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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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阙瞥了眼凌乱的床榻,低咳了声,“罢了,你好生歇着吧,我叫时春给你送衣裳过来。”

说完这句,他又低头整了整自己腰上的革带,出了门,仿佛没有半分留恋。

祝蘅枝知道秦阙从一开始便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在邺州的风雪夜如是,在燕国的洞房花烛夜如是,昨夜亦如是。

他压抑着药性没在轻云面前露出分毫不是因为在意祝蘅枝,或许也不是因为讨厌轻云,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宋淑妃跟前的人有光明正大进入东宫的机会。

倘若他昨夜真得与轻云有了些什么,非但让宋淑妃有机可乘,甚至会有人那这件事做文章,参奏他一本不体谅燕帝圣意。

毕竟他和祝蘅枝成婚还不到三个月,便与旁的女子有了纠葛,作为一国储君,说出去实在难看。

祝蘅枝拥着被子靠着床头,双肩露在空气里,冷得她瑟缩了下。

她颇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般劝慰着自己。

她知道,她不能对秦阙动情,毕竟秦阙这人,生性凉薄,他若是会耽溺于儿女之情,就不会让燕帝这么忌惮了。

正这么想着,听得“吱呀”一声,随之传来的是时春的声音。

“娘娘,太子殿下让奴婢给您送衣裳进来。”

“嗯,你送进来吧,再叫人打盆水来。”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竟然还没有恢复。

时春绕过屏风,将她的衣裙送了进来,便退出去了。

时春在服侍她沐浴的时候,看见她爬满肩颈的红印,倒吸了口气,“太子殿下,也,也太过分了些……”

秦阙昨夜因为被算计的缘故,比新婚之夜折腾她折腾的还厉害。

“那殿下昨夜是听娘娘解释了么?”时春小心翼翼地将水打在她身上,试探着问。

祝蘅枝摇了摇头,阖着眼吩咐:“你之后吩咐厨司那边今日全部准备成殿下喜欢的膳食,我有事情同他讲。”

时春只应了声“是”,便没再多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秦阙今日没有留在内阁讨论事情,午膳是回东宫用的。

她与秦阙坐在桌前,吩咐下人布菜,才发现下人端上来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肴。

她拧了拧眉,看向时春:“不是交代你让厨司做……”

厨司的人下意识地看向秦阙,秦阙则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是孤吩咐的。”

她没再多说什么。

她又未曾做错什么,自然无需过于讨好秦阙。

等下人都撤下去后,她才看向秦阙:“殿下可知昨日之事,是你我被人所害?”

她用了“你我”,因为衣服的事情看似是冲着她来的,实则是为了给晚上轻云的事情做铺垫。

秦阙夹了一块肉放在她面前,淡淡开口:“宋淑妃。”

他是知道的。

祝蘅枝愣了愣,但仔细一想,倒也不奇怪,毕竟陈听澜能与她说,自然会旁敲侧击地试探秦阙。

“所以,殿下昨夜是有意为之?”祝蘅枝斟酌着措辞,抬眼问秦阙。

秦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今日过后,便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不论是东宫还是内廷,都只会盛传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和睦。”

他这句话说得平淡,眸间甚至没有半分喜色。

也是对他而言,这是现在稳固人心最好的办法。

祝蘅枝看得清楚。

秦阙看了她一眼,眸色幽深,“今晚我来你的寝殿。”

祝蘅枝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有些迟疑得问他:“殿下不是公务繁忙么?而且妾的身子还未恢复好……”

秦阙没有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需要有个子嗣,越快越好。”

秦阙这话说得面无表情,但祝蘅枝却面露难色。

“怎么?你不愿意?”秦阙没想到她会犹豫,于是反问。

这叫祝蘅枝不可避免地想起与秦阙的几次同.房,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耳后还是掠起一片红晕。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孤,会注意一些的。”秦阙说这句的时候,没有看她。

祝蘅枝想起这些日子听到外面传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问秦阙:“殿下,妾最近听到一些事情,不知真假。”

秦阙有些狐疑地看向她,“你说。”

“妾听说,宋尚书最近和高阳王走得比较近。”祝蘅枝说着用筷子拨弄着自己餐碟里的菜。

其实哪里是不知真假,若是不确定,她也不会拿到秦阙面前来说。

宋淑妃这些年得宠,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的哥哥中了科举后,因为她的缘故,在朝堂上平步青云,不知燕帝是有意还是无意,如今已经做到了工部尚书。

燕帝没有嫡出的子女,秦阙是占了个长子的出身,又是早些年被立为太子的,这么些年战功赫赫,倒也没有什么荒谬之举,朝中一些老臣还是支持他的。

至于宋淑妃所出的儿子,一方面是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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