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2 / 2)
晏和估摸着时间,提前到了地方,伙计照例很是热情,来问是不是晏公子。
掌柜亲自领他上楼,打开房门,说着讨好的话:“魏公子说晏公子俊美无俦,身形比寻常男子挺拔,非本地人,南来北往的面孔在下见得多了,我一看公子就知道,莫说整个剑南,便是数遍大荥,晏公子也无双啊。”
晏和面色淡然,不理会掌柜的谄媚,能让人如此夸赞的,绝非他的容颜真那般出众,只是魏不绝银子多而已。
房中宽敞,轻纱帐幔垂坠,悠凉夜风抚来,纱幛飘扬,显出几许柔美。
晏和关了窗,沐浴了一番,眼看毒发时间就要到了,魏不绝还不来,他犹豫片刻,起身离开去找他。
驿馆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沐浴用饭者来来往往,晏和绕到魏不绝住的那间房后窗,靠近些许,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回孤霞山,此间事与你无关。”是邹儒佑的声音,“绵绵,听话。”
晏和眸光微闪,邹儒佑看似懒散不羁,实则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他难以想象他竟会用这般温柔似哄的语气与一个人说话。绵绵二字更是重重敲在他的心头,他们竟熟识到这个地步,邹儒佑知道她是女子,且用情很深。
“你若再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别怪我不讲情面。”魏不绝的声音有些冷。
看来只是邹儒佑一厢情愿。
“太强人所难了,让我一步,就当我是你兄长。”邹儒佑语气变得松快,但晏和看不见,他眼底带着忐忑和祈求。
房中安静片刻,晏和与邹儒佑一样,等待着回应。
“我兄长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魏不绝的语气恢复平淡,终是没有让邹儒佑难堪。
“知道了,我以后注意。”
房中静了片刻,邹儒佑突然说:“你去哪?你受伤了。”
魏不绝顿了片刻道:“事情已经结束,我不用委屈自己,这屋子挤死了。”他带着些抱怨的口气,听得出来,在邹儒佑面前,他是放松的。
听得魏不绝开门出去了,晏和立刻离开此地,赶回那家客栈,没一会儿,魏不绝就重重推开了门。
.
到得客栈,魏绵的呼吸已经灼热又颤抖,进了房间,她回身关好门,上了闩。她今日是刻意拖到毒发得难以克制才来,进屋看见晏和影影绰绰的身形,顿了片刻,也不管他,揭开面具先去沐浴。
魏绵沐浴完出来,双手已颤抖得系不紧衣带。拖着松松垮垮的寝衣赤脚走出浴间,又觉外间灯光太亮了,双腿软得打颤,她强撑着,去灭了大半的灯,只余下屏风边那一盏。
魏绵往晏和走去,他坐在茶案边,倒了茶闲闲慢饮,灯光映得他的面容柔和,魏绵朝他走了几步,他才看过来,神情本有些冷峻,一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胸口和一走路就露出大半的修长小腿,怔了片刻,目光不禁染上温度,垂下眼转回了头。
魏绵哪里还能注意他的神情,她走过去,跪坐在他身旁,想扶上他的肩,将将要触碰到晏和时手指一屈,握成拳,没有碰到他。
晏和一动不动,她又运功咬牙忍了半晌,终究是到了极限,晏和好似若无其事,手上拿着茶杯转来转去,看也不看她。
魏绵心头不快,情潮却推着她靠近晏和,她抛开理智,偏头靠着晏和的肩头,他还是不动,她抬手放在他肩头,顺着手臂往下,寸寸抚过他结实的臂膀,扣着他的虎口,把茶杯夺了。
“救我。”她开口说话,吐气如兰。
晏和心头一颤,捏住她纤细的手,用力一拉,魏绵顺势倒下,靠着他的臂弯。
魏绵立刻去解他的革带,晏和想按住她的手,奈何她手快,用他教过的手法一下便解开了,她媚眼如丝,只抬眸给了他一个被水浸透的眼神,晏和任她撑起来,按着他的手,仰首含住他的嘴唇。
她动作急切,几乎有些粗鲁,晏和把她推开,她的寝衣敞开大半,雪肤温软,一个劲往他身上靠,晏和咬牙克制,没能成功,他一手挑开她的衣带,呼吸猛地变热。
晏和离开片刻,蜜色肌肤一闪,靠了过来,她终于贴近他,可他抚摸亲吻,就是不进入正题,魏绵难耐地迎上去,他还状似无意地躲闪。
几次三番无果,魏绵被情潮冲击,四肢百骸酥软如麻,她咬着他的肩头,泣声道:“快给我。”
“叫本王的名字。”晏和嗓音沙哑,也是情欲难抑,他恶意加上两个字,“听话。”
“晏和,晏和……晏和。”
魏绵没有犹豫片刻,连声喊了几遍。
她的红唇翕张,吐出柔媚的女儿音色,带着深深喘息,仿佛从她心底流出。
晏和心头瞬间胀得满满的,立刻慷慨满足了她的索求。
魏绵长长地嗯了一声,大半夜浑浑噩噩,又不清不楚地叫了几遍晏和的名字。
晏和却一声不吭,连喘息也压抑得低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