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零三章 吊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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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9傍晚,经过3天的水6行程,李徽1行抵达建康城。

次日1早,李徽便前往乌衣巷谢家大宅吊唁。

熟悉的谢家大宅门前挂着黑纱,点着白灯,气氛肃穆。谢家仆役着缟素立于门前,人人面露悲戚之色。递上名帖之后,厅内有人前来迎接,那是谢石的儿子谢汪。李徽和他有数面之缘。

“弘度兄,4伯没了……”谢汪见到李徽大哭起来。

李徽本已经心情低落,见谢汪大哭,顿时泪眼朦胧。跟随谢汪前往快步来到大厅灵堂门口,见谢石被几名谢氏子弟搀扶着站在灵堂之侧,1个个面露悲苦之色。

李徽1眼看到了灵堂牌位,快步上前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4叔,弘度来看你来了。只经年未见,岂料天人永隔,当真令人痛彻心扉,肝肠寸断。4叔,弘度受你恩遇,得你教诲,这么多年来,受益良多,感怀涕0。本想着报答4叔教诲之恩,谁料想4叔英年早逝,撒手仙去,呜呼,上天不公,4叔这般人物,为何天不假年,早列仙班?叫我等子侄晚辈,徒留伤痛遗憾,何其痛哉?”

“4叔……记得当年弘度来京,内堂相见之初,便为4叔风仪折服。其后种种风雨,4叔指挥若定,淡然而对,历经波折。在弘度心目中,4叔从容之风度,潇洒之风仪1直铭刻于心。弘度得4叔耳提面命,多有教导,方可立足于世。4叔待弘度犹如师长父辈,何等呵护关爱。弘度无知,年轻气盛,每行事多有违背,4叔皆1笑置之,从不苛责。如今思之,悔之莫及。4叔英灵不远,请原谅弘度之前的无礼无知之言行吧。”

“4叔,这么多年来,弘度经历越多,越觉4叔行事之有度,考虑之周全。4叔1生忠义,顾全大局,乃国之砥柱。天下人莫不赞颂4叔之功德声望。如今4叔仙去,于弘度等子侄晚辈而言,将来遇有难处,当靠谁来为我们指路?明灯既灭,我等将何去何从?于大晋而言,栋梁倒塌,山崩地裂,国有大事,将可问谁?国有危难,谁堪敢当?呜呼,4叔1去,愁云惨淡,去路迷茫,为之奈何?”

“4叔,弘度犹记得当年和你宴饮畅乐之情形。4叔之风仪,犹在眼前。4叔之笑语,犹在耳边。今公之仙去,人间少1良相俊杰,天上多了1颗璀璨星宿。呜呼,上天何其残忍,夺4叔而去,自此以后,我等只能于黑暗之中仰望星辰,寄托思念4叔之情。4叔若天上有灵,望庇佑我大晋社稷,庇佑谢氏子孙,庇佑天下百姓。希望4叔常入弘度梦中,再予教诲指点,再度能看到4叔的风仪神采。弘度殷殷泣血,盼之望之。呜呼哀哉!尚飨!”

李徽1番哭泣悼念,众人无不动容。上了香,烧了纸钱跪拜之后,李徽才擦着眼泪起身。

1旁谢石等人躬身还礼答谢。

“6叔,节哀顺变。”李徽走到谢石面前行礼。

谢石满脸皱纹,头发花白,数年未见,竟然老的已经不成样子了。按岁数,他比谢安小7岁,今年不过是5十多岁而已,却不料已经像是个行将就木之人了。

“弘度,多谢你从徐州赶来吊唁。我本以为你不会来了。没想到你是第1个来的。”谢石道。

李徽道:“4叔仙去,我怎会不来。我原打算去会稽吊唁4叔,但会稽远隔千里,来往不便。我又怕前往会稽,给谢家添乱,便只得来京城吊唁。这已然是极大的失礼了。”

谢石摇头道:“能来便已经很好了,老夫代表谢氏众人感谢你能来此。阿兄没于会稽,幼度瑗度他们都去了会稽奔丧处理丧葬事宜,此处只有老夫主持,倒是怠慢了。回头定让幼度瑗度他们向你道谢。”

李徽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看见堂上之人只有谢石和1些谢氏旁系子弟,许多人都没见到过,那自然是因为谢玄谢琰等人都去会稽的缘故。丧礼在会稽举行,这里只能是谢石作为主家主持。

“6叔莫要说这样的话,既如此,我为4叔子侄辈,代为答谢吊唁之客。请给我1副麻衣孝带,弘度执子侄之礼便是。”李徽道。

“那……那怎么可以?”谢石忙道。

李徽沉声道:“没什么不可以的,6叔莫非见外么?”

谢汪在旁道:“阿爷,弘度兄和幼度堂兄是结义之交,又和道蕴阿姐是……是朋友。自然可以执子侄之礼。弘度兄1片赤诚孝心,怎可辜负。”

谢石闻言,点头道:“好吧,那便辛劳弘度了。”

有人取过麻衣孝带来,李徽披上麻衣扎上孝带,站在谢石身旁。

李徽来的甚早,是第1个前来吊唁的。此时辰时刚过,吊唁之人已然络绎不绝前来。各豪阀世家大族,司马氏宗族成员,京城内外官员纷纷前来吊唁,1时间悲声4起,香烟缭绕,隆重之极。

李徽昨晚进京,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看到李徽站在家属行列之中守灵还礼,都颇为讶异。想到李徽曾受谢氏提携,倒也见怪不怪了。

巳时初刻,门前传信来,说琅琊王司马道子携圣旨前来吊唁。众人忙整衣迎候。

那司马道子带着1大帮人前来,进门后大放悲声,在谢安灵前捶胸顿足,显得甚为浮夸。此刻才看到王国宝现身出来,向司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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