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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她现在担保?

因为股份现在还未进入信托程序,她在此期间有权独自处理,是唯一可能被李启明哄骗质押的时间段。

李启明顺着她说:“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但是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互相帮衬一下,岳父大人会同意的。”

他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

听到这里,甘棠心里才生出一股气,没了和他理论的心思,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会同意才怪。你信不信?我要是现在给他打电话说把股份拿出去做担保了,我爸这么大年纪的人,能捂着胸口再进次医院?他身体不好你不是不知道。”

李启明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那如果你连这都不肯帮我的话,你要怎么让我相信,结婚以后,我们能共度一辈子?”

“我不帮你吗?我没有帮你吗?”甘棠听后骤然心寒,望着对面男人,拿起桌上合同,直视对面男人,一字一句问道,“如果我不帮你,这上面的条款是什么?上面早拟好的基金股份是什么?合同上面所有的财产,难道都是凭空多出来的吗?”

她想控制好情绪,但莫名委屈,声音也不自觉开始湿润:“在这场婚姻里我自问付出了百分百的诚意,你呢?我愿意帮你承担风险,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你又把我当成什么?甘家的提款机吗?还是你图谋赚钱的筹码?”

甘棠确实是个很单纯的姑娘,被家里人养得太周到,从小到大,什么后路都帮她考虑好了,所以她从没有为自己想太多。对于李启明亦如此,婚后的荣辱她可以共担,法律上必须,情分上愿意。所以她用她的所有赌一次。

但是有些东西触及了底线,不是她的东西,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联姻。

那她最开始,是不是不该信他的话,去谈什么感情呢?

李启明眸色越来越深,该说什么?

说他喜欢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有几分?她又信几分?

最重要的是,有用吗?

男人沉默抬手,想帮她把眼泪擦掉,却被她抬手挡住。

甘棠抽了张纸,垂眼自己动手,倔强道:“我知道你很难,李伯伯给你的压力我也知道。”

所以她理解并容忍他对甘家的越界行为,甘棠默默说着:“除去甘家的股份,如果你还需要我的担保,我可以帮你签。其他的再没有了。”

李启明继续沉默,甘棠没管他,起身,想去洗手间。

包厢门甫一打开,迎面就是秦屹淮的高大身影。

男人垂眸,凝视过她的脸,眸色愈暗,脸色愈沉。

她抹把脸,偏过眼,连个招呼也没打,侧身从他身旁经过。

秦屹淮没回头,视线半垂虚虚落着,却能察觉她离得越来越远。

不消多久,他抬眼,包厢门正关上,减小的门缝间,谭絮的暗向他示意,又坐下来笑着和李启明说话。

李启明背对着男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室内,他和谭絮的手搭在了一起。

耳畔,女生的脚步完全消失在走廊。

“泽西还没来?”秦屹淮偏头问道。

“马上过来。”刘钦犹豫着开口,“甘小姐迟早经历这遭,不会有事的。”

秦屹淮抿唇,没有说话。

“好。”甘棠没推辞客套,抿了口茶,吞下些许苦涩,翻动纸页。

西包厢内的有三两的交谈声,其余就是纸张声响。

初版合同她早已找律师看过,内容与细节基本了解,大致无异。

只在最后,她眉头轻蹙,因深觉荒谬而面露疑惑:“里面多的东西,是……甘氏的股份?”

所谓的担保,难道是用股权质押吗?

她唇抿成一条指尖,右手捏紧纸角,望向对面男人,干净眸子在包厢大灯下显得愈发晶亮。

交谈声被迫中止,桌上另外的主角们笑容滞缓,齐齐朝她看过来。

谭絮深打量她两秒,轻笑一声:“怎么?他没和你说过吗?”

榆城晚风又起,八点左右,秦屹淮抵达铭策。男人身后跟着二三男女,高级定制的黑色皮鞋踩在洇湿地面。

秋夜中,濛濛雨丝落在深色西装,秦屹淮白色衬衫衣领扣子松两颗,深沉眉间添了拓落不羁。

进了铭策里面,经理在前走着,秦屹淮被恭敬带去顶层。路遇西包厢时,男人停了脚步。

走廊上安静得很,经理敏锐察觉,转头低声询问:“秦先生,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西包厢内,甘棠小巧鼻子轻拧起,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

李启明深看她两秒,再笑着提醒道:“我以前和你提过,你是不是忘记了?”

甘棠抿唇。

是,他提过股份质押,她手里的股份不少,专人打理的基金也从来都是获利的,证券股票来来往往,到了合适时机,她迟早要转出手。

但是,甘氏的东西不行。

甘棠坐姿笔挺,看着对面男人顿顿道:“如果是其他公司的股份,我可以。最后一条,不在我考虑范围以内。”

李启明眼色暗沉下来,面上却云淡风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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