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怕个屁(千字更新,求月票!)(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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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应该是不错的。

商永周补充“这部电影还是会按照商业电影的节奏来拍。”

陆严河点头。

同一个故事,商业电影和文艺电影的拍法完全不同,拍出来的效果也完全不同。

商永周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突然补充这么一句,是因为刚才符恺的讲述让这个故事听起来特别像一个很经典、很正统的艺术片,讲的是人文关怀与成长蜕变。

他是在提醒陆严河,别对这个电影产生了误解。

陆严河说“我很喜欢《及时行乐》这部电影,能够被你们邀请参与这部电影,特别荣幸,不过,因为还没有看到剧本,我现在没有办法就直接答应下来说我愿意演。”

陈梓妍笑着接道“他接戏是一定要先看完剧本才做决定的。”

符恺点头,“当然,我们理解,这是我们目前最新版本的剧本,你们可以先看一下,不过这个版本里面,江映的戏份有点少,一开始我们没有给他做这条成长线,只是把他作为一个借住的表弟,在电影前期制造一些和男主角的冲突和笑料。”

陆严河拿着剧本,认真地读了前面几页。

读到男主角莫文准备踏上弥补遗憾之旅了,陆严河才知道,原来在一开始的剧本里,承担司机这个角色的是男主角莫文的朋友,而不是表弟江映。

难怪他们说江映之前只是男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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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典型的、经典叙述的电影剧本。

写得很好。

如果电影是一场考试,按照标准答案,这个电影剧本至少可以打八十分。

陆严河却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演。

怎么说呢,这部电影没有那种非常想演的冲动。

单从这个人物来说,是一个对陆严河而言非常没有吸引力的角色。

前期干了很多混账事、性格暴躁,后期被表哥影响,展现出他本性善良、柔软的那一面。

这样的人物转折当然是成长的、蜕变的……但是,太正常了。陆严河心想,甚至还比不上《黄金时代》里那个都没有前后转变的姚玉安对他的吸引力大。准确来说,是角色本身的魅力对他吸引力不大。

这部电影的戏眼其实全在商永周饰演的莫文身上。他后面好几场重场戏,陆严河光是读剧本就被打动。那种面对人生过去的无法重来,面对人生将来的断崖口,其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堵在陆严河的心口。

他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却也能被这种情绪打动、感染。

而剧本里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表弟,却无法打动和感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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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把自己的犹豫和困惑跟刘毕戈一说,刘毕戈马上就说“你暂时先别做决定。”

“嗯?为什么?”

“等他们把改好的剧本发给你。”刘毕戈说,“口述的故事永远都只是一些情节,电影不是情节,为什么你读剧本会被莫文的那些部分打动?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完整的情绪点,但你这个角色,按照符恺的说法,真正关键的部分都还没有写出来,全是你自己脑补的,当然无法打动你。”

陆严河说“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吗?找我演的那个角色,人物脉络都跟我说过了。”

“当然有变化,你想想,同样一件事,在归有光笔下是‘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而在苏轼笔下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但在更多人的笔下,其实只有一句‘我很想念她’。”刘毕戈说,“你都已经看出来这个本子是一个经典叙事的剧本,那说明它是一个文学性、人文性见长的电影,你不看到具体的剧本,甚至你不看到最后剪出来的电影,光是听故事,是绝对无法客观判断的,电影从来不是故事。”

刘毕戈的话让陆严河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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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荣耀之路》并不需要陆严河马上做决定,他们也会为陆严河先修改一个剧本出来,陆严河可以看了再做决定。

倒是刘毕戈的话给陆严河带来的思考远远超出陆严河的预期。

过了好几天,陆严河都在想经典叙事这件事。

某种意义上,《黄金时代》和《凤凰台》就是经典叙事,而《十七层》是题材和视觉吸引人的非经典叙事,它并非完全遵循起承转合的叙事结构,更不用说《三山》,它的作者性特征过于明显,其影响风格已经超越了叙事的结构性,是一场仿佛意识流的梦。

而回过头来看,《大红灯笼高高挂》《胭脂扣》和《人在囧途》的剧本则是典型的经典叙事。只是人物、背景、风格有差异。

他能够在这个阶段依靠自己的能力把剧本写出来的电影,竟然全都来自于经典叙事的故事。

不是因为经典叙事门槛低,所以能写出来,而是因为经典叙事足够经典,所以水平低的人也能有样学样而已。

陆严河大受打击。

他本来都觉得自己写剧本确实是有点天赋的,现在看来,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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