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泰拉（七）（3 / 3）

;马卡多的声音在人类之主耳边响起，不是灵能通讯，而是货真价实的，属于苍老的掌印者自己的声音。</br>数十年殚精竭虑，机关算尽，野心、计谋、过去，上万场针对终末时刻的会议，推导，无数场未能下完的棋局</br>在此一刻，仅此一刻，它们闪过了掌印者面前。</br>最后到来的，是一个画面。</br>帝皇——他的陛下——被一把长矛捅穿了胸膛，透背而出。</br>他的金甲好似毫无用处，融化的金属在伤口周边滴落，像是盔甲本身也在流血。</br>做下此等恶习的人有着一张和人类之主同样黝黑的面庞，胡须杂乱，几乎遮蔽了下半张脸，但这并不影响他露出一个恐怖且病态的笑容。</br>他的身上挂满了各类骨头磨制而成的饰品，眼睛闪闪发光，其中倒映着帝皇那张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br>而马卡多知道，他不是人。这个看上去像是原始部落野蛮人的东西不是人，它是一个恶魔，也是一声尖叫。</br>它在亚空间的混沌永恒风暴中获得了淬炼——在那风暴中，时间并无意义，实际上，在那属于痛苦和恶意的风暴中，任何事都没有意义。</br>除去它自己的意义，除去它自己的名字。</br>德拉克尼恩。</br>你不必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该如何解读，那是后世的学者们需要烦扰的事。</br>你也不必在乎它到底样貌如何，因为就算它看上去与那个谋杀兄弟的野蛮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也不是它真实的面貌。</br>你只需要知道，德拉克尼恩是人类之敌，是帝皇之敌，是帝国的终结与毁灭。</br>人类之主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可以统一泰拉，让人类重新迈向银河，可以成为世间唯一的君王——但他无法抵挡德拉克尼恩。</br>何等荒谬，何等可笑，但无论是他还是马卡多，却都并不惊慌。</br>帝皇甚至正在微笑。</br>“就是现在了，吾友。”他对马卡多说，眼中光辉璀璨到无以复加。“唤他回来。”</br>掌印者执行了他的陛下，他的主君的命令。忠诚，迅速，一如既往。灵能以他为起点冲向泰拉各处，在这一刻，无数早已做好了准备的人以他们共同的决心说出了一句祷词。</br>它不算语言，甚至很难去判断该怎样读出来。有人将它咆哮着吼出，也有人将它轻声念诵，有人微笑，有人哭泣，有人崩溃，有人坚定如常。</br>风雪止息，雷鸣响起，网道内涌起黑焰，卡里尔·洛哈尔斯自漆黑的怒焰中现身，一把握住了那根长矛。</br>还有一章捏，今天一万。</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