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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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内大半封闭,并不透风,她刚走进来就闻到浓重到让人恶心发腻的梨甜味。

此时萧乘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靠在棺椁上,听到脚步声逼近勉强撑着身体才没有倒下。

“殿下!”姜时序惊呼,快步走到近前赶紧将人扶住。

萧乘渊神情恍惚,呼吸急促,听到声音甩了甩头想要分清是幻境还是真实,他半眯着眼睛凝视片刻,有些犹疑道:“姜时序……”

“是奴婢,奴婢这就扶殿下出去。”

听到她软糯的声音,萧乘渊莫名安心,才被扶着没走两步脚下虚浮人就栽了下去。

她又急又惊,软着嗓子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急忙去探他的鼻息,却发现太子竟没了呼吸。

姜时序僵住身体跪在地上,脸上的血色褪尽,顾不得其他规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得把他救活!

她赶紧跪直身体,双手交叉重叠用力按压太子的胸壁后再帮他渡气,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萧乘渊才有了反应。

看到身旁的人睁开眼睛,姜时序惊魂未定,颤抖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殿下”。

意识回笼,萧乘渊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看着眼前无声落泪的女子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终究是个不能免俗的人。

粗粝的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不过一瞬便又涌出新的来,萧乘渊咳了两声,虚着气无奈地说:“我从前竟不知你这样能哭。”

姜时序慌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她竟然哭了?

她微微垂首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把脸,慌乱的脸上露出些许羞涩,从不知道自己是个激动就泪失禁的体质。

也不怪她如此,事关生死存亡她怎么可能不慌乱,不过经此一事,姜时序才真正意识到当他变成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就没有办法总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对待他,也更能理解他为何会变成这样的心机深沉的性子,若不如此恐怕在这些年里早就被崇阳帝悄无声息的害死了。

思及至此,姜时序开始对他共情,甚至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她赶紧甩了甩头收起荒唐可笑的想法,起身去扶他,“殿下,奴婢还是赶紧扶您出去吧。”

话音刚落,李福忠带着镇守皇陵的侍卫进来,闻到地宫里的熏香时脸色骤变,赶紧上前将太子扶了过来,关切道:“殿下可还好?”

萧乘渊被李福忠架在身上时沉了目光,盯着他声音轻冷道:“福公公倒是会挑时候过来。”

李福忠绷紧身体总觉得太子这话似是不悦,偷偷的瞟了眼太子虚弱的样子,暗自责怪自己确实来的太晚了些,“殿下教训的是,奴才谨遵教诲。”

待太子离开后,姜时序头脑也冷静下来,她环视地宫,发现地宫内摆着的香炉早已经被打翻在地,想来应该是太子发现不妥时所为。

她蹲在地上拿出手帕,将香炉里未燃尽的残渣挑捡些包起来后才走出地宫。

出了这样的差池是守陵的宫女和侍卫们的失职,太子以往到此从来不会出错,偏偏在前朝略有变动时出现这样的错漏。

当值的侍卫和宫女在屋门前跪成一片,为了不惊动宫里,萧乘渊让李福忠先行回宫,“若是陛下问起就只说本宫如往年一样要留宿一晚。”

李福忠应声从屋内退出来后,姜时序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福公公,这个或许能用上的。”

李福忠打开手帕看到里面的残渣明白过来,包裹好后揣进怀里,“姜侍史是怀疑这香炉里掺了其他东西?”

姜时序目光瞟向跪在院子里的那些宫人,淡声说道:“不瞒公公,奴婢进去时殿下的情况不太对,不像是平日旧疾复发的样子,奴婢担心这里面混了什么可以令人神智不清的药物。”

闻言,李福忠沉默片刻,大气都没敢喘,半晌后才躬身朝她揖礼,“多谢姜侍史提醒,咱家这就找人去验。”

李福忠走后,姜时序转身走进屋内。

萧乘渊刚喝下安神药,此时依旧面色苍白,精神不佳,“李福忠下山去了?”

“恩,”姜时序应了一声,“殿下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下山寻个大夫过来?”

“无妨,本宫心中有数,”萧乘渊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姜时序过去。

山里寒气重,这屋里摆了四个火盆也还让人觉得不够暖和,姜时序走过去不用太子吩咐便心领神会的抬手放在他的额心上按起来。

直到姜时序胳膊发酸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叩门声,她收起手正要去开门就被萧乘渊按住,“进来吧。”

门被推开走进两位身穿盔甲的将士,两人走到帷帐前驻足不前,齐声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外面的人交给你们,”萧乘渊屈腿坐直身体,捏了捏眉心,“一个时辰后,本宫要知道结果。”

不多时,屋外响起宫女和侍卫们的惨叫,姜时序不知道他们遭受什么样的酷刑,但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一定是受尽折磨。

她头一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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