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故与新)(2 / 3)
,“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温故没说话,只是朝一侧居高临下漠然看着她的汪麒看去。
汪承仕微愣:“故故,是阿麒伤的你?”
不待温故开口,劈头盖脸一顿训,“还不快和你妹妹道歉,这么大人了,还没轻没重,看把你妹妹伤成什么样了!”
汪麒微微蹙眉,摸不准温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耸肩,正要敷衍了事地道歉。
“不用了,我不接受。”
众人愣。
曾翠翠心里有些不安,凭着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直觉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故故,到底怎么了?”
“是啊,故故,你不用害怕。”汪承仕温和地拍拍温故肩膀,眸光慈爱,俨然是个真心把她当亲女儿疼的老父亲,“有叔叔为你撑腰。”
温故心底恶心骤起,强忍着,避开汪承仕只离她咫尺的手,抬起眼,眼底冰冷的厌恶顷刻转为凄冷。
“他刚才,趁着没人,试图侵犯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卧槽!真的假的?!这孩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啊!”
“畜生脸上也没写畜生这俩字啊,肯定是真的,没见女孩都被逼成啥样子了?这要传出去,俩家的名声都毁了......”
温故话只说了一半,但脸上面如死灰的冷,和手中自卫的瓷片,比所有语言都更有说服力。
谁会没事儿干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啊,尤其是在这种场合,随便添油加醋地传出去,小城就这么大,温故以后都别想嫁人了。
曾翠翠暴怒,恨不能冲过去和汪麒拼命:“故故说的是真的吗?!”
汪承仕同样震惊,愣在那,被这一声怒喝回过神,立马抱住曾翠翠。
沉得滴水的眼狠狠剜眼汪麒,不过一瞬,又很快变成往常那副温和得足够教人信赖的沉稳模样,柔声询问温故:“故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麒他是顽劣了点,但本性不坏——阿麒,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和妹妹道歉。”
一直漠然盯着温故的汪麒开口了,难以看清的目光在镜片后如阴暗的蛇:“你说说,我怎么侵犯你的。”
温故无力地闭下眼,蜷成一团的身子单薄而欲坠,没看汪麒。
一只纤细得被大片斑驳血渍浸染得触目惊心的手紧紧环住肩膀,苍白地扯了扯唇,嗓音轻得绝望。
“我说了,你就会承认了吗?”
有人看到温故此时已完全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的状态,叹气,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太过分了!令人发指!罄竹难书!连自己重组家庭的妹妹都不放过!好好的孩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还是个人吗?!”唐伯龙气得想要揍汪麒,被人拦住,只好指着他鼻子大骂,“故故都被你逼得快自尽了你居然还要揭她伤疤!我看你就是想把故故逼到绝路,死无对证好掩盖你的罪行!”
众人顿时了然,再看汪麒的眼,已完完全全透着“根本就是个有预谋的畜生啊”的愤怒。
虽然在这之前俩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如今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的现场,哪儿还需要温故再继续证明。
“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小年纪就干出这种事!你看他到现在都还没丝毫悔改的样子......”
汪麒冷冷看着,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盯着温故的眼如大雾下隐藏的野兽,教人不安。
“故故,”汪承仕脸色看不清情绪,放缓声音,“这件事情马虎不得,这样,我们先送客人们离开,你放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叔叔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温故紧咬着唇,看着这张即使到此刻也依然滴水不露、把所有的兽心都隐藏在道貌岸然下的汪承仕,察觉到曾翠翠攥着她的手在祈求,一点点松开。
“好。”
众人自觉散场。
谁都没想到,来时还盛大光鲜、被称为平溪市史上最贵百万排场的婚礼,会变成一场笑话。
宴会厅转眼安静。
冰冷璀璨的水晶俯瞰着一地狼藉,剩菜残羹混着依然娇艳的空运鲜花,交织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曾翠翠握着温故的手,小心翼翼组织措辞,直到此刻才惊觉,面前这个她这些年因为疲于生活而几乎不曾关注过的女儿,已经长得很大了。
“故故,妈知道,你不会污蔑人,但是,这关系到女孩子的清白,家里地方就这么大,人言可畏,妈不想你以后一直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
温故看着曾翠翠饱含着期待的眼,明白她没能说出口的欲言又止——曾翠翠自己就曾吃过这方面的苦,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独居女人,带着个孩子,想要骚扰她的苍蝇数不胜数,而她即便什么都没做,仅仅是应了一个邻居的问好,第二天家门口就被对方的妻子当众泼了一盆尿,指桑骂槐狐狸精,尿骚味和她最配。
曾翠翠这么多年一直没再嫁,拼命赚钱独自抚养她,为的就是不再给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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