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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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并没有约见丽贤在自己的经典乐酒吧。丽贤是那种雍容华贵的女子,性情温和。这样的女子我想是不适合待在酒吧的,尽管不包括偶尔,可偶尔终究是不确切说法。我们去了沿海地带的咖啡厅。

“丽贤,怎么想起我这个旧朋友来了。该不会是被本人的翩翩风度吸引。”我半开玩笑道。

“呵呵,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还有我可是有另一半的人了啊,瞧你说的。”丽贤说着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随即淡然。

“两位的咖啡,请慢用!”“谢谢!”笑容淡雅的女侍者端来咖啡,离去。

“说不上为何,咖啡——我一直喜欢且习惯不加糖的蓝山。”丽贤优雅地喝了口咖啡,道。

“也是。也许,不加糖的咖啡有着原本纯粹吧。”我说。

“或许。对了,若文,你有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和我说一说的?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安慰有限。可是作为朋友,我想我可以从朋友的角度给予你最大的安慰。”丽贤莞尔,温和道。

“丽贤。有时候看着酒吧里进出的男女和大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车水马龙,我会突如其来说不清的失落和孤独。喜欢热闹,这是我开酒吧的初衷;喜欢孤独,这是我习惯驱车留连于午夜沉睡的城市的原因。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很自由,转而又似乎无处可去。”我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

丽贤淡泊:“人生不过一壶茶,最冷不过人心。”

“天下没有不散宴席,但愿认清和珍重每一场悲欢离合。”我笑。

丽贤颔首,温婉一笑、将手伸过桌面静静握住我的手。她那温和的眼神默默停留我的眼睛上,片刻回过神来:“瞧,我们的咖啡要凉了。”

我淡泊,端起咖啡喝一口,没有加糖的蓝山似乎比平时少些苦涩。轻轻放下杯子,望一眼面前的女子此时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涌起一种渐渐清晰的东西,那是感动。

喝过咖啡,我们走出冬日微凉的咖啡厅,沿着一棵一棵萧条的法国梧桐树下人行道里慢慢向不远处的海边踱去。

丽贤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粗呢大衣,微敞的领口内紫色丝巾和着几缕轻柔发丝随风肆意舞动,将她原本柔和的侧脸带上些许神秘和安静的清冷。与身旁脚步匆忙行人擦肩而过的我们很少说话,仿佛两个被尘世热闹遗忘的、同时也遗忘了热闹尘世的人。

在城市与海交接的地方,我们不约而同坐下。这里曾经是一个繁华的港湾,有着宽阔且长长的码头供摆渡、或停泊什么的;如今一改往昔的浮华热烈,变得格外安静,可它仿佛没有看上去那么荒凉,只是如同经历了繁华落尽的人安静地存在那里享受那份不多的宁静,目睹城市的纷繁喧嚣和海上的清冷无波澜,仅此而已。

“丽贤,过段时候我要去见一位朋友,一位久违的名唤安琪的女子。我想我和你说过她,也许我和你说过你忘记了,不过我想你也许没有忘记。”

“嗯、我知道并且记得她。”丽贤莞尔一笑。顷刻道,“她还好吗?”

“或许,但愿。”我说。我从来不会对丽贤隐瞒些什么,只是有些东西很难解释,我只是不愿徒增她的伤感而已。

“丽贤,有件事情我想也许应该和你说一下。我打算将经典乐酒吧彻底的卖掉,就在近段时间。”我侧过脸,望着身旁的丽贤。

“若文,我知道,或许这在你已是无所适从的凌乱。既然怎么努力也无法习惯,那么就让自己不习惯它好啦。”丽贤温和地笑了笑,柔软的语气并无过多惊讶却也无过多从容。

“每次冬天,我总是感觉非常寒冷,漫长的冰冷。每每看见树上萌芽我就满心欢喜的对自己说:这个冬天就要过去啦。丽贤,我知道你也和我近乎的沦陷。”轻轻将她脖子上松懈的丝巾重新系好。

丽贤雍容的脸庞闪过一抹稍纵即逝迷离,她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下:“或许,人生本来就是宿命般绝望和希望的周而复始。可宿命有时候是多么牵强和缥缈的解释。”她沉默顷刻,“至少是凌乱的解释。”

我沉默地没有言语,我知道多说只会让我们的情感愈加凌乱。我向她靠近一些安静地坐着。

“嗯、丽贤,我们就这么坐着台阶上是否有点奇怪。”我改变话题道。

“是有点奇怪,不过也没什么的。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感觉这样也蛮好的。这你知道。”

“那就好!”

“我们该回去了。”片刻,丽贤突然间想起似的说道。

“嗯。”我应着陪她站起来。

我们回到咖啡厅门前,丽贤发动奥迪驶离路缘,突然摁下车窗:“若文,今天谢谢。谢谢你的陪伴!”“我也是!”我浅笑。她看着我,将手放耳际摆个电话联系姿势后绝尘而去。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二十二点在一个睡眠与无眠的尴尬时段,望一眼身旁霓虹灯光迷离的街道,驾车回住处。

在屋里咖啡和香烟交集的味道中,我脱下外套仅穿着单薄衣物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椅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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