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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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歌舞升平,坐在阿葵留的专属位置,看着一场下去,一场又起。

“风君,女郎醒了……”

酒杯在唇边顿下,半晌道:“然后……”

“走了。”

“走了呀!”他点点头,继续喝酒。

“风君,有一位关姓的郎君约您。”

“关,我想想,哦,让他进来吧!”

阿葵出去,风湮却是唤一声:“哎,你这差个头牌!”

阿葵笑笑出去,风湮却是垂首,看着杯中清冽的酒,喃喃:“走了呀!很安稳的选择……”

文质彬彬的青年进来便是大礼,半晌没人回应,也就那样俯身。

“我叫风湮,不叫弋哲王,你可以唤我‘风君’,可以叫我三郎,也可以叫我的字解叶,不要再叫那名号。”

关春抬头便看那垂落两颊的长发轻拂,那样清俊的美人斜倚横栏,眉眼慵懒便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风帅弋哲王了。“风君,是关春疏忽了。”

“坐下说话,这儿很安全,皇上让你做什么?”

“寻人,水汉宗。”他取出一封信和一叠物件,“这是陛下亲笔信,这些是水汉宗的身家背景,风君且看,在下须先行离开,风君有事尽管通知在下。”

“你倒是不啰嗦!去吧。”风湮拿着一堆东西送客。

崔哥请他去,他本是不高兴的,看着崔哥因为他救下嘉禾连连作揖越发不悦,那本就是他的爱人,哪里需要你来谢。可是这是崔哥呀!那个重情重义,老实稳重的崔哥。

吃了酒,坐在新修的床榻上看着那一沓东西,风湮读着帝王的信,不由想起一个人,稳重祥和的一个人,他起身披衣便想去问崔哥,却犹豫一下回去了,唐突反生多心。

次日醒来,在院落练剑,崔哥起来时就去烧菜做饭,做好便乐呵呵地招呼他,毕竟他难得第二天还在。

“我问你个事。”

“你尽管说,我知道的哪能不告诉你!”

“水伯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好奇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像是知道这个人他就叫水伯了,我一会儿给你问问。”

“嗯……他是本地人?”

“算不算呢?我来此地他便在此地,可嘉禾却是原在远方老家服侍老人过世才来的,一个不算吧!”

风湮沉思,命人传信关春取来水伯官府中的档案。果然很少呢!二十三年前至此,带着妻子惠娘,有一女水秀禾。

崔哥找他说水伯为了答谢她请他吃饭,他想着查看调查一下也就去了,若真是陛下要找的人,那么他的薄姬便不得安宁了,既然那样,还不如他带走,随他漂泊!

他私下与秦左二人传信,皆言未留意过水伯,这人若是不简单,便真是厉害,连这两大巨头都让他隐瞒了过去,在此处二十三年混得风生水起,实在心思缜密让人佩服。

水家的人都很热情,诚挚地感激让他特别不舒服,他看见了她的薄姬,却也不是他的薄姬,那人清清冷冷坐那里,偶尔对着家人甚至凑上去说话的崔哥也是恬静含笑,越发显得他这边的热闹衬得一人伶仃。

水伯一点都没有官场人的习性,只是一个渔头这样斯文懂礼却是少见的,若是一般人家,看着风湮不同于上一次纵性放肆的端庄谦和一定会奇怪,而只有习惯了这样端庄规矩的大家才会觉得正常。

惠娘的确很贤淑,她是偏爱薄舞的,因为她们在某些方面很像,甚至连她亲生的女儿也比不上,她们的女儿毕竟在这乡野长大,有意养得更像这山野的孩子,她们却是改不了从小骨子里的教养,纵使惠娘在这乡野已经待上了二十三年,纵使薄舞原本也只是谷中少主性子野些,可是毕竟和这山野不教是截然不同的。

就是秀禾什么也没有教,也是让这家庭熏陶得不自主地带上了礼节,她和白露很像,不受拘束,却也是知礼的,少了白露的刻薄、武功和无情,都是讨人喜欢的女子。

他不敢去打扰她,生怕一打扰就彻底扰乱了她的平静,只是冷冷地看着,看着崔哥对她体贴关怀,看着她平平静静享受这家庭和爱情的关怀,不去靠近,反倒让人生了敬畏之心。

吃罢饭,他取了一副棋摆好来找水伯,“下棋吧!这棋子无法再走,水伯可有兴趣?”

水伯看看惠娘,摆手笑道:“我不会的。”

风湮垂眸,陛下找水汉宗也不过想借他争夺老臣之心,若是此人能够把持,就这样永久湮没倒是能够成全阿舞的安宁。不好棋,水汉宗是个棋痴,这样好呀!他心里高兴,口上却是带着遗憾说:“实在可惜,那我只有带回家去了!”他转身出去,不打扰阿舞的平静生活,忘了便让她安享一次幸福!

可是快出院门的时候,风湮回身却看惠娘已经进屋了,那水伯依旧盯着自己手上的棋盘,并起身跑过来了。

“有什么事?”

水伯却似痴迷了,二指夹着黑子落下,又走了。

风湮盯着棋盘,这是萧彦设下的棋局,用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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