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医馆(2 / 3)
落霞城最著名的招牌之一,顾莞之在时,常有江湖人和平民不远千里来求医。
顾莞之定下规矩,非疑难杂症不医,是以门口排队的人多如牛毛,但能被她诊治的人不多。
有大夫在门外查诊,将一些人拒之门外。魏绵径直越过长队,她脚步匆匆,门口守卫见了她的面具,没有来拦。
医馆有两层楼,药匣占了一整面墙,贯通楼上楼下,药童忙前忙后,不见顾莞之的身影。
“少主。”见了魏不绝,众人犹疑过后行礼。
“我娘呢?”魏不绝问。
众人没有回答。恰好后堂有人掀帘出来,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戴着幕篱,正与旁边人说着什么,看身形不是顾莞之。
魏绵走过去,把她的幕篱掀开。
幕篱下谢芷兰怔怔看着她,“你回来了。”
“……夫人没有回来。”这时背后才有人告诉她,“公子让开的医馆,让谢小姐接诊。”
魏绵松开手,把谢芷兰的幕篱恢复原状。良久,魏绵才开口:“他不怕砸了顾神医的招牌么?”
身后没人回答。
谢芷兰也不好说话,医馆昨日才开,许多人已经找上门来,也出乎她的意料,心底难免紧张。
医馆里忙碌非常,魏绵像个不速之客,未做停留退了出去,邹儒佑等人赶到,她吩咐人接待他们,独自上了孤霞山。
魏不琢正在翻看一本医书,见到她回来了,起身相迎,“倒是稀客。”魏不琢酸她,却笑得高兴。
魏绵摘下面具,脸色不太好,问他:“爹娘还是没有消息么?”
“前段时间有人传回消息,说是在西域碰到,行踪不定,逍遥自在不亦乐乎,应该没有要回来的打算。”魏琮发现她的不寻常,关切问,“怎么了?”
魏绵叹了口气,提起的希望全然落空,皱眉道:“我有个朋友得了不治之症,顾神医要是知道,可能有兴趣出手治一治。”
“什么病?可以让芷兰试一试。”魏琮道。
魏绵狐疑。
“先前我只知道学医需要天赋,以为槐影已经算可以了,见了她才知道何谓医道天才。”魏琮道
谢芷兰来到孤霞山半年,日日在书房里看医书,几乎废寝忘食,去年冬初,跟他提出想见一见真正的病人,他安排她去落霞城的医馆,接诊三个多月,没有一个失手的。
他见她勤奋又上进,便开了顾氏医馆。
“我跟她说,有治不了的就推说不想治。反正顾神医脾气古怪,顾氏医馆无人敢闹事,应该暂时砸不了招牌。”
魏绵对此没有意见,但也对谢芷兰没有抱希望,她坐下,倒了一杯茶来喝。
“对了,前几日有个人送了几棵桃树来,说是给你的。叫什么……”
“祝诗君?”
“啊对。说是从洛阳送来的,我给种在你院里了,应该能活,桃树一表人才,能开桃花倒是不错。”魏琮意有所指道。
魏绵已经年满二十,按民间风俗,早就是带着俩娃的年纪了。虽说江湖人婚育晚,但现在还没个谱,也不太合适。
“没有的事,人家当我是好友。”魏绵有些好笑道。
“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魏琮促狭道,存了试探的心思。
“管好你自己。”魏绵语气不善。
“还不让说,看来真有。”魏琮笑道。
魏绵没空跟他多说,转身要走。
“你这风风火火的,不会又要走吧?”魏琮扬声道。
“过两日才走。”魏绵撂下一句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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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水心急如焚,在傍晚赶到了顾氏医馆,见接诊的不是顾神医,也大失所望。但他不知眼前人深浅,没有表露出来。
谢芷兰对来君啸把脉看诊,除了四肢外伤,也看出了心脉受损严重。
谢芷兰看诊完从楼上下来,来问水跟在她身后。魏不绝和邹儒佑在厅里等候。
“如何?”魏不绝问她。
“他体内有一股力量,以心为柴焚烧而出,心力已经快烧尽了,我医术浅薄,救不了。”谢芷兰对自己认知很清楚,没有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魏不绝本就没有抱希望,只是沉默,来问水却有些哀痛。谢芷兰顿了片刻道:“我还在学医,那些医书我还没看到一半,给我些时间,或许有办法。”
幕篱后,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来问水朝她行礼道谢,但精神并没有好起来。
谢芷兰也不再多说。
房中静默片刻,一旁邹儒佑出声道:“谢姑娘听说过天元神灸吗?”
谢芷兰摇头。
邹儒佑便抿唇不言。
“老邹?”魏不绝示意他说下去。
邹儒佑觉得没有必要说下去。
“我问槐影也能知晓。”魏绵说,槐影和竹月这会儿还在安置来客。
“我先跟你一个人说。”
“好。”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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