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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号,但从小跟着我爸蹭,知道的比你多……但我不能给你多说,这不合规矩。你等专人对接吧,祝你早日通过审核,顺利入会。”

还真有审核?

陈琮心中一动,压低声音:“我想打听一下,这种审核,是不是暗中进行、安排人从旁观察,尽量不让你发觉的那种?”

梁婵吃惊不小:“这你都知道了?”

她也放轻声音:“是,你不该知道这事的,你是发觉对方了吗?要是被你发觉了,算她工作失职。”

原来如此,难怪火车站那个女人会强调“见到我这事最好别说”。

陈琮:“我的那个审核,好像是个女的。”

梁婵嗯了一声,一脸的“你果然已经发觉她了”。

她说:“自古以来,审核入会的都是女的。我爸说,那是因为从前,觉得女人眼毒、心眼小、爱计较,被女人一路挑剔了还能留下来的,基本就稳了,啊呸。”

她忿忿:“你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当然,现在改口说是女人心细,容易从细节处发现问题……总之,审核的都是女的,最好是特事儿的那种,我们管她叫‘判官’。判官定生死,她说不要你,你铁定会被退货。”

那没错了,火车站那女的,冷言冷语冷面孔,高傲又挑剔,确实贴合“判官”人设。

不过这“人石会”够怪的,接引的叫牛头马面,审核的是判官,花名都是通地府的。

陈琮还想多打听几句:“我那判官……”

梁婵忽然“啊呀”一声,肉眼可见的慌了:“你那判官……”

她左右看看,整个人都不自在了:“她不会正在观察你吧……我先回了啊,咱俩别一道走,要是被看到、当成私相授受就不好了。还有啊,要是已经被看到了,问起来,你就说咱们在聊买羊肉的事,关于协会,我可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啊。”

是吗?火车站那个女人,会在附近吗?

陈琮忍不住四下去看,这当儿,梁婵已经一溜烟似地遁了。

***

回酒店的路上,陈琮忽然有点拘谨,还有了形象包袱,虽然他并没有被人跟踪窥视的感觉,但万一呢?

有人从旁观察,仪态上还是要讲究的,更何况事关钱途,不想落个被退货的下场。

陈琮不自觉就挺直了背,走得气定神闲、风度翩翩,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煞有介事地进去翻了翻书,一副热爱文学、很有内涵的模样,翻完之后,还把书小心归位,展现了良好的修养和素质。

***

在古代,珍珠一般都是天然产出。外行人会以为,珍珠是蚌生出来的,其实不然。

珍珠的缘起都是意外,简单点说,一颗沙粒或者细小异物,偶然进了珠蚌的体内出不来,成天在肉里磨着难受,于是珠蚌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珍珠质),去包裹这异物。

年长日久,包了一层又一层,越包越厚,最终成品就是珍珠,如果把珍珠一剖两半,用显微镜观察,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同心环层状”结构。

由于珍珠的摩氏硬度较低,容易磕碰磨损,一颗亮圆的珠子哪怕只蹭破一丁点,也与“完品”无缘,珍珠剥皮手由此应运而生:他们技艺精湛,可以用特殊的工具,如同给水果剥皮,把珍珠有瑕疵的那一层给剥去,让珠子重归完美。

珍珠颗粒一般都不大,给这么小的玩意儿剥皮,难度可想而知,而且现代人尚且要借助显微镜才能看清珠层结构,古人只凭肉眼,是如何把握下刀分寸的呢?

所以很多人认为,“珍珠剥皮手”只是传说,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人石会”里居然有珍珠剥皮手,牛掰大发了,陈琮甚至觉得,这趟跑阿喀察,哪怕打听不着陈天海,能见识一下剥皮手,也算值了。

梁婵骄傲地点了点头:“我爸说这手艺可稀罕了,全世界都找不到几个人会。”

边上的老板终于没忍住,愤愤发表意见:“给猪剥皮哪里稀罕了,光我就认识好几个熟手。还有,谁剥的不是真猪……”

***

陈琮和梁婵挺有默契,在店内都憋住了,出了门才一通爆笑。

尤其是梁婵,笑得腰都弯了,捂着肚子一直哎呦哎呦。

陈琮说:“他可能开始理解的确实是‘珍珠’,但听到‘剥皮匠’,又觉得珠子哪能剥皮呢,肯定是吃的那个猪。”

梁婵本来都笑完了,被他这么一解释,又憋不住了。她歪着脑袋看他,眼梢笑出了褶、仿佛两条灵动的小鱼:“你人还怪好的咧,还帮他解释。”

陈琮也笑,忽然觉得心情好起来了,看来 “人石会”里,还是有正常人的。

他说:“我是新人,对‘人石会’不太了解。会员都是做宝玉石行当的吗?”

梁婵瞪大眼睛:“你新人啊?”

她吁了口气:“我之前还担心我没号,你瞧不起我呢,原来你是新人。对,绝大多数会员都做这行,少数不是,但也一定有关联。咱协会基本原则,生意互惠。会员就是自家人,你要想内部拿货,给你的绝对是珍货、奇货、高货、底价。”

还有这好处?

陈琮头皮一跳,心也跟着砰砰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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