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1 / 2)
木门被风吹的吱呀作响,岑月放下手中的刺绣,正打算起身将房门关上。却看到庭院里她母亲正被人从一辆马车上搀扶下来。注意到岑母身上的泥土,以及腿脚的不便。岑月赶忙提起衣裙一路跑到岑母跟前扶住她,紧张地查看岑母的腿脚。“娘,你这是怎么了?”
“是我家马车冲撞了姨母,害得姨母摔了一跤。已经看过郎中,未曾伤到筋骨,歇息两日便可痊愈。”
岁寒一脸歉意地说到,“真是对不住了。”
岑母见岑月娥眉微蹙,明白她这是心生不满,于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扶着自己到石桌旁坐下。
“公子无需自责,我无大碍。更何况你处理的如此有礼有节,哪叫人挑的半点不是。”
说着岑母抬手请岁寒落座,随后让岑月进屋中取茶盏来。
“姨母唤晚辈岁寒便好。”岁寒从怀中拿出来一个钱袋放到桌子上道,“这些银两还请姨母收下,不然晚辈实在难以安心呀。”
“可这如何使得?”
一双玉手托着木盘,岑月将盛着梨汤的青瓷茶碗放至两人面前,“娘,你便收下吧,合该如此。”
见岑月附和,岁寒跟着点点头。
岑母只好将银两收下。
岁寒见岑母收下了银两松了一口气,端起面前还飘着热气的茶,小半入口,回味甘甜,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这是用梨膏泡的茶?”
“甜腻了么?”
“那倒不是。”
岑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小饮了一口。“梨膏可消减茶中苦涩,亦有生津润燥清热的益处。后山恰有梨树,每年家中都会熬制些梨膏。便常以梨膏水冲茶。”
“原来如此。”
半盏茶尽,岁寒起身道,“那晚辈便不多作打扰了,若以后姨母有何需要,可到六街巷的布行寻我,告辞。”
岑月在岑母身旁坐下,“娘,这几日你便在家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将绣帕送到绣房...”
“可娘担心,”岑母闻言,目光里满是担忧地看着岑月。
岑月知道她母亲在担心什么,岑月生得明艳动人,虽气质清冷,但一双含情眼里流转间满却是柔情。
可她们母女二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过于惹眼的容貌确实会给她们招惹过祸端。
“娘,没事的,我会带着帷帽,再者说,女儿也不能一辈子都不出门呀。”
不过,她却是该为以后她们的生活想想了。
这世道本就艰难,于女子来说更加不易,更何况她们孤儿寡母已经被不怀好意的人惦记上了。
想到这,岑月的眼神就愈发坚定心中所想,她须得谋个出路。
决计不能再任人鱼肉。
可还没等到岑月寻到出路,却有人想送她上死路。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沿途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岑月没有在街上逗留,只是径直走向绣房,将完工的绣帕交给了那儿的掌柜,本想领了工钱就走,偏遇到绣房赶工,又被掌柜留下做了些活计。
岑月本不想耽搁,可若不是绣房给了她们母女二人生路,她们怕是要街头乞讨。
“可否打发小厮到我家,知会我母亲一声,免得让她担心。”
见掌柜点头,岑月进了后院,将帷帽挂到一旁,坐到绣布前,认真刺绣了起来。粗布麻衣,青丝低盘,粉黛未施,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一身雅气脱俗,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岁寒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绣花图,有片刻晃神。上次一面,虽也心中赞叹其容貌美,今日却又有了不同的风采。
“岑姑娘还善刺绣?”
岑月闻声一愣,她没料到绣房的绣室会有男人进来,毕竟刺绣的都是女工。
“别无所长,刺绣只是迫于生计,技艺并不精湛。”
岁寒轻笑一声,“岑姑娘谦虚了。”
“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布行和绣房时有生意上的往来,今日是来绣房送几匹绸缎,劳绣房加工。没想到竟遇到姑娘,岑姑娘是在此处做绣娘么?”
“我娘在此处做工,我则在家中绣些花样换些银两。”
干完手上的活已经日斜西山,回家的路上,岑月想着岁寒同她说的话,若是她们愿意去布行做工,她们可在布行女苑住下,他也能尽绵薄之力对她们母女照拂一二,想来岁寒应是从掌柜的那里听说了那件事。可岑月并没有立即答应,只是见过两面,她并不觉得他们有这份交情,或者说她不信任岁寒,对任何事都保持谨慎。
就比如说此刻,思绪转换间,岑月就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太对,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她逐渐加快了步伐,可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甚至不再掩饰咚咚作响的脚步声。
岑月心中暗道,不好。抬手将头上的发簪拿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中。
还未等她跑起来,身后的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岑月反手用发簪朝那手上一刺,不停歇拔腿就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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