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血海（5k）（2 / 4）

抽搐的面容上找寻到一丝混杂了怜悯与悲伤的冷笑。</br>数秒后，荷鲁斯遗憾却又坚决地叹了口气。</br>“看来你心意已决。”牧狼神说。“但是，在我们开始以前，我还想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听我说，安格朗。”</br>他诚恳地看着他的兄弟。</br>“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不会成功的。相信我，好吗？”</br>对此，战犬之主的回答是一记简单直接的猛烈拳击。</br>冰冷的手甲直击在了牧狼神的胸膛之上，金属敲击，发出巨响。战犬们的攻击随后而至，枪声大作，荷鲁斯之子们却表现得根本不像是他们自己。</br>他们中鲜少有人提前预见到了这件事，明明拥有数倍于战犬们的人数，却在战斗开始的前半分钟内连完整的攻势都无法组织。</br>刹那间，卢佩卡尔的王庭便化作了一处残酷的战场。</br>对复仇之魂的主人来说，这本该是个令人惊怒交加的局面，但荷鲁斯却在笑。他如同没事人一般站在原地，安格朗的那记拳击甚至未能击退他半步。</br>“保护战帅！”荷鲁斯之子中的一个厉声吼叫，狼群朝他们冲来，却被一阵死亡之雨阻挡了去路。</br>安格朗仍旧站在原地，不发一言。他赤手空拳——原体的武器对于一场会面来说并非方便携带之物，他甚至懒得拔出礼仪用的佩剑。但这无所谓，他依然是要战斗的。</br>他冲向荷鲁斯，后者安静地站在原地，缓缓低下了头。下一秒，就在安格朗的拳头即将再次触及荷鲁斯的那一刻，一阵黑雾席卷而来，将他与战犬们彻底包裹。</br>待到雾气散去，他们已经不见踪影。</br>群狼为敌人的消失而感到迷惑，艾泽凯尔·阿巴顿朝着他的原体冲去，牧狼神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之上。</br>“不必担心。”他的声音在王庭内响起，带着某种重叠的回音。“传我命令，准备应对跳帮。”</br>跳帮？</br>狼群们面面相觑，荷鲁斯却没了解释的心情。</br>他侧目看向左侧舷窗，在伊斯特凡三号轨道的后方，有一支舰队正在从星球后方缓缓现身，为首的战舰正是科尔乌斯·科拉克斯的旗舰，帝皇之影。</br>——</br>黑雾散尽，安格朗沉默地缓缓站起。他与他的卫队已经远离了卢佩卡尔的王庭，但仍然位于复仇之魂内部。他扫视四周，不消半秒便得出了这个结论，同时做好了后续计划。</br>但他还察觉到了另外某些东西。</br>原体转过头，开始朝着某个方向大步向前，湛蓝色的双眼中有远胜此前的怒火涌现。</br>肩撞、拳击，他以纯粹的力量摧毁了底层甲板的重重障壁，电缆被随手扯下，金属被他徒手捏成碎块扔下在地。</br>战犬们紧随其后，他们没有询问安格朗这么做的用意，不必如此——战争一旦开始，战犬们便只会是战犬。</br>他们一路前行，在安格朗打穿第八层甲板后，他们见到了一个祭坛。</br>天花板上满是倒吊而下的尸体，地面铺满骨头。一个粗糙却巨大的八角星在这密室的中央被尸体拼凑而成，超自然的血红浮光在其上如呼吸般明灭不休。</br>战犬之主沉默地挥动手臂，火雨自他身后怀揣着无边怒意被发射，在一瞬间就摧毁了这堕落的祭坛。</br>但这不是结束，安格朗闭上眼睛，在疼痛与天赋反馈回来的共感中，死者们正在柔声细语地朝他倾诉自己的遭遇。</br>他们原本是帝皇与战帅的仆人，在这艘船上与荷鲁斯之子共享荣耀，现在却不是了。现在，他们只是死者，是祭品，是无人在意的尸骸。</br>但这还不够，他开始继续放大他对自己天赋的压制，浓到极致的鲜血从鼻腔中滚滚而落。第十二军团之主在数秒后沉默地睁开了眼睛，仰头看向了上方。</br>他的眼睛在这一刻穿越了金属与黑暗，抵达了某人身边。</br>“找一条路，我们向上走。”安格朗说。“我的兄弟需要帮助。”</br>“荷鲁斯？”</br>“不，卡恩。”安格朗低下头。“是福格瑞姆。”</br>——</br>怎么回事？</br>加维尔·洛肯停住奔跑，呼吸变得稍微急促了一些。</br>他能隐约地察觉到复仇之魂号正在产生某种变化，他看向那些黑暗的角落，发现它们变得更浓郁了。与此同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隐约的响动。</br>洛肯猛地回过头，发现他来时的路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第八甲板的连结拱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完全扭曲的螺旋阶梯。这发现让他后退了一步，也让他撞到了某人身上。</br>“你们的船还真是不同凡响，表亲。”阿库多纳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