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2 / 2)
“母亲,你不要生雪儿的气,你看这马车颠的,雪儿的头都磕红了。”装模作样的将印红伸到穆姎翊的面前。
“你啊,天不怕地不怕的,跟个男孩子似的,老是借着你那三脚猫功夫,到处乱窜。”此刻穆姎翊如从前穆远训斥她一般的口吻训斥着眼前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司徒雪,一边肢体又诚实的揉搓着她的那被磕的有些红肿的额头。
“看来我是管不着你了。”
“没有,雪儿最听母亲的话了。母亲,不生要气啦,再也不会有下次了,雪儿发誓。”
“你啊!”她没有再多说一字一句,仍默默的柔着。
不肖片刻便到了国觉寺,车夫照旧将车驾停在旧地。
抬头瞧见那长长的阶梯,兮陪着穆姎翊慢慢的走着,后面跟着提物的侍婢。
活力四射的司徒雪,三几两步便快速跑到终点,瞧见庙中那般热闹的场景,瞬时万分欣喜。
“雪儿,别乱跑,今日人多。”
“是,母亲。”
安静的在殿门外轮排,看着前方排成长龙的队伍,司徒雪的小脑袋瓜里甚是不解,为何会有如此多得人全数拥挤在了今日来上香。
排了许久,才缓有一点点进程,司徒雪无奈的拉着兮的手。
入了大殿,来到佛前,穆姎翊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默念祷文。
“佛祖,信女翊在此替前方数万将士恳求佛祖保佑,愿他们能安然回朝与父母妻儿相见,翊为此愿献上十分的虔诚。”
莫约有个一分多钟,才缓缓睁开眼来,手掌反扑在蒲团上,连着叩了三个头。
拜了佛,拿着烧香缓缓走出殿门,将它插在门前厚重的炉鼎正中央。
拿着手上的信签,朝右侧解签处走去。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玄色道袍,持一拂尘端坐在摊前。
司徒雪甚是无聊的在一旁左顾右盼,穆姎翊知晓她的心思,轻轻拍打了她的手臂,示意一旁的仆从带她在一边等着。
那人看了看手上的签子,又抬手用大拇指在其他各个指姆上上下下来回移动,突然眉头紧锁,霎时脸色一片黯然。
“不知夫人为谁而求?”
“亲人。”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照夫人之求,恐难实现夫人心中所愿,此虽为下下签,却也是中上签,只待夫人所求之人怎样去抉择。”
“多谢。”离身准备离去,忽而又听到一句「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此句意为「娇嫩的海棠,虽势单力薄,娇小柔弱,却毫不吝惜自己笑颜的骨朵,独自在寒风冷雨中淡然处之。」
穆姎翊瞬间便明白了此话含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缓缓转过身来,朝着那人行礼以示谢意。
瞧见她的举动,司徒雪不解的跑了过来,拉过她的手,转身就走。
一边走着,司徒雪还不忘将自己贪耍的小心思悄悄表达出来。
“母亲,适才听寺中僧人说有庙会,等会儿去逛逛嘛。”
“听闻是难得一遇的百年庙会。”兮也淡定的跟着附和了一句。
“好——”
“好耶,母亲最好了!”司徒雪欣喜一头扎进穆姎翊的腰间,左右磨蹭着小脸。
国觉寺的庙会向来热闹,有着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表演着各式各样的杂耍,还有各式物品与美食。
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左瞧瞧右看看,这次庙会增添了许多平时里没有的商贩与杂耍。
司徒雪心里暗暗窃喜着还好今日有跟来,要不然就瞧不见这样热闹的庙会了。
小小年纪的她,万分不会知道危险即将来临,也万分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生由此而改变。
忽而瞧见前方一摊贩外围绕着许多人儿,听着热火喧嚣的叫卖,司徒雪一下子从穆姎翊那里抽走了自己的小手,无所顾忌的向着那人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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