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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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划算。

后来发现,自己手织的毛衣质量很好,穿两三个冬天都不带坏的。既保暖美观,同时无形中又省了一笔每年置办毛衣的费用。

自那之后,她又能从刘应淼手里抠下一笔冬季毛衣置办费,可以存起来。

想到要送易欢礼物,许文曳便觉得,她花不起大钱,但能花得起心意呀。送他自己手织的毛衣,还能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吗?

于是,她便每天晚上躲在自己的卧室里织毛衣。

十月中旬的一个周末,韩邀月跟许文曳视频时,随口吐槽了一句:“易狗最近忙成狗,他爸爸居然找人找到我这儿来了。哈哈哈,我哪能知道他到底在干吗。”

许文曳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挺忙,已经许久早晚没有同坐过一辆车了。

韩邀月打了个哈欠:“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咱们大理玩儿了一趟,你俩关系突飞猛进了呢。你不是都告诉他张猥琐的事儿了吗。”

张猥琐是许文曳的第二任继父,韩邀月给取得外号。

许文曳愣怔地看着她:“你怎么知……”

“哦。”韩邀月大咧咧说,“就从大理回来的第二天吧,易狗就问我你那个继父叫什么,住哪里,工作什么的……问得还挺详细。”

挂掉视频,许文曳手指头缠着毛线,绷紧了又松开。这么来来回回几次,最终也没有发微信问易欢。

去了学校,也聊些别的,只字不提这事儿。

十月底的一天晚上,刘应淼急匆匆敲开许文曳的卧室门,一进门就把她一把紧紧搂住。

许文曳被她搂得喘不上气来,又不敢挣脱。

因为,她察觉到刘应淼浑身都在颤抖。

这种情况,在杜越强带着小混混围堵许文曳时,曾经出现过。

许文曳一下一下,轻轻顺着刘应淼的背,安抚道:“妈妈,没事啊,没事。”

等刘应淼冷静下来,她才问:“怎么了?”

刘应淼攥紧的拳头不停颤抖:“你还记得张叔叔吗?就那个脚踏好几条船的渣男人。”

许文曳当然记得。

刘应淼嘴唇不停地哆嗦,道:“妈妈刚刚听以前的同事说,狗男人作弄了他新老婆的女儿,给关进去了。”

刹那间,许文曳面色惨白,双唇尽失血色,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天晚上。

那个惊恐无助的晚上。

尽管刘应淼已经很小心用词了,但作弄意味着什么,许文曳懂。

刘应淼咬着拳头走来走去:“渣男让人给蒙在麻袋里狠狠揍了一顿。要我说,这种人渣就该揍死他。曳姐……”

她急促不安,面对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这话要怎么问出口。

许文曳当然知道刘应淼想问什么,也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了。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他半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我。”

刘应淼扶着她的肩膀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片刻后,她终于确定许文曳没撒谎,瞬间放松了紧绷到快要断掉的弦,眼泪刷拉一下就掉下来了。

她一把搂住许文曳,哽咽道:“曳姐,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一定注意。”

刘应淼这一声迟来的对不起,打开了许文曳情绪的闸口。留在记忆中的那些独自对抗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路。

许文曳清晰地记得,那一年她十五岁。

跑到第一任继父家里后,她什么都不敢说。刚见识过一个男人卑劣的一面,她像一只惊弓之鸟,根本不敢轻易相信另一个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曾经和她相处时,只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许文曳还记得自己跑出来时,是如何稳定情绪,让手指不要颤抖,装作开心地给前任继父的女儿打电话。以想念她的理由,让她能过去住几天。

期间,她还要每日跟继父的女儿打打闹闹,好让他们察觉不到她的异常。

……

这些自己独自支撑着度过的暗夜,终于得见天日。那股子埋藏着的陈年的委屈与不安,也终于得以释放。

刘应淼走后,许文曳掩好卧室门,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她拿起手机,给易欢发信息。

——【曳舟】:刚听我妈说,张立被关进去了。

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手机“叮”响了一声。

——【大少爷】:嗯,我送进去的。

彼时,易欢正在浴室里洗澡。眉眼间连日来的疲惫和愤怒悉数褪去,只余宁静。

那晚许文曳在飞机上缓缓诉说,易欢安静倾听。

找到张力后,接着便查到这人几年间多次结婚,女方无一例外都是带一个女儿。

果然如他所料,惯犯是不可能停手的。

易欢找了律师,随着深入接触,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后续便安排打官司……这段时间,他就在忙这件事。

水流缓缓流流淌过他的眉眼,途径精壮结实的胸膛,而后没入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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