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2 / 3)
绵虚弱道。
晏和立刻起身推门朝外面的人说了句话。
竹月被开门声惊醒,见魏绵醒过来,几乎喜极而泣。
“我睡了多久?”魏绵问。
竹月想开口说话,被晏和打断:“没多久,感觉如何,还疼吗?”
当然很疼,尤其是被晏和正正打上的右边脏腑。
“不疼。”魏绵说。
分明是疼得语声颤抖。晏和也不拆穿她,看了她一会儿,槐影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粥,一碟小菜,放在床头。竹月伸手去,没拿到,被晏和抢了先。
槐影僵住片刻,竹月皱起了眉头。
“你们先出去,我跟王爷,有话说。”魏绵对他们说。
竹月梗着脖子不动,槐影把他拖了出去。关门前,正看见晏和仔细把粥吹凉,用嘴唇感知温度,凑到魏绵嘴边。
槐影大概能理解晏和的感情,竹月却不敢置信。
门关上,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
躺着喝粥很不方便,魏绵想坐起来,晏和一动她,她就倒抽凉气。
晏和只好用枕头把她的头垫高,小口小口地喂她喝粥。
魏绵渐渐勾起笑。
晏和也不由得展颜:“笑什么?”
“有没有想我?”魏绵笑道。
她不提一身的伤,也忽略他满脸的苍白憔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晏和怔了片刻,配合她:“想。”
魏绵便说:“好消息,还记得么?”
晏和点头。
魏绵还是不打算说,笑道:“你歇一歇,等你睡醒,我告诉你。”
“好。”晏和对她言听计从。
晏和离开,魏绵叫来槐影,问他:“那天怎么回事?”
槐影先给她把脉,发现她好了许多,松了口气,抱怨道:“我还想问你呢,晏王怎么搞的,让苏月意把你伤成这样?你差点死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要是还不醒,我都要随你去了。”
槐影说得夸张,魏绵抓到重要的话,他们都以为是苏月意伤的她,便没再追问。可她不满槐影责怪晏和,强撑起精神道:“怎么能怪他。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们早惨死在竹林里了。”
是这个道理,槐影叹了口气,觑着魏绵的神色,忍了忍还是说了:“他好像对你余情未了。这几日,他守着你寸步不离,方才给你喂粥,我想起了在晏王府那段日子。”
“不奇怪吧。”魏绵笑起来,“毕竟,我如此招人喜欢。”
槐影这下真放心了,知道耍贫嘴,她是真不会死了,还是肃然劝道:“不过这次你真的伤得重,恐怕没有十几日不能下床,别逞强啊。”
魏绵胡乱答应着,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上午,睁眼就见到晏和,他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一旁是刚给她号完脉的弗忧。
弗忧朝她眨眼,又朝晏和努嘴,晏和的神色很平常,魏绵不懂他在暗示什么。
弗忧有苦说不出,晏和对着别人面无表情,对他全是冷脸,见到魏绵便暖如春水,他没有机会单独跟魏绵谈话,想让她帮着劝劝晏和,她都理解不到。
弗忧很久没有忧过了,这次是真的碰到了瓶颈,给魏绵医治一番,便躲去修炼他的弗忧道了。
弗忧出去,竹月便立刻进来,他防晏和甚于防贼,他帮不上忙,也不如晏和会照顾人,只能拉着槐影一起守在房里。
两人杵在床榻旁边,活脱脱两尊门神。
晏和却自在,帮着魏绵用完饭,便出去了,魏绵依依不舍望着他走出去,伤重的脏腑又疼痛难抑,魏绵自觉伤重得难以保持清醒,对竹月和槐影说:“我伤重的事先别声张,其余的事,你们听晏和安排。”
槐影觉得平常,竹月却震惊,想劝说,见魏绵疼得额头冒汗,呼吸也发颤,咬了咬牙应下了。
魏绵被救了回来,但体内被晏和伤到的脏腑刚止血,时时刻刻疼得她倒抽凉气,槐影给她想了办法,让她吃无忧散昏睡。
魏绵吃了药,正昏沉间,晏和回来了,槐影把竹月强行拉走,出门劝说了他几句,再想回去,被庄思飞和刘锵拦在了门外。
屋内,终于只剩他们二人,魏绵脸色白得毫无血色,因疼痛而有些颤抖,见了晏和强自展颜。
晏和握着她的手,她手心微汗,捏着拳头,他轻轻掰开,松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疼就喊出来。”晏和对她说。
魏绵扯出个苍白的笑:“是有点疼。”
晏和也笑,把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
“我的好消息,你猜过吗?”
晏和轻轻摇头。
“我练成了,风雨剑,第六层。”魏绵断断续续,一字字说得清晰。
晏和怔了片刻,他确实没想到是这样的好消息。
“苏月意也没想到,那天我还伤到了她。”魏绵笑道。
晏和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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