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6章 子产、宓子贱和西门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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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彭正他真的知道吗?</br>不管他明不明白皇帝和徐鹤的苦心,徐鹤依然在进行着自己的教学。</br>“殿下,刚刚臣说了西门豹治人,让下面人【不敢欺】!”</br>“现在我来说说,另外两个,一个是不能欺,老百姓的俗语就是,骗不到他!”</br>“这个人是郑国的宰相子产。子产这个人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还有一颗仁爱之心,所以别人不能欺骗到他。”</br>“子产的事情,《左传》里写了很多,圣人也多次夸赞他,说他是个【惠人】,也就是给百姓施加恩惠的人。”</br>蜀王像个社学的学童似的,听到这惊喜道:“姐夫,我知道,这句话出自《论语·宪问》!”</br>徐鹤鼓掌赞叹道:“殿下聪慧,果然非一般人所能及也!”</br>教书育人这东西,说白了就是要多鼓励!</br>只有鼓励了,才能让孩子提高兴趣。</br>果然,张瓅在听完徐鹤的表扬后,整个人笑眯眯的,不仅没有平日里蜀王府延请的师傅给他上课时的昏昏欲睡,反而精神奕奕,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徐鹤,生怕漏掉了什么。</br>彭正在心里感叹:“难怪驸马学问这么好,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引经据典,说了那么多,虽然还没有回归到主题,但蜀王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枯燥。”</br>徐鹤这时候又说道:“宓【音福】子贱这个人在治理单父时,每天弹琴取乐,悠然自得,就能公务都很少处理。”</br>“但单父却被他治理得很好。”</br>“有人问他是怎么治理好单父的?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啊?”</br>“《吕氏春秋》这本书上说,宓子贱这个人处理政务,只管人,不管事,遇事也总能春风化雨,用自己的魅力感染当地人民!人民自然就循规蹈矩了!”</br>彭正赞叹道:“任德而治,宓子贱真乃贤人也!”</br>徐鹤对彭正道:“彭长史此言不假,宓子贱正是圣人所谓【任德】治人,以德治国,收获的就是不忍欺,【任察】治国,明察秋毫,收获的就是不能欺,【任法】治国,收获的就是不敢欺!”</br>“殿下聪慧异常,又以仁以德,当学宓子贱乎,学子产乎,学西门豹乎?”</br>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彭长史和你刚刚不都已经表扬过宓子贱了?</br>“上位者当【任德】治下!”张瓅毫不犹豫地回答。</br>此言一出,彭正脸上欣喜异常,连连赞叹道:“殿下真乃贤王也,驸马为人师表,我必当将今日之事禀报皇上!”</br>徐鹤笑了笑道:“彭长史,一直赶路,能否请帮忙置办些吃食来。”</br>彭正一拍大腿道:“嘿呀,瞧瞧我,都把这事情给忘了!”</br>说完连忙告罪出去忙活去了。</br>等彭正走后,张瓅突然皱眉道:“不对啊,姐夫,既然任德可以治下,为什么父皇却提起西门豹呢?他不是【任法】的不敢欺吗?”</br>徐鹤微微一笑道:“刚刚彭长史在,故我戏言耳!”</br>“啊?”张瓅傻了!</br>“殿下,下面臣说的话才是我支走彭长史,真正要交给你的!”</br>“圣人眼中,任德、任察,最后才是任法!”</br>“之所以,任法拍在最后,并不是因为它的效果差,而是他的连带效果差!”</br>任何一种目标导向型的政策,势必发生一些始料未及的连带效果,经济学称之为外部性,连带效果有好有坏,这是不可控的。</br>魏文帝曹丕就曾经跟大臣讨论过这个问题。</br>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任察和任法都会造成圣人说的,民免而无耻的结果。”</br>“也就是说,人人都没有道德边界,没有自律的意识,没有羞耻心,只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守规矩,但即使守规矩,还是会有人心存侥幸,希望能依靠小聪明,就能把便宜占了,刑罚躲掉。”</br>张瓅脑子要爆炸了:“那还不是任德好?”</br>徐鹤笑了笑:“儒家看来,只有用德行治理国家,百姓才能【有耻且格】!也就是有羞耻心,也有自律的意识!”</br>“这样社会风气才能越来越好,上位者也才能更加省心!”</br>张瓅点了点头:“这样确实不错!”</br>“可惜,理想很好,但圣人所言,基本上在现在是无法实现的!”</br>张瓅彻底震惊了,他那双大眼睛盯着徐鹤,仿佛在说,你竟然敢质疑圣人之言,你,你,你大胆!</br>徐鹤笑了笑:“很简单,殿下,我早就听说皇后殿下治理后宫,仁恕宽和,但那个宫女却还是心生怨怼。”</br>“后宫尚且如此,更别说天下万方了!”</br>“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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