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后芙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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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的一句抱怨,却叫阿言越发沉了脸:“你一个黑胖村妇有什么资格说本......说我。”顾九盈将碎了的土砖收在一起:“黑胖怎么了,黑胖我也没自作多情觉得自己是香饽饽啊,再说我见过的男......”话到了口边顾九盈急忙收住。

阿言追问:“你见过的什么?”

“我见过的男人没一个跟你一样!”

阿言眼色沉了沉,盯着顾九盈:“什么意思?你还见过别的男人?”难道这个女人除了扒过他的衣裳,还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

顾九盈大咧咧:“见过啊,怎么没见过,昨天那个叫阿牛的不就是吗?”

阿言顿时大为恶心,这个女人实在恬不知耻:“你赶紧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我就亲手杀了你!”

顾九盈莫名其妙的挨一顿臭骂,被赶了出来,她抱着一摞碎砖站在门外,反应了许久,终于怒火窜起,土砖一扔:“我看你不光腿瘸脑子也有问题!说变脸就变脸,我招你惹你了!”

骂了半天,屋里半点儿动静也没有,顾九盈有气撒不出,狠狠踹向土砖,原本成块的碎砖一脚就被踹成了土沫:“真倒霉,两辈子的倒霉劲儿都凑到一起,碰到这么个神经病!”

没有上一世的灯光照明,在大山的遮蔽下,天黑的很快,顾九盈坐在院子里抓耳挠腮,山里的蚊虫多,她就像是个行走的投喂包,没一会儿就被咬的坐不住了,在院子里开始进行自由运动,躲避蚊虫。

但是原主的身体实在是拉胯,没跑了两步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腿虚软。她靠在墙上,不甘心的看着看着那道紧闭的木门,这家是两个人的家,凭什么被他独占。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你出去,我要睡在屋里。”

漆黑的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沉闷又急促的呼吸声,门外的月光落到阿言的脸上,半明半暗间,那张精致的脸上大汗淋漓,他紧闭着双眼,喉咙不住传来压抑的低咳。

顾九盈急忙上前,拉起阿言的手腕开始把脉,爷爷的中医学本没少看,望闻问切的本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指下触感细腻,倒不似务农的村民,她心中疑惑,不由多看了阿言一眼。

先是把脉,再掀起男人的裤腿,这才发现他伤的多么严重。小腿处的腿骨是断了,弯成了扭曲的弧度,外伤也不轻,皮肉翻卷狰狞,肿的黑紫,因为一直没有处理,已经发亮蓄脓。

顾九盈在心中已经确定,这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再加上营养不良,生活环境恶劣,这么严重的病症要再继续拖下去,保准一命呜呼,能碰见自己,也算是他的造化。

眼下有医无药,只能用外疗法,顾九盈几乎将整个家翻过来,才找到了半坛老酒和一小布袋花椒。

没有现成的手术工具,只能用菜刀凑活,她将菜刀拿到外面用磨石磨的锋利,先是用火烤,酒精消毒,将花椒制成花椒水给伤口消毒。

准备好后,锋利的刀尖落下,像是扎在气球上,一瞬间污血混着脓争先恐后的从刀口涌出,生生割开皮肉的疼痛,瞬间让昏迷中的阿言闷哼一声,他仰着头,脖子上青筋暴起。

顾九盈轻声安慰:“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这是她经常在战场上对伤员说的话,是在安慰受伤的战友,给他的心里埋下希望,增加生还的可能。也是在安慰自己,给自己鼓劲儿,直面血肉横飞,残肢断臂的伤口。

昏迷中的阿言听到声音睁开眼,迷离的视线扫过顾九盈的脸,周遭一片漆黑,只有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像是绝境中唯一的一盏光。

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

“三弟,父皇卧病,你既然代为监国,就该身先士卒扫清匪患还百姓一个太平才是,你这样畏畏缩缩,岂不是叫天下人对你这个太子寒心。”

“是啊,三弟,大哥这话可都是为了你好,近年来行山那边的匪患已经到了猖獗的地步,当地官员压都压不住,父皇向来看重你,你要是在这个时候不能为他分忧,怎么能对得起他!”

母后端坐在正宫席位上,笑的温婉:“言澈,你两个哥哥说的很对,既然需要你,你就该去的,况且有你二哥相帮,不会有事的。”

“你父皇呕心沥血半辈子,要是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为他分忧,他的病恐怕更是难好......”

山中迷障缭绕,身边的人背叛,他在密林中狂奔,箭矢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从耳边划过,衣裳被树枝刮破,披头散发,一脚扑空坠入深渊......

“都是骗子......你们,你们都在骗我......母后......”

一阵凉意拂面,伴随着一声嘀咕:“说什么呢?”

阿言缓缓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圆丢丢的眼睛。他昏迷这几天,呓语不断,今天顾九盈换药的功夫又赶上他说梦话,正想凑近听听他在絮叨什么,没想到四目相对,尴尬万分。

她退开了些:“你醒了。”阿言苍白无色的双唇嗫嚅了一下,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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