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乱亡之祸,不起于四夷,而起于小民(3 / 5)

加入书签

钧一拍大腿说道“骂得好啊!这谁写的桥段?”

“不是写的,是真事儿,有人见到,把这个写出来,投到了民报,民报主笔是耿定向和焦竑,就把这个当笑话刊登了。”跑出门回来的乞儿张宏,乐呵呵的解释道。

冯保和张宏看到这段就是笑的前仰后合,就给陛下即兴表演了一段。

“不是编的桥段?是真事儿?”朱翊钧还以为是在讲笑话,万万没想到,是孙继皋真的被乞儿这么骑着脸羞辱了。

孙继皋大开门户,科金兑银之事,主要手段是拜师,拜师收点束脩,反贪神剑海瑞,总不能连束脩也反吧?

孙继皋提供的是科举咨询服务,帮助顾宪成拿到金榜题名。

“这个笑话还有一则。”冯保想了想既然陛下喜欢听,就把另外一个笑话讲一讲就是。

“讲来听听。”朱翊钧点头说道。

冯保说道“却说会试之后,孙继皋领着顾宪成去狎妓,这娼妓名叫齐雅秀,这齐雅秀去的时候,有些晚了,孙继皋就问这娼妓,你为何来得晚了?”

“娼妓说,读了两卷书,没听到嬷嬷招呼。”

“这孙继皋一听和顾宪成就笑了起来,又问娼妓,你叫什么?”

“娼妓说名叫齐雅秀,小名雅儿。”

“这孙继皋一听就狂笑了起来,对着顾宪成说道我道是齐雅秀,原来是脐下臭。”

朱翊钧其实明白,臭有两个读音,孙继皋这个狗东西就是在玩谐音梗羞辱这娼妓读书,一个岔开腿伺候人的娼妓,居然还读书?

而且这个娼妓显然是有点口音,孙继皋也是在笑话人家的口音。

以羞辱人为乐的古墓派,狎妓都能整出这么多糟心事儿来。

狎妓就狎妓,玩就玩,讲究的是榻上像夫妻,榻下不相识,你出钱,我出肉,大家你情我愿,欢快一场。

孙继皋显然不满足这样的享受,还要羞辱人,来彰显自己的高贵。

冯保看陛下明白,不用过多解释这些读书人的丑恶嘴脸,才继续说道“这话说到这,娼妓就恼了,嗤笑说道我道几位恩客是武职,原来是文官。”

文官,闻官,都是在玩谐音梗,但是娼妓显然是在下九流厮混,这骂人的功夫更胜一筹,闻官,就是鼻子跟狗一样灵敏的狗。

齐雅秀的名字叫齐雅秀,又不是真的脐下臭,但是孙继皋、顾宪成等流,的确是文官,也的确是狗一样的东西。

娼妓是不敢太得罪孙继皋的,所以骂了,但是得听出来才是。

孙继皋能做状元,愚昧不灵,刻板守旧,但是不代表他蠢,恰恰相反,他一点都不蠢,立刻就听明白了。

冯保接着说道“孙继皋大怒母犬无礼!”

“娼妓说道我若是母犬,诸位就是公狗,我若不是母犬,诸位就是公侯了。”

娼妓这里用了一个典故,沐猴而冠,说猴子戴上人的冠带,就成了人的模样。

侯,猴,公侯,公猴,这就是在玩谐音梗,但是把这孙继皋给骂的体无完肤,他们是去狎妓的,狎的是母犬,那孙继皋岂不是公狗?既然不是公狗,那就是沐猴而冠。

朱翊钧直接就乐了,摇头说道“这总归是段子了,齐雅秀是服侍人的,怎么能如此骂自己恩客呢?”

“还真不是段子,因为发生在燕兴楼,这燕兴楼到底是皇庄,这齐雅秀骂人之后,嬷嬷寻人找徐爵平事,徐爵把人送到了永升毛呢厂去了。”冯保俯首说道。

这些个娼妓都是在下九流里打混,过往是决计不敢这么骂的,但是现在敢了,骂了孙继皋顶多被送到毛呢厂去,活的虽然看似不如过去那么体面,但是生活却安稳的多。

“这孙继皋,走到哪里都挨骂。”朱翊钧这才摇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陛下,宫里三月份要打开暗沟进行清淤。”冯保汇报了下宫里的工作,清淤,皇宫每年要在春夏秋三季打开暗沟排水,嘉靖年间东华门到西华门的金水河,积水深三尺有余,实在是雨下的太大。

道爷闻讯,也只是让内官打开了暗沟再次清淤,防止大雨内涝之事,也并没有下旨杀人九族。

“嗯。”朱翊钧准了,不是什么大事,下大雨积水,那不是常有的事儿?永乐年间营造皇宫的工匠,并没有在暗沟里下埋下油纸包。

“这次主考官还没送来进士名录吗?”朱翊钧有些疑惑的问道。

按照日子来说,这名录今日就该送来了,皇帝朱批后,就会张榜,格物院院长朱载堉,已经把算学卷子给批了出来,就等着会试确定了名单,就张榜公告算学成绩。

“得明日了。”冯保俯首说道“多考了一科,这批卷就延后了一日。”

“确实是,朕加的附加卷,那就明日吧。”朱翊钧摆了摆手,继续研究自己的橡胶树的种植和点橡胶了。

这玩意儿是十分有趣的,橡胶树原产自巴西,船长安东尼奥把这东西当成观赏性的植物,送了不少种子过来,可是北衙不能种植,大明能种橡胶树的只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