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个嫌疑人已经不够用了！（第一更）（2 / 3）

累及老父老母，妻子女儿？”柳言凄然拜下：“我在衙门当了二十年差，自知律法对我等小吏向来是无情的，绝不敢为贼人办事，更不敢传那等胡言乱语，累及全家啊！”</br>这般情真意切的悲戚之声，让吕安道为之动容：“也罢！你先下去吧！”</br>衙役将柳言带下去，吕安道皱起眉头：“仕林，伱觉得此人说的是真话么？”</br>狄进道：“从柳言刻意回避对娄彦先的审讯，我目前倾向于，他受到了乞儿帮的威逼，却最终没有答应。”</br>吕安道也有这种感觉：“乞儿帮绑架了柳言的独子，威逼他传话，但柳言终究不敢做这等事情，却也不敢禀告，生怕牵扯其中……”</br>狄进道：“他是积年老吏，知道这种事的危害，哪怕报官了，难免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在衙门里没有声张，反倒是主动避开审讯，可孩子丢失的心绪激荡，还是在办事时频频出错。”</br>吕安道点了点头：“倘若真是如此，倒是好的，柳言已经丢了儿子，不该再让他蒙受不白的冤情……带下一位吧！”</br>第一位嫌疑人的问话暂时告一段落，第二位嫌疑人杂事李江，很快又被带了过来。</br>这位迈着小碎步，眼神游离，倒是一副标准的油嘴滑舌，媚上欺下的小吏气质。</br>依旧是吕安道率先发问：“李江，你近来不当班，时常不见踪迹，是去做什么了？”</br>李江点头哈腰：“吕推官教训的是，俺近来是有些懒惰……”</br>吕安道声音一冷：“你可不懒啊！每次审问娄彦先时，不都凑上来，忙前忙后？”</br>李江堆笑道：“这不好奇么？有陈大府、吕推官这等好官在，咱们府衙擒获了此等恶贼，俺爹爹当年，可是拿无忧洞毫无办法的，既然能审问这等贼子，哪能不凑个热闹？”</br>“真是如此么？”</br>狄进开口，第一句话就先声夺人：“还是京师哪家大户给你的好处，让你把审讯贼首的细节传出去，换取报酬？”</br>李江脸上的笑容一僵：“狄省元，俺没有……没有做这等事……”</br>狄进道：“不用慌张，你并非协助娄彦先越狱，只是旁听审讯，以此换些钱财，他之前也一直咬牙不说，没有交代出任何供词，直到攀扯了太后和官家……这件事，你没有传出去吧？”</br>李江脱口而出：“俺哪里敢啊，听的都快吓……”</br>话到一半，他顿时意识到说漏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狄省元饶命！吕推官饶命啊！”</br>狄进看向吕安道，吕安道则摆了摆手，吩咐道：“让他写下供词，何时何地与哪家大户见面，收了多少好处，核实完毕，倘若真的没有泄露贼子的胡言乱语，便毋须重罚！”</br>此时的吏胥是没有工钱的，除非主官下发月钱，否则收入来源就是索贿，到了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才开始尝试给吏胥发俸禄，但也仅仅是部分人有，被称为“重禄公人”，其他仍是没有俸禄的，称“无禄公人”，前者基本是中央各部享受到的优厚待遇，地方上还是依旧，让吏胥索贿为生。</br>所以如果李江真的是用这件事捞钱，只要没有把太后加害官家生母的控诉瞎传，那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样做的绝不止他一人，真要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那没有人给衙门办事了，这就是很无奈的现状……</br>知道这两位肯高抬贵手，李江长松一口气，被带了下去。</br>吕安道眉头紧锁：“就还剩一人了，这仵作田缺，是嫌疑最小的……”</br>如果说柳言和李江是平日表现得不错，近来表现出异常，仵作田缺向来是消极怠工，偏偏由于仵作的特殊性，这职业受人歧视，却也不可或缺，还真的拿他没什么办法。</br>果不其然，当身材高瘦，尖嘴猴腮的仵作田缺，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到了面前行礼，称呼都不对：“小人见过狄解元！见过吕推官！”</br>他好似根本不关心狄进已经高中省元，行礼完后就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拘谨，却也构建出了一层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br>吕安道皱了皱眉，开始问话：“田缺，你在审问娄彦先的过程中，可曾做过什么？”</br>田缺道：“小人从未上前，若不是衙门审问重犯，都要仵作陪同，小人是不会在场的。”</br>仵作熟悉人体结构，有时候也能当急救人员使用，对于用重刑，又不希望对方暴毙的犯人，有经验的衙门往往会让仵作一并在场，省得到时候寻人来不及，这也是田缺为何旁听的原因。</br>吕安道又问：“既如此，用刑完毕，你要上前细细查看娄彦先的伤势？”</br>田缺垂下头：“大府不特意吩咐，小人是绝不会上前的，小人其实不通医理，便是重犯真要死了，小人也救不回来……”</br>吕安道都被这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