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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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新人一步步许下生死白头永结同心的誓言,魏绵在众人背后看着,直到礼成送入洞房,她也没动脚步。

“在想什么?”

众人闹腾着拥到洞房去看热闹,晏和才站到她身边,低声与她说话。

魏绵自是想到晏和与谢芷兰的婚礼,让大理寺那些泼皮似的捕快也屏息相待,合卺结发,如此郑重的誓约,晏和曾与另一人许下,虽然很没有必要,她还是有些小心眼地嫉妒。

“没什么。”这些心思,她才不要跟任何人说。

晏和却知道她在想什么,“本王成婚时,只匆匆拜了堂,这些都没有的。”

魏绵见他竟主动提到,显然是看出她的心思,她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拧着脑袋低声说:“三书六礼,哪个不是这般庄重。”

晏和怔了片刻,少见她这般带着酸味的小心思,想笑,在场人多,他只能肃着脸,却放柔了声音说:

“若是不拜堂,接到魏不绝被围的消息时,便立刻出京,就能从武威堂下救下你,便没有后来的事了。”

魏绵默了片刻道:“若真如此,王爷与妻子琴瑟和鸣,又得魏不绝这个助力,倒比眼下境况还好些。”

见她收起小情绪,却染上别的不愉快,晏和忍不住安慰她:“也或许本王与妻子只是表面夫妻,发现魏不绝是女子,倾心于她,却因先有了发妻,与她永无可能靠近,比眼下更痛苦万分。”

魏绵终于转头看他,他眼眸带笑,定定看着她,无半分调侃的意思。

席上酒香甘冽,魏绵心中一动,轻声道:“王爷可是喝醉了?”

晏和轻笑,提起旁边桌案上的酒杯,饮下今晚的第一杯酒,淡声道:“当真是醉了。”

席间喧闹热烈,很快有人前来说话,两人都没了单独谈话的机会。

魏绵喝了几杯烈酒,有些迷糊,伏在案上不动弹。

其余人更加醉得不行,晏和想把她送回去,还没碰到她,竹月突然出现。

“王爷见谅。”竹月对他冷淡说了句,把魏绵扶起就走了。

晏和面色淡然,继续饮了几口酒,也离开了。

宾客陆续归家,将良辰美景留给两位新人,灯光亮到后半夜,小院子才归于静谧,他们或甜蜜或坎坷的生命有了新的开始。

随着第二日朝阳升起,大荥的朝堂也有了新的局面。

宫里传出消息,丽贵妃产下皇子,皇帝甚喜,下诏大赦天下,这还不够昭示对新皇子的宠爱,在一月后的满月宴上又封其为靖王。

朝野再次震动。

接着没过一个月,刚进入正月,春风未到,战火重燃。极寒的天气里,蛮族突然大举入侵,兵临甘州龙门关。

之后不到十日,传来噩耗,镇国将军府长子扈其风战死龙门,扈老将军扈昶英亲自挂帅,不日将率军奔赴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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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元夕,因战火阴云,今年的元夕好似不太热闹。

一人一骑慢行上青龙大街,辗转几趟,终于在云照的带领下,找到了秋水小筑。

魏不绝正在练剑,见到来人,怔了片刻。

扈娇今日身着一身男装,束袖绛红圆领襕袍,脚蹬马靴,头发全束在头顶,从马上跳下来,动作利落,一举一动力量十足。

“魏公子。”扈娇朝她抱拳行礼。

“扈小姐。”魏绵把剑放在桌上,朝她回礼。

“今日冒昧来访,多有打扰,还请魏公子见谅。”

“哪里的话,我无事可做,扈小姐来找我做任何事我都奉陪。”

扈娇松了口气,坦然道:“明日我就要随父亲去龙门,走前不知怎地,竟最想与你见一面,恰好今日元夕,魏公子若真无事,可否陪我去望云山一趟?”

魏绵略有惊讶,先答应她:“当然可以。”

扈娇辗转找来,时候不早了,魏绵立即让人备马,两人并辔而行,出城而去。

绕过上京闺秀沉重而缓慢的马车,两人快行两个时辰,赶到了望云山顶。

时间不早不晚,扈娇领着魏绵往上清殿走去。

路上,扈娇语带抱怨说话:“还好没有误了时辰,你知道今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魏绵摇头。

“我不知你不在金鳞司了,找上门去,层层通传,刘副使都拿不定主意,问到宋副使那里,他说要问过晏王才能带我去,可今日晏王生辰,在宫里陪太后,我跟着云照去了宫门,等了许久才得许可,可以带我见你。”

魏绵很是意外,一是她才知道今日是晏和的生辰,算来,该是二十四岁了,二是晏和把她与皇家的事隔绝得这样开。

魏绵笑笑没有表露,问她:“你方才说你要去龙门,那边如今陷于战火,你去做什么呢?”

扈娇面色一改,凝着眉头说:“我是扈家女,自然是去抵御蛮族,保家卫国。”

她的眼神凝实,失去长兄的哀痛已经洗去,想来近几日经历颇多,没有了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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