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2 / 3)
我走前头。”
按路线搜完整个武威堂,于中央练武场聚齐,晏和他们走来,同为女子,苏月意面无表情,对这样的惨状连眉头都没有动过。
魏不绝又饿又想吐,肚里空得只剩胆汁,他后头又吐了一次,吐出的胃液灼烧得食管和喉头火辣辣地疼。
晏和察觉到她呼吸不稳,对他们三个说:“你们去搜查后山。”
事发时,正是武威堂晨修,人都聚集在前堂,后山几乎无人。
天光熹微,堂里已经搜得差不多,只消留人守卫即可,魏不绝三人依言进入山里。离开那陈尸之地,终于得以放开呼吸,三人都觉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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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不休一日夜,武威堂后山不大,始终没有寻到江无涯的身影,自他失踪至今六日余。
“他当真在这山中么?”刘锵忍不住问冯恭。
“金鳞卫很熟悉武威堂,后山除了几个出口,往后是几乎垂直的悬崖,我也派人看着的,没有发现他出山的踪迹。”冯恭说。
有人来报,查到人迹,刘锵带人去看,痕迹明显且新鲜,但不见江无涯踪迹。
刘锵想不通他为何如此躲避,按说,他若修炼那功法,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才对,为何总不出来呢。先前的人都是恨不得立即出现,即便是王爷面前,也猖狂无比。
天要黑尽,刘锵下令众人下山,回驿馆休整。
在尸臭里浸泡了许久,众人都抢着去澡堂沐浴,伙计烧火添水已忙不过来,无人去帮苏月意打水。她虽长得超凡脱俗,但性子极不讨喜,但凡与她说过几句话的,都对她避之不及。
前几日还有人关心她,她的冷言冷语和不给任何人面子的性子传开后,无人再去碰壁。除了凌松鸣。
凌松鸣见苏月意提着一桶水上下楼,极是不易,默不作声帮她打了几桶水。一同打水的只有另一个伙计,不是帮忙的,是帮晏王打的。
他来回上楼两趟,没换来苏月意一个谢字,也不气馁,至少,她没有对他说滚字。凌松鸣喜滋滋回到自己房中,只见邹儒佑一人,他已沐浴完,正在晾晒刚洗的衣裳。
“魏不绝洗澡去了?”凌松鸣问。
邹儒佑没搭话,嘀咕着:“怎么洗了这么多遍,还有气味儿。”
凌松鸣见魏不绝的衣物不在,猜测他定是去洗澡了,眼里冒出兴奋的光,“沐浴总要洗脸吧!老邹,走,去看看!”
金鳞司的人面上不显,但没有人不好奇魏不绝长什么样的。
江湖上对他总是遮面也有颇多猜测,有说他相貌丑陋的,有说他惊为天人的,不一而足,但几乎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看什么,人家既然遮面,便是有难言之隐。你这小子,当心被挖眼睛。”邹儒佑闲闲道。
凌松鸣如何肯听,拿着换洗衣物便奔去澡堂。澡堂内水池子里雾气氤氲,已有几个人赤条条地在泡澡,他一一看过去,都是熟面孔,不见魏不绝。
凌松鸣快速洗净回到房里,路上又遇见伙计往晏王房里抬水,纳罕方才他给苏姑娘打水时,他们不是打过了吗,想他位高权重就是舒爽,可以洗两遍,他闻了闻身上,好似还有腥气。
回到房里,魏不绝还是不在,凌松鸣正嘀咕他上哪去了,他推门进来了。他的衣裳换了,头发半干束在头顶,是洗过了的。
“你去哪洗的澡?”凌松鸣问魏不绝。
魏不绝看他一眼:“做什么?”
魏不绝声音不善。凌松鸣讪讪一笑,忙说没什么。
邹儒佑在一旁闷笑。方才他进来便没看见魏不绝,想他不可能去澡堂,定是去附近客栈开了房洗澡去了。
魏不绝毫不理会二人的目光,照旧搭了长凳睡觉,长凳硬窄,他躺了一会儿便觉浑身不适。回想方才,他本想去旁的客栈沐浴,刚出得客栈的门,被晏和碰见了,看他拿着衣物,不准他离开,他正为难,晏和大发善心,让他去他的房里洗。
魏不绝拿着衣物进了王爷房间!这话怎么传怎么不好听,他便从客栈外翻窗进了晏和的房间。
晏和背对浴房没有看她一眼,魏不绝还是极其别扭,匆匆洗了,眼下还是臭气盈鼻。
这日子实在太憋屈,想到只有十来天,他就要自由了,魏不绝压下不忿,因身心困倦,很快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才觉腰酸背痛。
明日夜里就是毒发的日子,又是这般无着无落地,魏不绝难免焦躁。
昨日搜查完武威堂前堂,冯恭便遣人收拾了尸首,终于不再臭气熏天,邹儒佑和凌松鸣都轻松自在,只魏不绝肃着气,寡言少语。
午间,骄阳升至当空,驱散了林中阴翳,魏不绝找上刘锵定定道:“我有法子瞬间找到江无涯。”
“什么法子?”刘锵很好奇。
“不难,你只需要将金鳞卫全部撤出……”魏不绝将自己的做法说了。
刘锵思索片刻,他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不过,“有点冒险,我得请示王爷。”
刘锵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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