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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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衣服早已不适合这个国度、这个寒冷的季节。旅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并不是那么明朗,始终地没有太阳,萧索的秋风刮过脸庞拨弄着眼前的黑发,未能带走心里的沉沦与落寞。我就这么凭窗而望,看着旅馆房间窗外秋风中沙沙作响的树叶,在身心疲惫不堪的朦胧幻象里又仿佛看到了安琪的脸庞……抚摸着贴身的玉镯用心感受,在此时的冷清寂寞里,似乎那是她的召唤!在我生活的绝望和希望,迷失和认清、出口和入口的百感交集里面出现过又消逝的女子。我知道自己的青春已不再,并且正在以电影中快速长出又落下的树叶般转换季节地荒凉着似水年华。安琪停留在了二十五岁,那是女人的花样年华。而我正在以一个不再完整的灵魂怀念着另一个似乎消逝又存在的灵魂,在萧条和尘埃中一分钟,一小时、一天又一天老去。看着窗外面暮色降临的凄冷景象,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浮华褪尽,她比烟花寂寞。”不知不觉地朦胧了眼睛。

旅行包里那本改签了又即将过期的护照;桌面上那张买了又改期又准备过期的机票;钱包和银行卡里所剩无几的钞票——我终究清楚自己不能一再如此放纵。

旅馆窗外初秋的微凉天空下,暮色来临。我突然很想回到过去那座有安琪存在过的城市,内心暗涌的思绪,我开始迫不及待般收拾所有东西赶往罗马国际机场。

回到过去的城市。两个月前的景象似乎依旧是两个月前的景象,那条街道还是那条街道、那盏红绿灯依然是那盏红绿灯、那间拥有落地窗的房子依旧是那间拥有落地窗的房子、那家咖啡屋依旧是那家咖啡屋、那座教堂仍然是那座教堂、那班地下铁依旧行驶那路路线、那片沿海沙滩仍旧是那片沿海沙滩,又或许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但不管怎么说,很多过往已经物是人非。我相信安琪和我在一起没有寂寞的时候,彼此内心是平静的,尽管我不算个痴狂的人。如同陪着安琪弹钢琴的时候、我们没有离别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的内心的平静。

我总是对自己重复自安琪离去后——迷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却一次次徘徊在它国异乡中,周而复始地。

旅行包里那本改签了又即将过期的护照;桌面上那张买了又改期又准备过期的机票;钱包和银行卡里所剩无几的钞票——我终究清楚自己不能一再如此地放纵。

旅馆窗外初秋的微凉天空下,暮色来临。我突然很想回到过去有安琪存在过的城市,内心暗涌的思绪,我开始迫不及待般收拾所有东西赶往罗马国际机场。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两个月前的景象似乎依旧是两个月前的景象,那条街道还是那条街道、那盏红绿灯依然是那盏红绿灯、那间拥有落地窗的房子依旧是那间拥有落地窗的房子、那家咖啡屋依旧是那家咖啡屋、那座教堂仍然是那座教堂、那班地下铁依旧行驶那路路线、那片沿海沙滩仍旧是那片沿海沙滩,又或许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但不管怎么说,很多过往已经物是人非。安琪已经不会是原来的安琪——那位哭泣和微笑得肆无忌惮,亦优雅不减的真实存在着的安琪,天使般的安琪。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多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再多的事情,没有比繁华落尽后的冷清更令人心如止水和感受深刻。

从彩瑛那里得知,丽贤在大约半个月前离婚后在家里服安眠药与世长辞。“这个温和、雍容的女子,在一个人的房子里,窗明几净的阳台上沉寂地躺了一个多星期。风花雪月的丈夫在他们的支离破碎婚姻到了无法救赎地步,早已和他那婊子一样的情妇飘然离去。可怜这个独守绝望和寂寞的痴狂女子,在爱情的哀莫大于心死里,她彻底以永远沉默的方式诠释自己的爱情与唏嘘。”彩瑛语气极其缓慢的将这种种悲伤吐露——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

“尽管我们做不到悲悯众生,看到身旁的人离去,终是唏嘘。”

“人多半这样,失去才知道已然失去。”彩瑛轻笑,将眼底悲伤掩去。

窗外,没有阳光的阴暗秋天,暮色渐渐降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彩瑛相对无言。空寂的房子黑暗下来,我们却谁也没有开灯,似乎害怕突然的灯光会刺痛无处安放的心事。相顾无言片刻,还是彩瑛开口:“若文!我去煮两杯咖啡吧!”她走出几步路又回过头,“等我一会好吗。”随即消失在暮色下的客厅尽头。“嗯。”我的声音嘶哑回应,仿佛自言自语。

空荡的房子,两个人的世界。我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彩瑛这个高傲、漫不经心的女子突然的情绪低落和不同以往的百感交集。一种不自然的忧愁渐渐蔓延,跟随房子的黑暗。我点燃一根烟。苦涩的香烟失去一贯的温度,以致冰凉的手指不觉地颤抖。凝视窗外华灯初上的繁华城市,内心一种繁华落尽情绪却油然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悄然滑落脸庞。为了不让自己情难自禁的悲伤流露在习以为常漫不经心的女子面前,我将窗户打开让外面黑夜里萧瑟的秋风迎面吹来。萧瑟的秋风吹拂着脸庞,风干了不知不觉就滑落脸庞的泪水。

“若文,在干嘛呢?”彩瑛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略微迷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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