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回凡人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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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断崖之上，武司启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感，虽然他没有来过这里，可是他就是知道，这里是凡人界，有他的根在。

他激动地的看着眼前世界，下意识的用手抚摸脸颊，掌间胡茬有些扎手，不一样的质感让武司启松了一口气。

再一次回来的他如释重负，好像过去在毓天界的这半年将自己丢了一般，现下好不容易又回来了。

而他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龙九香的眼睛，她正怔怔的看着他，并不上前，只是这样定定的看着。

她看到了他的释然和庆幸，也明白了他的勉强和为难，心中难免有些惆怅。五味杂陈在心中酝酿，任由思绪纷飞……

他还是上次见到的样子，只是比起上次躺在他怀中，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好像多了几分憔悴，也老了一些。

想想也对，短短半年中，痛失爱妻，更是被其它“神仙”吊打，如果是她怕是早就放弃了，更不要说憔悴。

思及此处她感到无比的痛心，心疼他的为难，痛心彼此并不属于一个世界，正想着……

“司齐兄……现在要去哪里么？”此时打整好的凤清言神色有些复杂，他怔愣的看着武司启的脸，过了半晌才犹豫开口。

而武司启闻言回头，怔然的看着几人，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他的来龙去脉，这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局促感。

他不明白，龙九香胡乱的猜测也许说的过去，可是凤清言之前便有所言明他便已经很是困惑了，而如今木兮……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武司启寻思着，目光来到木兮的脸上。像是明白他的困惑一般，木兮轻柔的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地方。

武司启一时间没有明白，紧紧锁眉，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便明了了。

木兮可识灵……那便意味着他认识的武司启是更本质的自己，连他都不全然懂得的自己。看着几人的模样，如果再掩饰下去也觉得自己好笑了。

于是他转过头看向龙九香，眼神中藏不住的期待，与其问他要去哪里，不如问问龙九香，要不要跟他回家。

面对武司启灼热的目光，龙九香神情复杂。武司启看了她许久，似乎看不穿她的心思，过了片刻缓缓说道：

“我们可以谈谈么？”武司启声音带着祈求，显得有些卑微。

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龙九香与他已经亲近很多，虽然不若恋人，可是也算是朋友，不知她是不是愿意陪他回家看看，糯米团看到她一定很高兴。

龙九香闻言不由的皱眉，她不喜欢他哀求的样子，这让她莫名的感到心疼。为了掩饰心中的酸楚，龙九香冷着脸说道：

“凡人界你最熟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

想起前几日听到他在丢失记忆，龙九香心头如鲠在喉般难受，可是现下却不知如何表达，只是希望武司启可以不要如此卑微的为难自己，可以为自己选择而不是处处为她。

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这般替别人想过，她不知如何说给武司启明白，如何让他知道自己可以陪在他身边。

也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希望凡人界可以治愈他，请他务必不要丢了彼此的记忆，那些他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感动。

许是有太多情绪想要表达，一时间她不知从何说起。而这一切在武司启看来却变成了冷漠的拒绝，好似回了凡人界他变成了那个逼迫龙九香接受过去的人，那个让龙九香厌烦的人，之前在毓天界的点点滴滴似乎又全都退回了原点……

这让武司启有些错愕与茫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我想回去看女儿，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想起上一次踏入凡人界再回毓天界便已是数天之后，他便知晓，凡人界与毓天界存在时间上的交错，而这一交错便不知今夕何夕得了，他……有些害怕。

可是他不敢邀请龙九香，他怕她会觉得自己死缠烂打……

听他这么说，龙九香一点都不意外，说真的她也有点想念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于是她心中期待，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此时的武司启低头看着龙九香，犹豫的张了张口，想要她一同前往的话不知如何说她才不会拒绝。

他努力的在龙九香的脸上搜索，哪怕是一点点期待或是愉悦，但是她皱着的眉头却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待慢慢冻结成了冰，见武司启迟迟没有邀请，龙九香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啊，他要回去看女儿，回到这凡人界，她才是那个局外人。想起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白了毓天界对他的为难，龙九香没有脸面要求他继续坚持。

现在的她甚至不敢告诉他，她想跟他一起在凡人界走走，毕竟人家的计划中根本没有自己，好像自己赖着他一样。想到这里，理不清的思绪在心口酝酿，最终……

“我们跟木兮走，你回去便是。”她有些赌气的说道。

闻言武司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