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脑子有病应某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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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和贺暮的通话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他们一如往常那般聊着。她表现得没有异常,贺暮也沉浸在工作中,不时和她说着话。

他像是个浸润社会多年的成年人,成熟稳重有想法。然而他才十九岁,已经跳级多次,大学还没毕业就步入他自己的创业进程。

天才,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那就这样吧,”他说,“下次有空带贺晓过来坐坐,工作室装修换了,刚好你们过来玩。”

重新把那个秘密老式手机塞进去,许氲又吹了会儿风才走。她的心不像七年后那般有些躁郁的偏执,也不如曾经的迷茫到什么都胡乱作为。

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她要寻找到什么,她得联系着什么,才能让下一刻顺利捱过。系在脖子上的绳,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摘掉,但她既然回来了,好歹让她松快地喘几口气吧。

既然回来了,许氲仰头看天,就看看重返的高中对她而言,能不能找回一点让她感到不后悔的东西吧。

人生都是无意义的,青春,会是其中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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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氲下一个行动点是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趁着没人,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被收走的手机的其中一个。十三中的学风管教是薛定谔式的,这些是班级上可以堂而皇之的东西。

“喂,许志飞。”

她直呼姓名。

那边传来她父亲急躁的声音,“……许氲?你怎么这个点还在用手机?我跟主任老师都打了商量,在校期间不许拿电话。你们这些学生就是整天不好好学习,尽搞的有的没的。你下午还逃课了是不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许氲冷笑,“让你难办什么?是和他们少一顿酒局还是耽误你什么。我在学校的事你少管。我打电话就是和你讲,我要走读,以后别让陈班盯着我。”

十三中占地大,但位置算得上郊区。住宿几乎是所有学生的选择,少数人可以申请走读。陈班陈问秋是她的班主任,也是高二的年级教导主任,以偷窥年级所有班级的后门闻名十三中。

许志飞不可置信:“许氳,十三中除了那些没钱交费的贫困生,谁还走读!而且周围哪有租房的地方。”

许氲想起她小时候第一次邀请朋友来家里坐客,许志飞匆匆露了一面,挽着他的女伴。

朋友走后,许志对她说,端清自己的身份,别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自己的身份?暴发户的女儿,有什么可得意的吗。

“你别不懂事。我知道家里这回事让你有点生气。但你站在爸爸这个角度想,家里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女人来照顾你?”

照顾谁,照顾巨婴还是“男人的背后必须有个女人”。

这年正是接徐听燕和她妈妈回旻城。这两人分别瞒着各自的女儿举办了婚礼领了证。可笑的是许氲和徐听燕隔了大半年才知道这个消息。

“徐阿姨温柔又懂事,对你和燕燕都会一视同仁的。你就别不懂事。”

许氲没说话,许志飞又不能拦着她,她也只是通知他罢了。

许志飞却误以为许氲已经被他说服了,该到了他表示慈父形象的时候了,他说:“我还在处理事情,你在学校有没有和燕燕好好相处?这周返校带燕燕回来,一起吃顿团圆饭。”

许氲挂了电话。

她原封不动放回去,还借着办公室的纸笔写了纸条,笔迹是她七年后的连笔字,写了几个想起来,改成勉强端正的衡水字体:

陈老师您好:

我是许氲,下午我逃课去医院买药,现已到校。本人深知逃课不对,已写800字检讨……

随后她熟门熟路地拉开办公桌最下边的没上锁抽屉。一份万年不动的文件夹的最底下,有一叠早已备好的“检讨书”。许氲找出一份和自己字体相像的,搁在纸条旁边。

陈问秋是许氲班级的老师兼教导主任,同时也是许志的好走狗,学校内一心无数用,升职加薪管班级盯许氲。虽然教学水平是徐听燕这种好学生一如既往点头的“不敢苟同”,但在管理班级秩序方面,的确有看门犬的执着。

无论许氲多少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陈问秋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给她大讲道理。但这次提前交了检讨书,应该可以推迟一下他的唠叨吧,许氲想,她得忙着找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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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中是私立学校,非必要不走读。但因为有公立转私立的历史,十三中的寝室风格走的是混搭的风格。

既有曾经的爬山虎红墙壁的复古风,又有新兴的有钱风——饮水机、独卫、空调一应俱全。

四人一寝、两人一寝都有,应声住的是前者这一款。

老爸的声音传过来,“应小哥啊,今儿怎么样?”

应声一手握着漱口杯,一手握着牙膏快掉到校服外套的牙刷。刚刚老爸一股脑灌了十分钟的家长里短,他直到现在也没刷上牙。

现在轮到他了,“没啥大事儿,”应声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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