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曲子只是因为江砚这个人。
江砚并无多大反应,说是漠不关心也不为过。
姚芙绵看他一眼,要再弹一次。
“表哥再听一遍。”
姚芙绵这回比方才紧张许多,江砚已经指出她的失误之处,她若是继续弹错,显得她愚笨,可若是就这般准确无误地弹出来,她又要找什么理由接近江砚?
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快到音阶被她改掉的地方。
一声突兀的声音之后,琴声戛然而止,姚芙绵双手无措地悬在琴弦上方,眉心拧紧。
她看向江砚:“表哥,我……”
她紧紧抿唇,露出懊恼的神情。
江砚道:“不必心急。”
“芙绵愚笨,辜负表哥教导。”
“一时改不过来也正常,不必自责。”江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备,“再多练练便可以。”
姚芙绵轻声应下,又问:“那我以后还能来找表哥吗?”
江砚在她期许的目光下颔首:“可。”
姚芙绵顿时雀跃起来,方才因为弹错的那点郁色也消失不见。
之后姚芙绵又弹了两遍,虽说无出错,但断断续续,也没好多少。
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技艺有所长进,姚芙绵离开时候的身影都透露欢喜。
待她离开后,江砚叫人进来,淡声吩咐:“将琴桌烧了。”
好似只是在处理一块无关紧要的木头。
皓月居的人了解江砚的态度,清楚他不会用旁人用过的东西,因此麻利地将琴桌搬下去。
琴与人分明都不在,却好似仍能听见那娇柔的嗓音以及总是带着笑意望向他的眼。
江砚大致能猜到姚芙绵的来意。
只是她大约要空欢喜一场。
婚事是假最好,若是真,想来也无法顺利。
他是江家嫡长子,理应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贵女,对家族有所助益。
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人,更是江氏的门楣,肩上担着将江氏继续发扬光大的重任,稳住江氏百年根基。
*
姚芙绵在皓月居待的时辰不短,顷刻就传遍江府,江馥知道后心情极为复杂,尤其是姚芙绵去找江砚是为了精湛她的琴技。
江馥自认最近算是与姚芙绵交好,得了消息就去琉缨院找她,问她为何。
江府不止江砚一人会琴。
姚芙绵道:“曲子是表哥所著,自然是问表哥最恰当。”
“表哥教得很好,芙绵受益匪浅。”姚芙绵用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看着江馥,“我早日学会,才好早日再弹与你听。”
江馥听完她这个理由也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是语气软和了些,斟酌着用词提醒她不要叨扰到江砚。
想到江砚纠正自己时候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抗拒。
她笑道:“馥娘放心,我有分寸。”
江馥从琉缨院出来后有些闷闷不乐,江卓问她:“发生何事?”
这段时日接触下来江馥几乎要放下对姚芙绵的芥蒂,但她也不想姚芙绵靠江砚太近,然春水游的曲子是她给姚芙绵找的,姚芙绵因此去找江砚,也算她造成。
她摇摇头:“无事。”
江卓不明所以,他认为是姚芙绵让江馥如此,毕竟上回已经劝告姚芙绵不可纠缠江砚,她并未听从。
*
世家重视族内子弟的文化教育,在府中设有学堂,江氏这样的大族,更是不会轻视。
姚芙绵本该前段时日就去听学,但她因容貌尚未恢复借口身体不适未来,如今再没顾虑。
她到时发现江砚竟然也在,难掩雀跃地在他旁边坐下,轻声喊道:“表哥。”
江砚颔首之后便又看起书籍,并未与她叙谈。
即便如此姚芙绵也很高兴,早知江砚也会来,她之前就该来的。
姚芙绵坐下不久,江卓走过来,告诉她此位是他的,指了个前面的空位让她去那里。
姚芙绵看了看江砚,江砚面容平静,对外界声音恍若未闻,专注地看着书籍。
江砚本无需再来听学,但夫子曾与他说过,希望他得闲时能来学堂,给其他子弟树立榜样,也方便结束后可与他探讨一二。
江砚轻易不会拒绝长辈请求,一月里会来两三次。
姚芙绵见江砚毫无反应,抿了抿唇,依依不舍地去面前坐。
江卓心安理得地江砚旁边坐下,恭敬地喊了一声“堂兄”。
江砚用于对待姚芙绵无二致的态度回应。
江砚旁边的位置确实没人,但江卓不想让姚芙绵如愿,不仅赶走她,今日还要让她在江砚面前出丑。
姚芙绵的身份在江府人尽皆知,但她之前鲜少露面,一些人未见过她,只听闻她相貌平平,今日频繁在堂中走动就是为了能清楚地瞧上一眼。
她独自坐在那里,神情平静,脸颊莹白,露出衣襟的一截颈项又细又白,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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