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拿我试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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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歇再醒来时已经是午时初刻,外头阳光疏阔,用过膳食。顾九盈穿戴好裙装从琉璃阁走出来,门口的侍卫照例恭敬将她一拦:“姑娘请回。”

顾九盈打眼瞧他:“今日天气好,我四处转转晒晒太阳还不成吗?”

两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昨夜发生的事他们守在门口也清楚,这位明显已经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现在满后宫也只有她一个人,等闲得罪不得,其中一个抱拳道:“姑娘要去何处,我等随行。”

顾九盈点头:“行,一个人也是无趣,不如一道走吧。”

皇宫实在是大,沿着红墙绿瓦慢步踱行,迎面吹来的冷风叫人不由缩着脖子走,狭长的甬道,一层连着一层像是没有尽头般。

快到甬道门关时,身后的侍卫正要提醒,顾九盈已经折回身往回走。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立马紧跟上去。

琉璃阁前,海棠树下顾九盈寻了片清净的搬了椅子在树下摆了棋局打发时间,从前都是谢锦韵陪她,如今只剩下她一人,每落一子,都会带起一阵空寂的玉石之音。

眼前棋局逐渐开始形成胶着之势,各占半壁,顾九盈捏着一枚棋子在指尖把玩,目光紧锁棋盘陷入思索。

不知不觉间,光影西斜,枝杈间的流光落到棋盘上,一道身影倾身挡住大半,伴随着一声脆响,黑子落于棋盘上,顷刻间就被扭转了局面,顾九盈抬起头,迎着光看向来人,他周身华贵,眉眼被风华染就,微微一笑就能令世间光彩悉数褪色。

顾九盈眼尖地发现他耳朵泛着红,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她与裴言澈相处习惯掌握主动权,这会儿他要是威风不动八面,难堪的就该是她了。

裴言澈在对面落座,两人都没有说话,专心盯着眼前的棋局,可又全然没将全部心思放到对弈上。

唯康抱着拂尘在不远处站着瞧着发急,皇上这是怎么了,明明挺开心的来时还给姑娘准备了礼物,这会儿却又像个锯嘴葫芦,红着耳朵不说话。

“皇上......”

“阿九......”

两人突然一起开口,互相看了一眼,肉眼可见裴言澈耳尖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两颊。

顾九盈轻咳了一声:“你先说。”

裴言澈周身清贵褪去,露出难以言喻柔色来道:“身子还疼吗?”

顾九盈眉心骤跳,手里的棋子在棋盘上一敲,低下头掩饰尴尬:“不疼,不疼。”

密密麻麻的甜意涌入心底,裴言澈忍住笑递过来一个圆肚青瓷瓶:“里面是我问太医拿的伤药,你沐浴后抹上会舒服些。”

顾九盈怔了一下,含糊地“唔”应一声,挺直了腰身,像怕被人看见似的飞快将小瓶收起。

裴言澈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咗唇捏着棋子细想了片刻,在掩袖落子,那一子恰恰敲在他这方的软肋要害处,看来是要在三步内逼他弃子投降。

手下没有心软,可顾九盈面上却笑嘻嘻的,像是只办了坏事的小狐狸,兴致勃勃地抬了抬手,示意他落子。

虽说他习惯收敛锋,可自幼师从盖世名家,不会在棋艺上差下,抬手一落子,再度挽回败局。

顾九盈愣了愣,明显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到棋局中,琢磨半天,最终无奈的弃子投降:“没想到你棋艺还这么好,看来背后没少下工夫。”

裴言澈唇角弯了弯,明眸成了月牙状,放下手中棋子道:“幼时所习,已经生疏了。”顿了顿,目光中似有幽光划过:“我已准了韦言松之计,萧桓就要入京了。”

他终究还是率先服了软。

顾九盈闻言脸上有一丝笑意,比起高兴更多的是欣慰,见裴言澈面露疑惑,便徐徐道:“我在结识萧桓后,曾经允诺他往后能成为皇商,振兴萧家门楣,现在能得陛下成全再好不过。”

这个理由裴言澈明显没想到,他一愣,脱口道:“你费心叫萧桓进京,就是为了应当日之诺?”

顾九盈点头道:“是啊,不然陛下以为呢?”

他本以为顾九盈是为了借萧桓之力,离宫去为谢锦韵报仇,如今听她这么说,神情也不似作伪,蓦然松了口气,释然一笑,像在嘲笑自己的多心,可他没注意到顾九盈眸中闪过的幽晦。

隆冬时分,冷风萧萧,天气越发森寒。

顾九盈照旧会在裴言澈上朝后四处溜达,琉璃宫的侍卫已经不再向从前一样处处管束,只要顾九盈不出内宫,他们也就任凭她四处闲逛。

负责拱卫京城的护城河,沿着西城墙下缓缓流入,贯穿整个内宫在不动声色地向东流去。

因为是活水,每次顾九盈路过时都会看到池中有鱼儿,那股馋瘾又犯了,河面结了一层薄冰,阳光一照犹如点点碎银。她撸着袖子,搬着石头去砸破那冰层,想捞几尾鲜鱼尝尝。

正干得热火朝天,突然听到一声娇喝:“你是何人,皇宫大内怎敢做出这般粗俗行径?”

顾九盈以袖擦了把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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