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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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悬,悬梁椎骨。”

白星南:......

平时读书怎没见他如此用功。

本还想问二娘子白明槿呢,及时想起来,半月前,因她私自外出去看刑部裴潺,被身旁这位长姐禁了足,还在关着禁闭。

合着丢了他一人在这儿受死。

欲哭无泪地扭过头,眼里那抹生不如死突然被一双清透的眸子捕捉到,白星南心头一跳,便听白明霁问:“我很可怕?”

白星南腿都软了,“长姐,我向你保证,就算大伯明儿真把阮姨娘接回来,我这辈子也不会承认她身份,更不会叫她一声伯母......”

白明霁没说话,唇角努力动了动,“没事。”这几日她已经尽量在笑了,“你回屋吧。”

话音一落,白星南脚底如同抹了油。

那弓腰驼背的样,毫无半点志气可言,心绪忽然一阵翻涌,‘废物’二字在脑中破土而出,白明霁眼睫轻颤,一口气从城门外憋在了如今,唇角压了又扬,扬了又压,起伏几回,终究还是暴露了情绪的波动。

“站住。”白明霁忽然道。

白星南脊背一僵。

“你去同他们传个话,门既然要关,就关得结实点,别不该开的时候他又打开了,那样会让我觉得是在故意针对我。”周围更安静了,白明霁扫了一眼角落里露出来的几方衣角,淡声道:“既知道我脾气不好,就别招惹。”

好好说话,见人就笑,不好意思,她真不是那块料。

纵然这辈子依旧举目无亲,不得好死,她也改不了了,就这样吧,破罐子破摔,总算舒坦了,转过身跨出门槛,也不用勉强挤出笑容,烦躁的心绪索性挂在了脸上,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孟挽死了。

与前世完全不一样,不觉让她怀疑,这醒来的人生到底还是不是上辈子。

醒来后这几日她一直在等着孟挽,如今人说没就没,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正犹豫要不要去找白太后,借些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转过身,却见晏二夫人跟前的老嬷嬷,脚底生风般朝她疾步而来,迎面就道:“少奶奶,赶紧回吧,世子爷回来了。”

谁?

脑子里的茫然和怒意还未完全退去,白明霁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哪个世子爷。”

传话的嬷嬷一愣,僵硬地笑了笑,“少奶奶这话问的,还能有哪个世子爷,您的夫君,晏世子回来了。”

上月白家大夫人的杖期已过,白家大爷也到了该续弦的时候。

人选定了两人。

一位是白大夫人的妹妹,也就是白明霁的亲姨母,孟挽。

一位则是曾被白明霁亲手赶出白家的阮姨娘。

姐姐去了,由妹妹来填房,京城之内的大户人家并非没有先例,但耐不住阮姨娘是白大爷心中的遗憾和求而不得。

好不容易熬到了正牌夫人生死,终于能将受了委屈的旧人重新迎入门,眼里怎能容得下旁人。

且那孟挽还嫁过人,死了丈夫。

白明霁今日来接孟挽的同时,白大爷也正在迎回阮姨娘的路上。

但孟挽也并非没有成算。

若白明霁能赶在阮姨娘进门之前,先一步将孟挽接进白家,再去宫中求白太后做主,就算白大爷接回阮姨娘也没用。

两厢里都在较着劲,这要是回来的路途中忽然碰上,会发生什么,简直不敢想。

嬷嬷却道:“孟家娘子的马车翻了!”

“什么?!”二夫人惊得站起身来,回头看向白二爷,两人均是一怔。

嬷嬷继续道:“雨天路滑,路不好走,那孟娘子又心急走了近道,马车翻在了九岭坡,连人带车跌进了悬崖......”

白二夫人深吸一口凉气,好半晌才回过神,“大娘子人呢?”

“倒是立马赶过去了,还能如何,十几丈高的山崖,孟娘子已是尸骨无存。”

好端端的人,突然死了。

这就是命啊。

二夫人捏着绢帕,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白二爷皱着眉,思忖片刻,起身便往外走。

白二夫人一把将他拉住,“你去哪儿?”

“人都出事了,总得去瞧瞧。”

白二夫人更不能让他走了,“人没了,你去瞧有何用?本就是他们父女间的较量,你掺和进去,站谁?一个帮的不好,里外都不是人......”回头吩咐嬷嬷,“把门关上,就说二爷昨儿个喝多了,我看顾着。”

等到白明霁从城门赶回来,整个白府已是鸦雀无声。

别说主子了,偌大的院子连个仆人都看不见。

白星南躲在了她十步之外,恨不得也能遁了,听说孟挽出了事后,他大气都不敢出,被白明霁拖着去了一趟城外,亲眼看到了马车翻滚的痕迹后,更是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自己这位长姐从小要强,想做的事没有一件不如愿,头一回见她失利,还是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可谓是满盘皆输。

要她那样傲娇的人,对着昔日被自己赶出去的姨娘叫母亲......

白星南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

偷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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