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泰拉(二十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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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里清楚,你的确很聪明。这种步伐和速度与你过去的战斗风格大相径庭,你是从谁那儿学到它们的?”

鲁斯一边后退,一边露出了尖牙。

“康拉德·科兹,还有科尔乌斯·科拉克斯。”

“我已经和我们的乌鸦打过交道了,他是个致命的杀手,只可惜不太适合正面战斗,尤其是不太适合与我战斗。”

荷鲁斯弯曲嘴角,同样露出了牙齿,只不过,他是刻意如此,而非鲁斯那样本能般的龇牙咧嘴。这个怪异狰狞的笑容里满是蔑视。

“我证明了这件事,兄弟,而且是在没有伤到他的情况下。”

“你为何不提康拉德?”

“因为没有必要。”荷鲁斯说。“我无法想象出我和他战斗时的场景。”

“怎么?你怕了?”

“拙劣的激将法,不过,是的。没能与手持那把利刃的他打上一场的确令我感到遗憾。”荷鲁斯轻哼一声,轻描淡写地走上前来。

他半点防御姿态也不想做,只是单纯地将手中战锤高高举起,然后残酷的砸下。鲁斯及时地躲过了这一击,以及后续的连续十九次攻击。

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恐怖,有好几次甚至擦到了他的毛发——那种感觉让他寒毛直竖,心脏狂跳,却也让他在压力的逼迫下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荷鲁斯欣赏地看着他,满是赞许地颔首。

“真不错,兄弟,真不错。”

他的傲慢让鲁斯感到刺痛。

“你”

狼王喘息着从疲累中回过神,他的身体没有辜负他,正在快速的恢复。然而,在这看似无穷无尽的精力之下掩藏起来的,其实是逐渐被逼到困境之内的无可奈何。

那东西有能力直接终结他,唯一让它不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即它不想被鲁斯手中的矛刺中。

早在战斗开始时,鲁斯就将这种态度很明显地表露了出来如果有必要,我会以死亡为代价刺中你。

这是一种豪赌,而他赌对了。

“我怎么了?”荷鲁斯问。“在说话以前最好多加思考,兄弟。那些不能将自己心中的话语一口气说完的人是可怜的,但也是可憎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想起了那些凡人——官员们。他们好像都是如此。在见到你我,或你我的子嗣时显得畏畏缩缩,甚至就连走姿都会有所改变。肩膀内缩,弯腰驼背,眼睛不断地向下瞟真是有趣,他们在害怕我们。”

“在害怕你而已。”鲁斯反唇相讥。

他已经休息好了,体力在这短短的数秒内便已经彻底恢复。荷鲁斯再次露齿一笑,挥锤打来。

这一次他放了水,破世者的挥击竟然发出了声音,听上去好似一声爆裂的闪电在鞭打空气。狼王低吼一声,长矛反手递出,凶狠地刺向了荷鲁斯的面门。

光辉大盛,如璀璨烈日般忽地燃烧了起来。荷鲁斯眯起眼睛,头一次采取了防御手段——他抬起闪电爪,竟然让那巨大的武器在最紧要的关头挡住了矛尖。

鲁斯没有时间遗憾,只是收回长矛,撤回安全距离,荷鲁斯却没有追击。他站在原地,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余裕,好像他已经将胜利握在了手中。

事实或许并不是这样,然而,他那闪电爪的掌心中的确悬浮着一团金色的火焰,正烧灼着他漆黑的盔甲。

“不。”数秒后,荷鲁斯摇了摇头。

“怎么?”鲁斯冷笑。

“他们不是害怕我。”荷鲁斯平静地说。“而是害怕我所能对他们做的事,他们在凡人中具备少见的聪慧,因此他们清楚我能对他们做些什么——这些人不怕死,鲁斯。”

“他们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失去权力。而我恰巧能做到这件事,我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轻轻地一推,就能让他们从云端跌落地面。”

“对这种人而言,失去权力就好像失去一切,他们接受不了这件事,于是只得想方设法地来讨好我。”

“我以为我们在打仗呢。”鲁斯嘲笑道。“你怎么现在想起来要开始思考哲学了?”

“这不是哲学只是一种简单的思考”荷鲁斯说。“你知道吗,鲁斯?我其实很尊敬那些敢于反抗我的凡人——他们的抵抗当然愚蠢且毫无意义,但他们至少明白一件事。”

“即,如果不做这种徒劳无功的反抗,我的征服便会越早成功。他们每死去一个,我的脚步便要被鲜血变得沉重一分。这是一种绝望后的无奈之举,但也非常有勇气。用科索尼亚的话来讲”

属于战帅的表情逐渐从那张阴森的脸上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单、纯粹且充满粗俗笑意的笑容。满是匪气,满是帮派气息。

“这群人的胆子真他妈的大。”荷鲁斯说。“就像你这条野狗一样,鲁斯。”

他握紧闪电爪,光芒熄灭。他朝着鲁斯冲来,云淡风轻的态度忽然就从他身上消失了,只剩下一种野蛮的杀意。

鲁斯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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