝殿里唯有二人的呼吸声。

急促的,与缓慢的纠缠,听起来,竟也暧昧缠绵。

姬循雅好像才想起赵珩方才说的话,于是他回答道:“或无前人,亦无来者,但陛下,您无一兵一卒,无可用之人,陛下,连你的生死都在我手中,何况是陪葬?”他爱怜地摸了摸赵珩喉间的淤痕,“便是掘开泰陵,将您,”他含笑道:“不对,将太祖陛下,开棺戮尸,曝尸荒野,您待怎样?”手指绞起缕赵珩的长发,语气渐渐平缓,“陛下,我要你如何,你就要如何。”笑容如一张面具,恰到好处地笼罩在姬循雅脸上,“听话些,激怒臣,于您而言,并无好处。”赵珩听他冷静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无趣交织之感。

他敷衍地点点头,“如将军所言。”

发间被轻轻一拽,姬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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