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火龙之忆（2 / 3）

白。”</br>“因此我只能知道那些你也知道的事。”牧狼神微微一笑。“你我都明白，这对那个东西来说不适用。我的思维方式属于荷鲁斯·卢佩卡尔，我是影月苍狼的原体，而非正在追猎你们的那个怪物。”</br>“但至少能为我提供一些启发.？”</br>“或许吧。”荷鲁斯不置可否地说。“我倒是希望我能帮到你，你心里实在太痛苦了，伏尔甘，我看不过去。”</br>“我并不痛苦。”</br>“我来自你的记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你心灵的一个片面投射。你真的要对自己说谎吗？”荷鲁斯大笑起来。</br>“承认吧，这没什么。我们都清楚，父亲在你的天性中倾注了过多的人性。他本来就想让你成为原体与世界间的一座桥梁，你是我们中最为良善的那个人，你甚至会为一些我们不会在乎的事而悲伤。”</br>握着锻造锤，伏尔甘叹了口气：“别挖苦我了，兄弟。”</br>荷鲁斯看着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br>火炉中的火焰立即熄灭，工作间内变得寒冷无比。牧狼神的脸也逐渐被阴影遮蔽了，他的眼睛变成了一片纯粹的漆黑，血管在皮肤表面凸起，牙齿则开始脱落，如腐朽多时、被深埋于地下的死者一般。</br>“倒不如，你先停止这种你对自己的道德谴责与自我惩罚。”牧狼神冷冷地说。“你在这个时候将我想象出来，只是在惩罚你自己，我的死亡和你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br>伏尔甘没有说话，只是满怀疲惫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br>“.发生太多事了，荷鲁斯。”夜曲星的铁匠如是说道。“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佩图拉博与莫塔里安的军团受到了重创，唯独火蜥蜴仍然保持着完整，这让我感到愧疚。”</br>“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太愚蠢了。”荷鲁斯皱起眉。“难道他们中有人会为此苛责你？”</br>“他们不会，但我会。”伏尔甘痛苦地回答。</br>荷鲁斯摇摇头，居然开了个玩笑：“看来善良在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里真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兄弟，你正在被你自己的性格拖累好在你还有我。”</br>牧狼神大笑起来，火焰再度燃起，他昔日的面容又回来了——还有那种独属于荷鲁斯·卢佩卡尔的专注，他抱起双手，开始以伏尔甘刻意逃避的那部分斗争的天性思考。</br>“首先，他可以随时杀了你们，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荷鲁斯严肃地开口。“但他却宣称他不愿意这么做，他不想杀了你们，也不想杀了父亲。而这绝对不是他不开火的原因，兄弟。”</br>“我更愿意将他现在的行为推测为一种围攻，就像是攻城战。他想让你们从内部不攻自破。”</br>“但我们正在撤退。”伏尔甘说。“如果我们顺利地航行到五百世界的边缘，他要怎么对付马库拉格五百世界的自我防御系统？”</br>“所以他一定有某种办法让你们无法离开。”荷鲁斯说，瞳孔中倒映着火光，半张脸也被照亮，如一幅油画。</br>“还记得那些巨大的藤蔓吗？”他问。“这种类似的东西，恐怕就是他的依仗，他有类似的办法，或后手，来让你们无法离开。然后他会把你们围困起来，使你们弹尽粮绝”</br>伏尔甘将他的锻造锤再次握紧。</br>“然后。”荷鲁斯沉重地说。“他将再一次发送广播，好让你们听见，而且多半还是那套说辞。六次广播，你都听见了，不是吗？他要求你们留下，和他面谈但是，相信我，兄弟。只要去了那艘船上，就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br>伏尔甘试图拒绝这套说法，可他凭什么拒绝？</br>“你无法拒绝。”荷鲁斯说。</br>“你所逃避的那部分天性和你对战争的敏锐正在逐渐苏醒，伏尔甘。你的人性可以掩盖暴力，但暴力终将显现，一如我们的本质。我们是披着人皮的武器，是父亲手中被精心编号的利刃。”</br>“我不是——”</br>“——费鲁斯曾认为战斗时的你是个破坏神。你说他的评价有失偏颇，真的吗？真的如此吗？难道费鲁斯·马努斯会刻意污蔑他的兄弟之一？”</br>牧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伏尔甘闭上眼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br>“接受吧。”荷鲁斯说。“你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br>——</br>伏尔甘睁开眼睛。</br>“我们冲进亚空间。”他突然决绝地说。“比起被围困，然后不得不投降，不如殊死一搏。”</br>“什么？”莫塔里安惊诧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伏尔甘？”</br>“他想围困我们。”伏尔甘说。“然后让我们自己投降，如果事情走到那一步，我们投降与否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他不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