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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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指间飞快流淌,迎来冬季的尾声。只是,看似接近尾声的漫长寒冷始终许久未过去,仿佛遗留在世界尽头的荒凉与废墟里。

寒假来临——安琪的寒假。只是,这个清冷的女子仿佛没有太多的生机;也始终没有太多的寂寥。仿佛并不对生活抱以过分希望或绝望的心若止水。这一个多月,我们很少去教堂,去电影院的时候亦显得极其有限。与此同时去茶馆和海边的时候更多了。

安琪经常在凌晨三点多,我将咖啡屋关门时候出现在咖啡屋附近的公车站台、或门前停下的TA XI旁。这个单薄的沉沦女子,坐在车里的时候时常喜欢——特别是吸烟时候总喜欢闭上眼睛。这时候,我会断断续续地和她说些话,有时候我们都像在自言自语。很多时候只是沉默。

“若文,我想去旅行!”安琪道。

“想好了吗!我是说目的地。”我说。

“不确定!或许并不需要所谓的目的地来着。”安琪美丽的眼眸透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寂寥。随即淡然地笑了,“有时候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更适合旅行。”

“游荡!”我注视安琪。将香烟递给她。

“或许吧。”

我重新点燃一根烟,望向车外。

数不清路牌的,瘦长纷繁的街道。算不得清晰的红绿灯,模糊了人们的游荡,却无法制止人们内心骚动的东张西望。红绿灯是种文明的和谐——而我却始终无法习惯这种和谐,由此我断定自己是个不适应游荡却习惯游荡的人。车子在繁华街区缓慢行驶,小旅馆和夜总会门前零散站靠着一些衣着鲜艳俗的风尘女子。厚颜无耻地对身旁经过的看着有可能进行金钱和□□交易的男人搔首弄姿。

安琪点燃一根烟:“若文,我们就这么游荡好了,我想在离开之前好好看一看这座城市的模样,繁华的、萧条的、热闹或平静的,可以安然去感受平静的话。”

“安琪,要离开很久吗!”我的眼睛落在面前指针接近五十迈的时速仪上,心里一种说不清的寂寞还是荒凉。

安琪淡泊地笑了笑,没有言语。直到下个红绿灯:“累了,或者感觉无所适从了就会回来。也许不会太久,可我不能确定。”

车子在一条窄小巷弄中,一家彻夜营业的幽雅朴素的咖啡馆前停下。往昔的思绪断断续续飘荡眼前。我们在咖啡馆坐下,淡雅的女侍者走过来:

“请问两位需要喝些什么咖啡呢?”

待安琪点了一杯蓝山。我看向女侍者,“请问有爱尔兰咖啡吗?”

“抱歉,我们这里暂时没有爱尔兰咖啡,不过有其它含酒精的饮品。”面容淡雅的女咖啡师浅笑道,略显歉意的样子。

安琪莞尔:“若文,少接触和酒精有关的饮品会好些。”

我转身向女侍者:“请给我们同样的蓝山咖啡!谢谢。”

……

这晚,送安琪回去后,我回到自己的住处已是清晨。

第二天暮色时分我在给阳台上的鲜花淋水,安琪打来电话:“若文,在做什么呢?有时间?”那端的语气温柔而缓慢。

“我去找你。”我说。

“我在家呢。整理旅行用的东西,准备出发呢。”安琪莞尔。

“我去送你好了!”我说。

“方便?”安琪温婉一笑,随即自我感觉废话地吐了吐舌头。

“等我好啦!”

“嗯、好吧!”

安琪的离开,我又回到一个人生活的周而复始。

一个星期过去,没有安琪的消息,她的手机经常处于关机和不在服务区状态。

驱车行驶在暮色时分的街道,因为几天前断断续续下雪的缘故,堵车的街道变得一片空白的晶莹剔透。人行道上相互擦肩而过的行人们瑟瑟发抖地走着,一边埋怨天气失去分寸的严寒交迫。我走进咖啡屋的时候,白雅正在往屋内的壁炉里加煤炭。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宽松毛衣外套,轻微泛起红晕的脸庞在壁炉火光的映衬下容光焕发地朦胧——“你回来了!”白雅侧过身来,仿佛见到一位久别重逢的朋友那样。

“好冷!”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道。

“是啊!冷得都不想出去。”白雅道,同时向不远处独坐的陌生女子凝视一眼,“ 喏,像她一进来就一直说冷来着。”说着缄默。

我走进咖啡吧台,将轻缓的钢琴曲音量调大,“或许……同时因为太过安静了,人们有时候会害怕过分的安静。”

白雅往咖啡壶下的酒精灯点火、一边道:“若文!抱歉,帮我次忙可以吗。”

“嗯?”

“我在明天傍晚有个朋友聚会,晚礼服方面……”

“你是说需要我帮忙挑选吗?”

“不是这个——”这个清冷的女子少有地露出女孩的羞涩,“去的朋友都是两个人前往,而我只是一个人——当然并不是说让你扮演我的男朋友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前往那样地孤单,仅此而已。可以吗?”

我微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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