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漫漫人生路(1 / 2)
开元二十三年末。
在一场举国欢庆,仅仅过去五个月的时间后。
大周皇帝失去了他挚爱的独孤皇后。
是日,天下同悲。
宫中红联转白幡,恸哭声不绝。
时年五十七岁的皇帝,枯坐宫廷一宿。
再出现在百官面前时,不见悲怆。
唯见,原本只是些微白的头发,一夜成雪。
而今年这个本就严寒的冬日。
仿佛也因为独孤皇后的逝去,变得更加难熬。
“生死有命,诸行无常。”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阻止挚爱亲朋的逝去。”
雪纷扬,将天地染成一色。
李真暗暗摇头叹息,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怅惘。
他自穿越而来,就一直待在这淮南王府里的藏书楼中。
一日,不得外出。
从没见过皇帝,也无缘亲眼目睹那位在民间颇受爱戴的独孤皇后真容。
所以,皇后的死,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感伤。
但是半年多的时光以来,围绕在他身最多的事情,听到最多的名字。
却也都是和这位独孤皇后有关。
而就是这样一位刚刚过完六十岁寿辰,接受了无数长命百岁祝福。
同样,也是这天下间身份最为高贵的一批人。
说死,就死了。
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丝毫防备。
这让李真思绪里泛起了一丝对于死亡的恐惧。
皇后会死,皇帝会死。
这世间所有的人,最后都会死。
那.
他自己呢?
扪心自问,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武道?
或许,且先走到顶峰瞧瞧吧。
“公公,宫里传来消息,独孤皇后.”
风雪中,李真站在余公公的门前,轻轻敲响房门。
里面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急切,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
盏茶的功夫过后,伴随着吱呀一声。
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余公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公公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接过李真手里的素服,掸去上面的雪。
从容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对李真摆了摆手。
踩着积雪,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庭院。
快两年了,李真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句:
“公公,你这是去哪?”
“磕几个头,上一炷香。”
感伤又有些释然的声音传来。
余公公头也不回,合上了大门。
即便借着醉意,他曾和李真说过很多以前的故事。
但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当年,正是独孤皇后在危难中提拔了他。
也同样是独孤皇后,可怜他年老体衰,放他出宫养老。
这恩情,余公公一辈子记得。
可惜他是个废人,没什么用喽。
在独孤皇后生前的时候,还不上。
也只能在死后,寥表心意。
看着门框上的雪雾震起,又消弭。
李真微微摇头。
人死万事空。
所谓香火,却也仅仅是在寄托活着的人一点愁思罢了。
除了自伤自感,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
不过,余公公有这么做的理由。
他管不上,也没有资格管。
只是
望着越下越大,白茫茫一片将天地混沌的飞雪。
李真心里有种感觉。
伴随着独孤皇后的身死。
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京城,恐怕又要掀起一些波澜。
而在之前大摆法场,为独孤皇后祈福,从而赚足了声望的淮南王。
或许,将会首当其冲。
火炉里的热意弥漫。
将身上落雪融化,又升腾成一股水汽云雾。
李真坐在椅子上有些思绪飘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笔架上的云雀等的不耐烦了叫了一声。
将他从神游天外中唤醒。
“咳咳。”
抬眸,尴尬的扫了一眼歪着头打量自己的鸟儿。
李真再度提起笔,在信纸上不断书写着。
内容是一些关于《悬壶济世书》里所描述医术的了解与看法。
在通过了最初的考教之后。
他和长公主之间来往的信件,便大多是这样的内容。
字里行间,她没有显的咄咄逼人,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姿态。
反而,倒像是把李真当做一个平等的存在。
在和他探讨着,书中的一些问题。
这种平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