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8 / 13)
——哎哎哎?你拿冲我来做什么?”
“你不许再扇我了?!羡泽!”
……
江连星在羡泽院门外等她许久,他心中有些不安。
这些日子为了压抑在他体内疯狂作乱的魔核,他偷跑出明心宗外,在山脚下的陵城选了一处无人破宅修炼。
他甚至都没跟师母打过招呼。
江连星知道自己想要稳定压制魔核,恐怕还需要十几日,可他实在是不敢从师母眼前消失这么久,还未完全解决魔核的问题,就急忙忙回来了。
单单不告而别这几天,他都能想到师母要如何担心他,质问他。
若不是院门外也有其他弟子来往,他都恨不得跪在这儿等她。
江星心中编了许多说辞,但发现没有一种经得起深究。他回来的路上,甚至都想过:自己这拖油瓶干脆一走了之,说不定对师母才是最好的!师母反正也在明心宗安定下来,跟他再在一起反会惹上诸多事端。
只是他实在是舍不得。
一想到要离开师母,竟觉得重活一辈子也是索然无味,天大地大也没有去处,哪怕是克制了心魔,找到能大成的修炼之路,又如何呢?
他早已识破了仙魔两界的嘴脸,一剑扫平半个天下,未必有师母问他要不要吃汤粉来得舒怀。
江连星木木立在院门外思索着,他听到御剑的破空声,抬起头来。
羡泽脚踏艮山巨剑飞回弟子院。她外衫上竟然有数处破损,额头冒着汗珠,鬓角发丝散乱,看起来是少见的狼狈。
羡泽抿着嘴唇神情不悦,甚至看到了江连星都没有说话,只是拨了前额的发丝,就推门进了房间。
江连星本就心绪不稳,看她又如此脸色,心里一惊,连忙快步进入房中。羡泽身后衣摆好几处撕拉的破损,甚至有一处衣领被拽坏,露出一小片锁骨来。江连星瞪大眼睛,连忙掩上门,有些不敢定道:“师母,可是有歹人伤了您?”
羡泽没回答,她眉头皱紧,背对着他。江连星甚至看到她裙摆与腰带处夹着的草叶……难道……
羡泽忽然踢了凳子一下:“身上疼死了。天杀的小子,就不肯放过我!”
陆炽邑找傀儡来袭击她,已经上瘾了,她差点就从传音入密骂人,变成亲自张口骂人!
而且这次傀儡比上次还强,她又不能在陆炽邑面前施展悲问仙抄,又躲又打,好不狼狈。新换的裳沾了满身的汗,那铜壶傀儡跟陆炽邑一样没品,好几次扯坏了她衣裳。
她虽然勉强赢了,但心情却差到了极点,毫不犹豫的用小海螺把陆炽邑骂的面色苍白,几欲吐血,后她冲上去给他来了一拳。
陆炽邑挨了揍,气的大叫反击,她也被他撒泼般的拳打脚踢,给拽得滚进草丛中去。
她虽然趁乱往他肚子上捣了好几拳,却也被他拽散了发髻。她为人师表,给人妈的端庄角色,竟然如此狼狈,陆炽邑一边疼得抽气,一边倒在草地里大笑起来:“你气得嘴都歪了,拳头怎么这么没劲儿啊——呃啊!”
羡泽汇聚灵力,给他来了个开肠破肚治便秘拳,在炽邑疼得直抽抽时,起身甩袖走了。
但她现在还是很想骂人!
没想到那句“天杀的小子”骂完了之后,跟在她身后的江连星忽然砰的跪在地上,两眼泛红。
她回头,一愣:“不是,我骂的不是你。我身上脏了、能给我弄来些洗澡水吗?”
江连星身子颤抖。他压制不住魔核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师母受过的苦,此刻更是几乎所有的想法都在往极端涌。
师母散乱的发髻、撕坏的衣衫、说自己身上脏,甚至张口骂的也是一个年轻男人不肯放过她。
他知道她前世的遭遇,难道这辈子也有人敢对她——
江连星只感觉脑中所思所想完全朝着一个方向钻去,刚安抚下的魔核,迸发无明业火,他双瞳变了颜色,咬紧牙关,寒声道:“师母!您只要告诉徒儿一个名字,我必然将他头割下来见您!到底是谁?!”
羡泽只察觉到令她汗毛直立的魔气窜起,江连星双瞳如扩大的墨滴,整个眼眶内几乎都要染成黑色,眼白渐渐消失……
她震惊道:“……什么?”
江连星双目漆黑一片,声音都哑了,一道血痕从鼻腔中涌出,滑落在薄唇上,他攥住了羡泽的裙摆,膝行几步:“师母!我决不能让您再任人欺辱,您不必担心我,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告诉我,是谁!是谁敢?!”
羡泽这才隐约感觉到他误会了什么,她张口解释了几句,但江连星根本听不进去——
这魔气要是外溢出去,引来脉主宗主也说不定!
羡泽立刻学着那岫师兄的样子,将手搭在他身上,想要将澄澈的灵力灌入他体内,帮忙压住他的魔气。
这会儿已经来不及吃慈悲了,她就运转了悲问仙抄。大不了太疼了就咬破手指,咽下|体内浓缩的慈悲。
但没想到,运转灵力虽然让她冷汗涔涔,经脉刺痛,却不再像是以前那版几乎神魂破灭的剧痛了。好似是她的经脉,已经比之前修复了不少……
羡泽体内灵力,如淩冰融化成江河般,澄澈且汹涌的流淌入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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