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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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练功,不一会儿邹儒佑也来了。平日他惫懒,今日却是不想与苏月意同屋,便来了此处。

魏不绝正要与邹儒佑说些什么,凌松鸣也来了练武场,他恢复了些精气神,但还有些寡言,提着剑看了他们一眼,抿着唇独自练剑去了。

“凌映雪似是离开上京了。”邹儒佑在一旁与魏不绝说。

魏不绝看了一眼凌松鸣,低声道:“前几日他反常,是与凌映雪有关?”

“嗯。”邹儒佑点头,说来话长,便没有多说。

两人沉默了片刻,魏不绝破天荒道:“下值后去喝一杯?”

邹儒佑怔了片刻,扯出个柔和的笑:“好啊。”

魏不绝要向他打听旧事,有意讨好,在繁阙楼订了厢房,点的都是金贵名菜好酒,穷鬼邹儒佑一走进去就笑道:“鸿门宴我也认了。”

邹儒佑洒然入座,兀自倒酒开吃,魏不绝坐在他对面,不摘面具,也不动筷。

“有什么说吧,只要你开口,本公子舍命。”邹儒佑说着,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烈酒。

魏不绝便直说了:“苏余庆是谁,很多年前,发生过跟他有关的大事有何内情。”

邹儒佑顿了片刻:“陈年旧事,怎么突然想起打听这个。”

“凌映雪告诉我的,说岱阳山庄与孤霞山的仇恨因此而来。”

邹儒佑往后半仰,支起一条腿,放浪道:“这些事,少主该去问令尊,我可不好乱嚼舌根。”

魏不绝啧了一声。邹儒佑几乎可以想见他面具下嗔怪他的表情,却是笑得更高兴了,缓了声音道:“不过我跟魏绵熟悉,说错了话也不怕。”

魏不绝不惯他,起身就要走,邹儒佑飞快拉住她的手。魏不绝下意识甩开,竟没有甩脱,她要动武,邹儒佑急忙道:“你摘了面具我就说。”

魏不绝顿了片刻,挣开手腕,回身坐下了。邹儒佑也慢慢坐回去,拿起酒壶倒酒,魏绵摘下面具放在桌案边,他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她脸色淡然,也不催他。

邹儒佑斟酌了用词,一边啜酒一边道:“苏余庆是当年苏家的旁支,突然冒头出来,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发了狂似的,在顾家大开杀戒,之后又给当时的天下英豪发英雄帖,邀他们去龙门关对决,生死不论。

“去的人不多,凌溯涛和魏山主在列,后来魏山主回来了,苏余庆和凌溯涛没有回来。自那之后,如日中天的岱阳山庄凭空跌落,凤丹染大概很不甘吧,这几年岱阳有了起色,她还记恨当年的事。”

邹儒佑寥寥几句,轻描淡写,好像那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魏绵如此郑重地来打听。

魏绵听了个大概,对苏家顾家也不太了解,邹儒佑有意隐去许多细节,她只抓住一个要紧的问题:“去的人还有谁?”

“那我可不知,当时我也就十来岁,只知道李宿道也收到了帖子,不过没敢去。”

李宿道是天辰书院山长,邹儒佑向来如此大逆不道,魏绵也不奇怪,他不再多说,她才有些不满,“你瞒了我多少我心里有数。”

“哪有。”邹儒佑插科打诨,“不信你去外面打听。”

这般大事,恐怕江湖上年纪大些的都略知一二,但天辰书院消息贯通古今细枝末节,邹儒佑过目不忘,是其中佼佼者,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密辛,他心思缜密,说的这些魏绵在别处打听到的定也没有差别。

魏绵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横了他一眼,“打听得到内情,我还用问你?”

被瞪了一眼,邹儒佑更受用了,朝前凑近魏绵一些道:“你亲我一口,我什么都跟你说。”

楼上忽然传来砰砰两声,门外送菜伙计都吓得停住了脚,门从里面拉开,戴面具的少侠大步走了,带起一阵冷风。伙计探头去看,那白袍公子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

“打人就打人,何必,咳,浪费菜肴。”邹儒佑疼得涨红了脸,还捡起倒在地上的酒壶,就着壶嘴往嘴里倒,却是一滴也没倒出来。

他颓然躺平,看着天花,似是叹息:“笑一个也成啊。”

接下来几日,魏不绝对邹儒佑没有好气。邹儒佑几番偷偷道歉,说自己那日喝酒喝醉了,才得意忘形对她说那样的话,魏不绝还是抓着不放。

邹儒佑渐渐回过神来,猜她是以此逼他跟她说清楚内情,便不去讨好她了。她还有一月就要离开金鳞司,到时她回到孤霞山,外界厮杀愈严,她愈会优先固守孤霞山。至少可保安然。

魏不绝当日便回秋水小筑问了黎叔,黎叔却是更加一问三不知,“顾苏两家的争斗由来已久,苏余庆灭门的事我知道,不过后来他莫名就死了。山主喜欢到处游荡,每回都出门三五个月,也从不跟我们交待。龙门关是发生过大战,依山主的性子,定是要去凑热闹的,至于还有什么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少主真得问问山主才行了。”

这回魏山主带着夫人出门一年半了,其间发生过少主被围杀,又失踪近一年,那两人也杳无音信,黎叔也毫不担忧。魏不绝从前在孤霞山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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