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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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乐平痴痴地盯着锦瑟,十六岁的锦瑟,容颜长开,肌肤胜雪,尤其是那通身的书卷气质,温婉端庄。可是他母亲却不同意:“我母亲说,她来找过你,你同意退婚。”

锦瑟点点头:“没错,端仪公主找我要婚书,还说可以让我做妾。我说婚书要你亲自来拿。”

孙乐平苦笑,他没想到母亲还说了做妾的话,那说明母亲的话说得很难听。

“你知道我不会找你拿婚书的。就像我知道你绝不会做妾!”

“那又怎么样?”锦瑟把手搭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孙乐平:“你我的确不般配,你的身份、家世,都比高太多。”

“你不是看重家世的人!”听到锦瑟这样说,孙乐平有些气急。

锦瑟却很清醒:“我是不看重家世,可世俗看重。这种情况下,将有源源不断的麻烦,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麻烦!”

孙乐平满眼痛苦,挣扎片刻,才开口问道:“阿锦,这么多年,你这性格,一点没变。你,你心里有我吗?”

锦瑟却笑了:“你觉得呢?”

看着云淡风轻的锦瑟,孙乐平双肩向下垮,没了精气神,沉默片刻,无奈自嘲。

“你心里有我,所以你没有直接把婚书退给我母亲,而是提出我亲自来拿,这是给我留的机会。可我在你心中并不重,至少远远比不上云帆他们,因为你不愿意麻烦。否则,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出手,你绝对能让我母亲接受你。”

“你高看我了,我没这个本事。”锦瑟挺直脊梁,拒绝这个高帽子。

“阿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孙乐平语气肯定道。

“不说你自身隐藏的本事,就说水中月和思年华这两个名号,只要你说出来,身份地位绝对大不一样。”

锦瑟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这茬,孙乐平知道那些书是她写的。她直直盯着孙乐平,神情严肃:“孙乐平,请你记住,第一,水中月的书是我爹讲的故事,我只是把它们记下来了而已。第二,这两个名号的真相,我希望是顺其自然,而不是人为揭露。你明白吗?”

好像看到锦瑟眼中的不信任,孙乐平后退一步,情绪低落:“阿锦,七年不见,你已经不信任我了吗?”

“没什么信任不信任,你只要记住就好。”锦瑟放松心情,就算他不同意也不是大问题,无所谓了:“既然你说了解我,那就不用我多说了。”

孙乐平调整情绪,打起精神:“阿锦,你放心,七年未见,我们可以慢慢再一次默契起来。这亲事我肯定不会退的,只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说服我母亲。我爹还在北方镇守,大概一年后回来,我绝对会在这之前解决的。”

锦瑟点点头,看着孙乐平去找爷爷奶奶打个招呼,然后告辞离开。

她才从胸口处掏出一直挂着的并蒂莲玉佩,摩挲着玉佩,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锦——”

钟雨蕊的声音传来,她赶忙将玉佩放回衣服里藏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嫂,怎么了?”

钟雨蕊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大伯母和王氏,三人都是一脸愁容。锦瑟反应过来,她们这是担心自己。

“阿锦,阿平那孩子怎么说?”王氏走进来,拉着锦瑟的手问道。

锦瑟笑着宽慰道:“娘,你们放心,他会解决好这些,看他表现吧!”

锦瑟不想再多说,三人也不好再问,只得转移她视线,让锦瑟带她们去街上逛逛。

傍晚,乘风从翰林院回来,也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与他们相关的事,忧心忡忡。听说孙乐平来过以后,更是苦思冥想,最后还是放弃去找孙乐平出气。

“风哥儿,阿锦,你们曾爷爷的事有眉目吗?”爷爷突然问道。

锦瑟这才想起,还没同爷爷说,在京城姓肖的伯府,只有二十年前,在夺嫡之争中站错位,最后满门抄斩,不复存在的永安伯府。而曾爷爷辈的人老的老,死的死,也找不到人了解当初的情况,更不要提翻案的事。

爷爷叹口气:“看来我爹的遗愿没法实现了。”

云帆凑过来,拍着胸脯说道:“爷爷,谁说不能了?既然当初的永安伯府不在了,那我们就自己努力,挣个永安伯府回来!”

乘风一巴掌拍在云帆脑袋上:“还挣个永安伯府回来?你还是先准备好乡试吧,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明天开始,你就去白马书院报道。等后年一举考上举人,再想办法送你进国子监。”

云帆叹气,他还准备好好玩两天呢!

第二天,乘风先送云帆去了白马书院,再去翰林院。雨蕊带着公公婆婆去钟大人家去认门。锦瑟把家里的事交给王氏看着,她则带着守初去了香云雅苑。

此时的香云雅苑已经大不一样,沙地上放置着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木头桩子桌椅,可以喝茶赏景。扦插的柳枝沿着香云溪迎风招展。

香云雅苑也大不一样。一楼是公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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